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看你是心虚吧。”
风凌烟突然抽出一把刀,架在了定光的脖子上。姜厘惊异,但还是静观其变。
“我看你天台寺的后山有一条被人开辟出来的小路,不明显,看样子也就最近几个月才辟出来的,平时你门中弟子皆从正门出入,即使通往后山,也有早就通好的路。这么久了,这条小路你们不会发现不了。还请定光大师为在下解惑,这条路,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是谁做的?”
闻言,定光闭上眼睛,摆弄佛珠,背诵佛经,不在回答。
打定主意不再理会风凌烟。
风凌烟气结,刀锋往外抽了一下,定光的脖子上便被划开一条血口。但定光毫不动摇,依旧背诵着佛经。
“风姑娘,此事,不如老衲来回答你吧。”
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从黑暗中踱步而来,步履无声,身形矫健,待靠得近了,借着微弱的月光,才看清,来人满脸皱纹,岁数看起来不小了。
这人功夫内敛,看起来是个高手。雪舞樱站在旁侧悄悄地观察着,对在场每个人的实力分出了上下。
若她的实力以三分来计算,这个老和尚,起码有七分,风凌烟五分,而姜厘......
不提也罢。
但她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一切还未可知。
“这不是智越主持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见寺中主持都出来了,风凌烟识趣地收回了刀,侧过身子看过来。
“风姑娘,佛门重地,见不得血气,还望你遵守佛门的规矩。”
这些和尚一天到晚举着个胳膊不累么。
见主持也在胸前举起了右手,姜厘对这种动作就忍不住想吐槽。这都什么习惯,看起来好别扭。
“好吧,规矩我可以遵守,不过,我也要得到我想要的。”风凌烟眼神凌厉地射向了主持。
“我天台寺从修建至今,可以说干干净净。佛法无边,凡是来寺里祈福,解惑的皆一视同仁。”智越主持扬起了宽大的衣袖,掏出来一串佛珠,“后山的小路非我寺中之人开辟,这佛珠乃是我门中弟子所戴,更是定光大师亲手赠与门下弟子,一月前,我们发现那条小路,也就是在同一时候,那名弟子被发现死在后山的小路上,戴在脖子上的佛珠更是被甩出去好远。定光大师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还望风姑娘体谅定光大师的心情。”
风凌烟疑惑地从智越手中接过佛珠。
她记得定光门下共有三名弟子,每一名都功夫不凡,对佛法更是精通,如今竟然蹊跷地死在后山?
这佛珠中间较大的珠子上还可有一个小字:远。
定远,定光大师的三弟子,而鉴别他们的方式也很简单,每一名弟子的贴身信物上都刻了字,代表他们的身份。
“如此说来,你们也不知道那小路是谁开辟出来的?”
风凌烟皱着眉头,不太相信。
天台寺的警戒有目共睹,即使放在太子府也未必比得上这寺庙,因着寺庙有五百罗汉,以一敌千,门下更是有无数法力高强的弟子。可为何,过了这么久,才发现后山的小路?
“风姑娘想必有不少疑问。这外面寒冷,呆着难免会染了风寒,不如我们进屋一叙。”
风凌烟回头看了看姜厘与雪舞樱,二人点头,便随同智越主持来到了他的住处。
和尚嘛,屋内的设施自是干净简陋,但作为主持,却未免显得寒酸。
只见屋子里连床都没有,地板上只铺了编织好的草床,草铺上又摊开垫子,被子叠放的整整齐齐,撂在枕头上。
除此之外,便是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堆经书摆放在床头的一块平整石头上。
当真是贴近大自然。
若不是知他是主持,还要以为他是被关押的罪犯呢。
“老衲一向简单习惯了,不喜奢靡的生活,寒酸了些,几位还望不要嫌弃。”智越主持说着拉开了椅子,请她们坐下。
四人坐下来,桌子中间点了油灯,昏暗的光照亮了屋子,在寺庙中,显得平和。
“我寺中弟子,每晚关门之后,都回去后山走动,每个时辰也会有值夜的轮流查探,保护寺庙。只是不知为何,有一天来了几个探寻前世与未来的奇怪之人,从那之后,每晚便会发生奇怪的事。”
三人瞪大了眼睛。
“等等,停一下。”姜厘抓抓头发,“我先问一句,主持你们......与风凌烟认识?”
智越主持笑得和煦,“不错。风姑娘经常会为我寺送香,更时不时资助我寺伙食。虽说人暴躁些,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但心地善良,与我寺的弟子倒是相处融洽。”
这样么?可为什么刚才看定光大师的眼神,会带有杀气?姜厘困惑了。
感觉很复杂。
拧着眉头,姜厘让智越主持继续他的话题。
不知为何,姜厘总觉得这老主持看自己的眼神古怪,一直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就像在——看宝藏。
对,看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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