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厘晕晕沉沉的,在单头牛手心里上下颠簸着。因为单头牛选择的路过于陡峭,几乎是在一座山上爬,沿途大块石头挡路,单头牛一手挥劈碎石,一手还要稳住姜厘,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偶尔还会不小心攥紧了拳头,把姜厘口鼻挤出血丝来。
就在昏迷中,单头牛爬了一半的山,到半山腰处已有积雪覆盖。冰冷的空气呼啸着,姜厘终于被冻醒了。
头晕眼花,四肢麻木,姜厘抬起头,却很难动弹。感觉腿骨有些许疼痛,兴许是被单头牛给握裂了。
不过姜厘没想到这点,以为是昏迷时摔的,不免懊恼起来。她哆嗦着坐起来,抱紧肩膀。单头牛并未看过来,专心地向上爬。
姜厘抬头,高山耸入云端,越往上走,白雪愈厚,气温自然也是极低。单头牛身上的毛结了白霜,姜厘被冻得嘴唇发紫,直觉自己会在极寒中冻僵,像冬天从破开的冰中跳出来的鱼,任人宰割。
这是要带我去哪呢?姜厘转动着快要无法思考的脑子,给自己提供微乎其微,因思考传来的热量。尽管这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眼下她的情况不容乐观。几乎是百分百的可能性她会被带过去见贵族,并且无法逃脱。姜厘给自己的手呼着哈气,带着一身的冰霜进了空间。
立体九边形安安静静地在单头牛手中躺着,黯淡无光。
孙小小正在空间广阔的草地上蹦跶,突然刹车,脚边出现全身泛白反着光的女人。
“怎么这么惨的又回来了?”孙小小疑惑道。
姜厘活了般在地上又是蹦又是跑,嘴唇冻裂,苍白,牙齿打颤说,“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事情要现在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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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井翼微微偏开身子,离眼前的怪物远些。
他不敢肯定这是否就是手札中记载的那个人造实验体,因为形象与手札中有很大的出入。它的头上没有角,毛发倒是浓密,只不过是毛发偏棕一些的人而已,与动物的皮毛有着本质区别。
它赤裸着身子,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白光,在皮肤上还能看到一些细微的裂开的纹理,就像蛇在蜕皮前的状态。眼睛是绿色的,没有瞳孔,完全的绿眼珠,只是在眼珠中间有一个褐色的点。鼻子高大,鼻孔很窄,生井翼都怀疑这个鼻孔到底能不能吸进去空气。
看向下半身的时候,怪物突然用手挡住了,恼怒地看着他,一只手险些掐住他的脖子。生井翼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头,轻咳一声。
“你,无礼。”
比生井翼高出一头的怪物脸颊泛红,语气生硬,却能听出怒意。
生井翼无奈地耸耸肩,表示对他的身体毫无兴趣,只是一种无意识的探究而已。
“老天,我还以为你是没吃果子的亚当呢。”
“唔,亚当,好听,好听。”怪物频频点头,开心地扯开嘴角,却是一个难看的仿佛哭的表情。他连叫了好多声亚当,最后完全把这个当做了自己的名字,面对生井翼摸着自己的脑门说,“亚当,我,亚当。”
生井翼张大了嘴巴。
“你,名字。”有了名字的亚当语气都轻快了许多。
生井翼抚了抚下巴,打了个响指说,“米迦勒。”
亚当伸出了手,“米迦勒,朋友。”
生井翼低头看了看他粗大的手掌。这已经不能用手掌来形容,简直就是个猪蹄。
比正常人大上一倍不说,手掌宽厚,像是一块砖头。寻常人五根手指,他却有六根,多出来的那一根竟然没有骨头,软趴趴地贴在小指上,宛若一个连体婴儿。
生井翼犹豫了一下,在亚当愈发阴沉难看的脸色下,终于伸出手,象征性地握了握。
亚当恢复了面无表情,学着人握手的模样上下晃了晃他们交握的手。
生井翼听到自己手骨被捏断的声音,表情痛苦扭曲,“哇”地大叫出声。
亚当用捂着自己下体的那只手捂住了生井翼的嘴巴,生井翼脑门上流下的冷汗打在它手背上,像是遇到了瓷砖,不留痕迹地划了下去。
生井翼向下转动眼珠,得以看清那个神秘的玩意。
窒息感让他汗涔涔,打湿了胸前的衣衫。
“大叫,杀,它,死。”
亚当在生井翼耳边小声地说着生井翼听不懂的单个字。而后拉着生井翼的手,把他拖到了一个房间里。房门早就破烂不堪,亚当把房间内乱七八糟的玩意全都堆到了房门处,从外面看倒是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生井翼捂着自己的手,皱着眉头脱下了自己的外衫,给亚当扔了过去。
“把你的屁股挡上,看着真让人不舒服。”
亚当接过来外衫,看了看生井翼穿在身上的衣服,又瞧了眼手中的外衫,摆了许久都没搞懂要怎么做,不停地挠着头。
生井翼龇牙咧嘴地用单手和嘴把衣服系好,围住了他的屁股。亚当扭着屁股左看看右看看,突然露出两颗门牙,指着生井翼“呼呼”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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