故事说完了,姜厘总结了一下。
“就是这什么落魄的年轻欧阳大师偶遇女子好心赠送烧饼,一见钟情,发迹后提亲却被横刀夺爱,然后自杀未遂还被阉了又自杀的故事?一个烧饼引发的血案?”
本来悲伤,愤懑的气氛,被姜厘这么一说,瞬间破功。
尤里嘀嘀咕咕不好笑,然而眼睛却弯成了月牙。
风凌烟觉得自己费尽心机调控的气氛全都喂猪了。
憋着一口气,强装平和,还要保持微笑,“姑且是这么一回事吧......”
“真是个感人肺腑的故事啊~嘤嘤嘤~”姜厘象征性地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非常配合表演。
就是没有眼泪。
旁边三人扭过头,眼不见心——不笑。
风凌烟觉得自己头顶在冒烟,气的。却突然笑了起来,仿佛有什么预谋。
“几位真不是寻常人呢。”清澈的大眼睛,看起来却让人浑身发寒。
雪舞樱看似不经意地挪了下位置,其实早就准备好第一时间出手。
虽说实力被禁锢了,但习得的武学套路还是牢牢记在脑子里的,只是威力大打折扣。
气氛诡凝间,屋顶突然传来破空之声!
一把利箭击毁了房梁,直奔风凌烟而来!
风凌烟唇角勾起,袖子飘飘一挥,卷着箭头从破口处甩了出去。
“哐”地一声,有人破门而入!
“风凌烟,你已经被包围了!还不束手就擒!”
一群蒙面黑衣人冲了上来,手里明晃晃的大刀释放着杀意。
“嗷嗷嗷!这就是古代杀手么,好酷啊!”姜厘被雪舞樱拉着躲到一边,眼里冒出小星星。
“你的重点很奇怪哎。”尤里无语地站在一旁摊手,“现在是我们被波及卷进什么不得了的事吧。”
“哟,我看看,今儿个人不少啊,看来这次没少下血本嘛。”风凌烟面不改色,掩唇笑呵呵地说,“不过我这边可是请了几个了不得的帮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就那几个瘦唧唧的小菜牙?”领头汉子大刀指向了姜厘。
“喂,你不要自作主张拉人入伙啊!”姜厘汗毛都炸开了,咧嘴愤慨。
“没办法呢,谁让咱们站得这么近,我死了你们也逃不掉哦~”风凌烟笑得像个老巫婆。
果然漂亮的女人都很毒啊。尤里眼皮耷拉着,有些干劲不足。
这么多人,还是走为上计。
不过这些黑衣人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们,提刀就冲了上来!
四个人左躲右闪,明显有些招架不住,被逼退到墙角边,雪舞樱飞踹一脚,手掌劈在一人手腕上,夺过刀,冲在前面,与这些人周旋起来。
没下死手,只把这些人劈晕了。
尤里一边躲着刀,一边不时补上几拳,虽不至于把人打晕,但也疼的半天让人起不来。
姜厘护着斐炆,还挠有余兴地观察风凌烟那边的形势。
她现在一点都不紧张,这些人看似气势汹汹,但力道软绵绵的,根本就不是要杀人的样子。
风凌烟也不知使得什么路数,挥一挥衣袖,绵软无力,像给死人撒纸钱,一大片黑衣人就倒下了,在地上哼哼。
打得特别敷衍。
姜厘:装样子也装得认真一点好不好......
“今天算你走运,我们撤!”
领头的大喊一嗓子,麻溜利索地就撤离了,好像怕人追上似的,跑得比马还快。
风平浪静后,就要收拾残局了。
屋内一片狼藉,有不少值钱玩意损毁,姜厘心痛地都揪了起来。
“多谢各位侠义相助。”风凌烟很有礼貌地鞠躬道谢。
“不用谢,我们是被你逼的。”雪舞樱擦拭刀刃,已然把这当成了自己的武器。
真没想到有一天会用上端木潋的招法,虽然她懂点,并不熟练,但,该说不愧是战斗疯子么,招法确实好用。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给钱吧。”一个眼神,尤里伸出了手——要钱。
风凌烟:......
你们确定不是强盗么?
钱没有,但风凌烟搬过来玉筝,不容拒绝地塞进了斐炆怀里。
“大恩不言谢,此恩情,我风凌烟必铭记于心。钱财乃身外之物,未免太俗。见木馨姑娘如此喜爱此筝,便当做顺水人情,赠与姑娘罢。还望姑娘千万不要推却。”
“啊,这......”抱着玉筝,斐炆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实在这东西过于贵重,而且刚刚,难道不是你自导自演的么???这是搞什么?
“不俗不俗,金灿灿的元宝最好看了。”姜厘挤过来,一副要钱的架势,双眼放光,都要变成元宝了。
“我们很穷。”雪舞樱一本正色。
风凌烟再一次梗住了。
感觉都要灵魂出窍。
忍住抽搐的脸部肌肉,勉强扯出一副笑容,“几位豪杰真会说笑。”
“打住,打住,还是把这筝折算成银两给我们吧,就喜欢这么俗气的。”姜厘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顿乱拍,虽然她并不知道怎么算,但不妨碍做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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