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王越大致心里已经清楚了。
“少夫人是不是姓肖？”
“是啊！娘家姓肖。”
“肖家都有什么人？”
“少夫人有两个兄长，长兄在家，二兄在外！
如今肖家可是广信数一数二世家。”
“你知不知道玄都教？”
“知道啊！”
“你是不是玄都教的人？”
“不是！不过听说这个教挺好的，缺钱给钱，缺粮给粮。”
“你们少夫人是不是玄都教的？”
“应该不是吧！我不知道。”
“肖家是不是玄都的？”
“我不知道啊！”
“蒯越和你们少夫人关系怎么样？”
“你说老爷啊！
自从公子去世后，除了逢年过节什么的，老爷和老夫人很少见少夫人。
我觉得关系不是很好。”
王卓突然下意识道:“蒯越是不是玄都教的人？”
那丫鬟并没有看着二人，似乎在与一个虚无的人对话。
噗嗤一笑，道:“你开什么玩笑，老爷可是州牧，什么教能让老爷加入。
不过……”
王越和王卓顿时竖起了耳朵。
“老爷的确加入了一个教……”
说着丫鬟掩嘴轻笑起来。
王卓忍不住道:“快说！”
“更！你问东问西的，多久都没来找我了！
想知道啊！你先亲我一口。”
得！不用多问，定然是丫鬟在幻境看到了情郎。
王卓不由脸红。
王越看那丫鬟长的倒也俊俏，推开王卓，低声道:“这事还是我来！”
说着不知羞耻的老脸凑上去，对着丫鬟的红唇亲了一口，还舔了舔嘴唇。
丫鬟顿时红了脸，低首:“你坏……”
弄的王越心里痒痒。
王卓道:“快说吧！”
丫鬟又掩嘴轻笑道:“大楚教啊！教主是楚王。”
王卓在丫鬟脖颈一点，丫鬟顿时软绵绵躺了下去。
王越把丫鬟轻轻扳正，躺在床榻之上，还忍不住伸手摸了几把。
“哼哼！回去了，我要告诉大王，王越是采花大盗！”
“混账！”王越老脸一红。
然后来到窗前，竖耳聆听，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
父子二人轻轻打开窗户，前后一个翻越，跳出了房间。
王越又示意王卓掩好窗户。
爷俩几个轻身提纵，飞檐走壁，出了蒯府内院。
王卓觉得挺刺激，道:“老爹要不要去查探一下蒯越？”
王越摇头低声道:“蒯越怎么也是州牧，又是特殊时期，必定戒备森严。
再者蒯越不会背叛主公！”
王卓道:“老爹你这么有把握？”
王越瞪眼道:“主公已经让他做了交州老大，他背叛主公有何用，难道他想当皇帝！”
王卓有些意犹未尽，道:“要不要去肖加刺探一番？”
王越也有些意动，沉吟一下，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打草惊蛇。
回去睡觉，天亮了回禀主公。”
……
翌日一早，王越就去寻刘修，王卓昨夜就去寻刘承了，也是他的习惯。
没想到刘承和王卓也在，比他还早了一步，不由瞪了王卓一眼。
这小子连他爹的风头都抢。
却听刘修道:“安睿昨夜刺探如何？”
王越不由又看了王卓一眼，王卓耸耸肩，意思:我没抢你的风头。
戏志才笑道:“你们爷俩眉来眼去的，莫不是有什么秘密？”
典韦也道:“定然是老王不正经被小卓子抓了把柄。”
许褚哈哈大笑。
王越忙道:“主公！我以为王卓说了，昨夜，我是带王卓一起去的！”
接着王越就将昨夜的事讲述了一遍。
刘修皱眉，戏志才道:“主公！虽然还没有什么证据，但肖家多半就是广信的源头了。”
刘修点了点头，道:“异度想必也猜到了，所以这几日他才有些不安。”
典韦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把肖家人抓过来，不信不招供。”
刘修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蒯越是刘表的旧臣，虽然是他提拔上来的，但也算是兢兢业业。
戏志才看出刘修的心思，道:“主公！不如忠去暗示一下异度？”
刘修沉吟一下道:“不用！
将伯康传来！”
许褚道:“主公！俺去吧！”
刘修点点头。
许褚刚离开，护卫来报:“蒯大人求见！”
刘修和戏志才对视了一眼，戏志才点点头，两人猜测蒯越多半是来坦白的。
“快请！”
不大功夫，蒯越进来，倒地就拜:“交州牧蒯越，拜见大王。”
刘修起身笑道:“异度叔父，今日怎么如此客气！”
说着就要去扶蒯越。
蒯越却是不起，道:“大王！臣有罪啊！”
“有没有罪！你说了不算，先起来说话。”
刘修微一用力，蒯越不由自主的起身。
刘修就站在蒯越面前，道:“异度叔父，有何罪？说出来孤听听。”
其实熟悉刘修的人都知道，刘修一般用上“孤”就是代表重视或者说是疏远。
蒯越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也不敢正视刘修，道:“大王！是越疏于管教，越儿之妻肖氏多半就是玄都贼首。”
“哦……”
刘修闻言缓缓做回了高位。
戏志才道:“异度，这又从何说起？”
蒯越道:“犬子离世之后，越也曾一度疏远犬子之妻，心里埋怨她对犬子照顾不周。
自从田立之妻被确认是玄都教徒之后，越心里总感觉越的府上是否也有人暗暗加入了玄都教。
越也是暗暗盘查，最后似乎越犬子之妻，值得怀疑。
不过她近日没有在家，越也不知其去向，所以心中不安。
自从传出坛主姓肖，越猜测多半是她，她平时与田立之妻也比较亲近。”
戏志才笑道:“异度！姓肖，未必就出在你家呀！”
蒯越道:“她定然以越的身份招摇撞骗，除了她还有谁！
越犯了大错！越思量再三，特来向大王请罪，越也不配再担任交州牧之位。”
说着躬身低首。
刘修淡淡道:“异度叔父不是玄都教徒，就好！”
蒯越苦笑道:“得大王赏识，越已经身居州牧之职，狗屁玄都，能给老臣什么！
大王还是不要开老臣的玩笑了！”
刘修哈哈一笑，道:“异度叔父，既然没有背叛孤，何罪之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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