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王府中,一个明着要害自己,一个暗着算计自己。傻了的颜鸢已经被柳然折磨死在了这座王府中,而清醒的自己,在他们眼中仍旧不容。
颜鸢从未有过像在这一刻的恐惧,夜晚的风好似将颜鸢整个人吹散,愤怒、惶恐、无助,在这一刻被释放到了最大!
而更让颜鸢感到绝望的是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不喜欢可还要依靠,想着哪怕做不了爱人以后也好聚好散。
可是,原来这个枕边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颜鸢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过来。
她凝向萧玄
“你想让我再继续变成傻子?”
“傻了的你至少听话,不会总想着往王府外面跑!”
“我若不喝呢?你是打算让人把我按在这里灌下去吗?”
“你最好自觉点!”
萧玄的每一个字都冷酷到残忍,颜鸢缓缓走近萧玄,望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精致俊朗的面容。
这么好看的脸,这么狠毒的心!
颜鸢抬手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萧玄没想到颜鸢会抬手打他,冷不防被扇了一耳光。
“颜鸢!”
“萧玄!”颜鸢怒喝:“你记住,你作为颜鸢的夫君,你永远都欠着颜鸢。我现在不是曾经的颜鸢,以后也不会是曾经的颜鸢。
你有种,现在就拔出你的佩剑把我杀了,否则就别干这种丢人现眼只会让别人喝药的事。
你休不了我,你该怪那个把我嫁给你的人,你这么怕我闹着要跑出去,不就是怕我找别的男人吗?
但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配称为一个男人吗?外面任何一个男人不比你强?你嫌我不是贞洁之身,厌恶我,侮辱我,但是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配一个女人为你守身如玉吗?”
颜鸢一连串骂了出来。
直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镇住了,或许就连萧玄,也都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颜鸢是什么样子的!
萧玄没吭声,秦玉倒是想捂着耳朵走下去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些话,还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
萧玄显然也是被颜鸢这些话给气到了,当即吩咐道
“秦玉,将颜鸢关到后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说完,萧玄拂袖而去。
秦玉有些为难地走上前,颜鸢道:“我自己会走!”
临下楼梯了,颜鸢突然回身看向柳然,讥讽道
“你看,装的这么辛苦,这个男人又能为你讨回什么公道?而且,你听到了吗?除非我死,否则,他永远都休不了我,或者我可以换句话说。
只要我颜鸢活着,你柳然,永远都只是个妾!”
柳然看着颜鸢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一股恨意压满了她的整个心房,她死死咬着银牙,目光变得凶辣狠厉。
后房,是北凉王府花园最东角的一处草房,里面堆的都是杂草,没有床,没有灯,没有窗,关上门就是漆黑一片。
颜鸢自己走了进去,看着门被锁上,眼前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名为王妃,却真的连下人都不如。
竟然被关在这样的地方。
柳然还选在花园中间的二层书房,院中的奴仆人都能看到,耳尖的只怕早已经听到了争吵,再到如今她被关入后房,等于就是向整个王府宣告王妃是不得王爷喜欢的。
颜鸢这么久的努力,忍耐,又在这一瞬间回到了原点!
颜鸢坐在那,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现在经历的,想来就是曾经的颜鸢所经历的,或许更糟,毕竟颜鸢是个傻子。想怎么折磨她都可以。
颜鸢被关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滴米未入,整个人都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红袖冬雪她们来不了,送来的食物和水,颜鸢根本不敢喝,就怕不知道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颜鸢虚脱地倒在草堆中,杂草都快把她给淹没了。
红袖和冬雪冬雨跪在王爷的房间门前,恳求王爷放了王妃。
秦玉看不下去了,进去小心地说道
“王爷,王妃已经两天没吃没喝过任何东西了,若是再关下去,只怕真会出什么事!”
“没送吗?”
萧玄声音冷硬
秦玉道:“每次都送,但王妃不吃也不喝!”
原因不言而喻!
萧玄蹙了蹙眉,将手中的笔放下,随即道:“问她认错了吗,若是认了就出来,若是不认就继续关着,我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秦玉嘴唇翕动,却终究未发一言。
第四天的时候,南阳郡主闹了过来。
“小堂叔,你到底要把鸢鸢关到什么时候?你打算逼死鸢鸢吗?”
萧玄头都未抬。
“你来做什么?回你王府去。”
“我不走,除非你把鸢鸢放了!”
“这是我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闹什么?”
南阳撅了好大的嘴:“什么小孩子?你就比我大一岁好吗?我听说你都关了鸢鸢四天了,她不吃不喝四天,你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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