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认错人了......”姜厘虚弱地说。
“破树,”鬼鲛鼻孔吹着气,“换地。”
“换去哪?”
“猛鬼林。”鬼鲛狞恶地笑笑。
金钱梧桐身后展出金色的尾翼,如同一只花孔雀,金色叶子围成的羽衣包裹住鬼鲛与姜厘,将二人扔进了黑洞中。
然而金钱梧桐没有注意到的是,有两个人也跟着少了。
“你们几个,”冰熊舔着嘴唇,“让我想想,该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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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林中,刚传送到的鬼鲛依旧用爪子把姜厘牢牢地扣在地上。
“小丫头,速度不错。”
鬼鲛甩着尾巴,雪舞樱松开手,稳稳地落下来。
“你,不是人类。”
雪舞樱亮出刀,刀背反着光,表情一览无余。
“她是我...朋友。”雪舞樱这么回答着,心里却在想,她与姜厘相识也不算短了,几次死里逃生互相搀扶,虽然那人脸皮厚了点,性子贱了点,但彼此之间的情谊,算得上是朋友吧。
“我就知道你爱我,一定不会丢下我独活的。”姜厘明亮的大眼睛像一只卖萌的小猫咪。
雪舞樱抽搐嘴角,“你闭嘴。”
不然我忍不住想捅死你。
姜厘很乖地闭了嘴巴。鬼鲛似是在笑,猩红的口腔呼出一口臭气。那是无数尸体腐烂汇聚的腥臭味,那一口,让旁边擦蹭到气体的树木枯萎,生气不存。
雪舞樱翻转刀身,冰晶从她脚下延展,缓缓地,像还未完全打开开关的出水口。
姜厘偏过头,眼尖地发现好几团黑的,灰的,从远方飘过来。
“竟然是用冰的?身份不简单啊。”
雪舞樱不答话,专注地听着猛鬼们发出的杂乱的嚎叫。
鬼魂们靠的近了,雪舞樱刚要施展冰术,一张胖乎乎,充满贱气的卡牌晃晃悠悠,像消化不良似的,飘向鬼魂。
鬼鲛眼睛放大。爪子突然把姜厘的脑袋按进了地面。
“能不能温柔点,毁容了你负责么?”姜厘气呼呼地抓着鬼鲛的爪子。
“你怎么会有那东西?”
“什么?”姜厘想了想,难道说的是那牌?
鬼鲛比姜厘大了一百多号的鳄鱼脸快要把姜厘戳进地底深处,张开嘴,牙齿在姜厘胳膊上划开一个血口子。
血珠刚渗出来,就凝固了。
姜厘忍着皮肤割开的疼痛,抓住机会从鬼鲛的爪子下滚了出来。
鬼鲛偏过脸,他的爪子被冰固定住,然而他只需要抖一抖就能恢复自由,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在他抖腿的时候,姜厘抓起匕首,翻身跳上了鬼鲛的后背!
恶鬼们哭嚎着躲着卡牌,却难逃被吸收的命运。雪舞樱的刀结出一层厚厚的冰,趁着鬼鲛注意力放松的时候,砍在了他的尾巴上!而她,也自然地跳上鬼鲛的背,奔向它的头。
不消一瞬,尾巴与地面延展的冰,融为一体。
鬼鲛森然地笑了。
下一秒,被固定住的鬼鲛突然从原地消失,在出现,竟是一个穿着灰黑色袍子,带着眼线的妖娆男人。
头上顶着两个角。
姜厘握着匕首,直接向鬼鲛刺过来!
然而鬼鲛手中出现一把扇子。与普通扇子不同,扇面上既不是诗词也不是山水风景画,而是画满了一个个狰狞的骷颅头。
“鬼面扇?”姜厘停下来问道。
“哟,还挺识货。”
“啊,这样的话就更不好打了。”姜厘小脸抽吧吧的。
“你,”雪舞樱胳膊肘捅了捅姜厘,“有没有觉得他和隋文帝长得有点像?”
“你这么一提,别说,长得还真有点像。”
姜厘歪着脖子,认真观察鬼鲛的脸。
“看够了么?”鬼鲛快要维持不住耐心。
“没看够,你就不能多等会儿,赶着投胎啊,就算你投胎了也是畜生道。”
雪舞樱:......
鬼鲛冷下的脸蓦地就春暖花开,笑的如同青楼里的花魁。
“你当年也是这么说的,我还问过你,如果我下一世入了畜生道,你会不会跟我一起。”
姜厘:......
不,丑拒。
“哦,那回答是怎么说的?”
“你说丑拒。”鬼鲛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姜厘差点没憋住。
“所以答案不会变,你死心吧。”姜厘伸手指了指鬼鲛的下半身。
“还有,说话的时候多注意一下四周。”
鬼鲛低下头,这才发觉自己的腿竟然被冰住了。
“我从来不在意这种细节。因为,不需要。”
鬼鲛轻轻松松地就破开了雪舞樱的冰,鬼面扇扇出一股飓风!
姜厘牢牢地抓住雪舞樱,雪舞樱将自己的双腿与冰面连在一起,伸出胳膊遮挡眼睛。
鬼鲛的呼吸突然响在耳边。
手指点在了姜厘眉心。
暗能量包裹住了姜厘,要将她吞噬。
然而一道柔和的白光推开了暗能量,护住姜厘。
“鲛珠!?”鬼鲛惊呼。
就在他诧异的时候,雪舞樱的手碰到了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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