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一等就是几千年。”
姜厘真心可怜这妖王。
别说修复灵根了，没准黄花菜都凉了。
凰九叹气，这么久，猪都知道不对劲，没准公主输了，她的灵根也根本修复不了了。
愁眉苦脸。
“那公主是谁，竟然能让你把我认错。”
姜厘可不相信是她妈，这实在太扯了。
凰九抬头看看姜厘，“她叫姜澜芷。”
姜厘：！！！
震惊！
“她本意是好的，假装和我联姻，为了保全我妖族，并承诺一切结束后会放我自由。只不过……”
凰九说着脸便愈发扭曲，“她竟要我心头血，在我复活后硬是取走了我的心头血，从此便消失无踪。”
姜厘：……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叫姜厘吧。”凰九问道。
“你怎么知道？”
“你出生的时候，北冥的皇帝很高兴，宴请了各族之王，我当然也去了，就看到被姜澜芷抱在怀中的你，那时候你肥嘟嘟的小脸蛋特别可爱，我还捏了一下，送了你一块妖晶。”
姜厘感觉天旋地转，嘴里干涩。
“红色的，圆圆的，里边似有焚天火焰？”
“不错，那是我妖族宝物，是我母上的妖晶。”
姜厘更眩晕了。
这妖晶确实有的，一直到她五岁的时候都存在，但某一天突然消失了，她也不知道这宝物的价值，根本没放在心上。
那么问题来了。
她是谁？她老妈又是谁？
这个问题实在太混乱了。
“那你知道我爹是谁么？”姜厘心脏抽搐快要说不出话来。
凰九摇头。
“不知道，北冥族很忌讳谈论这个问题，你的身份一直都是个谜，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但皇族秘密本来就多，大家也无心猜测。”
姜厘双腿发软，差点摔倒。
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但是不确定，还需要更多线索和证据才行。
话到这里，一切就很明了了。
那些人头之所以叫她父上，全当她是姜澜芷了，而他们假意联姻这种事自是不会告诉那些精血化作的孩子，他们怕是都当真了。
而毒酒，这里根本没有一壶是带毒的，毒酒早就被凰九喝掉了。
“那个带我来这里的灵是谁？”
这个问题，姜厘必须知道。
“是她的一缕残魂。”
什么？！！！
姜厘大惊失色！微微张开嘴巴，难以呼吸。
“她把自己的魂魄抽出来一部分化作守护灵，是以，这几千年来才无人能到这里来，只有她的血脉，或者我的血脉才能被灵魂指引，寻找到我。而你恰好二者兼具，她的残魂才会奇怪，以此来试探你的底细。”
“所以这一切你其实都知道？”
姜厘脸黑了。
看着她争分夺秒为保小命，还不早点出来。真是太恶劣了。
“我也不确定，虽然你们长得像，但你二人气息不太一样，我也只能先做试探，看看是否来人真的是她，亦或是她的后人，直到你说出自己的身份。”
姜厘捂住了脸。
“所以我来到的地方是妖界？”
“妖鬼之森。”凰九森冷地说，“没了妖王的妖界就会枯萎，成为尸骨堆积的妖鬼之森，血月会出现，与紫月相呼应，等到新的妖王出现之时，才会恢复生机。”
“你不是还活着么？”
“我断了灵根。”
姜厘顿时头大。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吧？”她喃喃地说，一秒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
“不可以，因为我还无法离开这。”
“为什么？”姜厘不解。
“她的残魂是不是告诉你让你找到下毒的酒壶。没错，这里的确没有毒酒，但是你解开了第一步，就要解开第二步。”
什么？还有？
姜厘觉得自己干脆吐血三升晕倒算了。
“时间还剩二十一分钟，”凰九看了看酒壶，“你要从这些酒壶中寻找到妖晶，我才能暂时离开这里而不会因为太过虚弱而死。”
“你不是不死鸟么？”
凰九似笑非笑，看得姜厘忍不住要抖。
“少废话了，找妖晶吧，就是你丢失的那块，被她放置在阵法当阵眼了。只有取出妖晶我们才能离开。”
“能给点提示么……”
“我要知道还需要你这个蠢货来找么。”凰九没好气地说。
姜厘忍住揍她的冲动，两眼一翻，躺地上了。
“你干嘛？”凰九瞪眼睛。
“思考。”
……
回想着酒窖里发生的这些事情，姜厘躺在地上趴着看酒壶底。
凹槽与酒壶底间有缝隙，若说阵法的话，应该置放在某处，这里一览无余，唯有酒壶底有可能藏东西。
所以我还是要搬酒壶？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搬酒壶的问题上。
感觉像翻版推箱子游戏。
百无聊赖之时，凰九和姜厘搭话，“你母上是输了么？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你看起来还如此年轻？”
姜厘认命地推着酒壶，算计空间，回答，“她的事我也不清楚，但事实很复杂，我只能告诉你她确实死了，但不是那什么皇子杀死的，或许当年她赢了吧，只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听闻昔日故人之死，凰九未免产生兔死狐悲之感，她不在说话，阴郁地坐在地上闭眼休息。
姜厘脑子开始活跃起来，她并不打算推完所有的酒壶，这种方法实在太蠢了。她拍拍酒壶，尝试性推一下。
酒壶与地砖之间摩擦感很强，那便不是。
就这样过去了十多分钟，姜厘终于找到酒壶底似乎放置什么东西的那一个，立马把前头的推开，挪开了这个酒壶。
凹槽里镶嵌着一个圆圆的，发着光的球。
是了！就是这个！
姜厘一眼认出来这就是她小时候一直把玩的那个球，因为上面还有她画的牵牛花。
凰九：……
熊孩子果然欠揍。
离开酒窖只是一眨眼的事，她与凰九出现在了妖鬼之森。
阴冷的风呼啸着往姜厘脖子里钻，她哆嗦一下，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凰九。
？？？
俩人都有点懵。
“你身上有蚊子。”姜厘用力拍了拍。
凰九冷冷地睨过去一眼，长发飘舞，顾自走了。
上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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