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先不管他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巡轨船,那维莱特并没有追上去,而是转身看向了欧庇克莱歌剧院。
他必须要亲自确认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
推开大门,穿过走廊,那维莱特来到了舞台区。
“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进入舞台区的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不仅如此,原本应该缓慢运转的谕示裁定枢机,也比平时要快了一些,
但在他进来以后,机器的速度再次慢了下来,并且逐渐变回了平时的速度。
眉头微蹙,那维莱特来到了谕示裁定枢机前,查看起了这个机器的情况。
但不管他怎么去看,都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基本上没有啥变化。
但白洛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应该不仅仅是站着走神才对吧?
随着他检查的深入,他脸上的疑惑却愈发明显了起来。
“奇怪......”
经过他的检查,整个舞台都没有任何被动过的迹象,甚至就连上一次白洛坐过的那个座椅,都没有被人坐过的痕迹。
所以这小子在这里真的就只是在走神?
不过地上倒是有些碎纸屑,从材质来看,好像是审判报告用的纸张?
他感应到的波动,就是平时谕示裁定枢机给予审判结果时才会有的反应。
白洛这家伙是利用谕示裁定枢机审判了什么人吗?
还是说他在审判他自己?
“他是自己一个人进来的吗?”
想到这里,他唤来了此处的守卫,出声询问道。
“没错,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进来,并且他还要了一份审判报告书。”
行了一礼后,守卫出声禀报道。
“确定只有他一个人?”
思索片刻后,那维莱特再次询问道。
如果真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是如何在谕示裁定枢机的见证下,完成这一场审判的?
要知道可不是什么审判都能让谕示裁定枢机有反应的。
“我们守着所有的入口,确定只有他一个人进去的。”
点了点头,守卫回答道。
毕竟是最高审判官亲自嘱咐要重点关注的对象,他们怎么可能会有所松懈?
可听了他这句话,那维莱特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冲出舞台,来到了走廊处,他抬头看向了用于采光的窗户。
那维莱特:“......”
果不其然,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
“最高审判官大人,我们......”
跟着一起过来的守卫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儿,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这里还是关着的,怎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就被人给打开了?
现在去解释的话,反而会有些牵强,倒不如直接认错。
“无碍,这不是你们的错。”
安抚住这些守卫以后,那维莱特说道。
这句话,也是这段时间以来,他说过的最多的话。
白洛不同于其他人,毫不夸张的说,只有神明或者他这个层次的存在,才能制衡对方。
让这些人守着他,不亚于让一群拿着火铳的人守着仅仅栓了十多条铁链的超人。
压根就是在搞笑。
“所以,你审判的是谁呢?白洛。”
打发走了守卫,那维莱特再次看向了谕示裁定枢机,喃喃自语道。
现如今枫丹都有什么人,他心里可是最清楚的,值得被其用谕示裁定枢机去审判的人,压根没几个。
数来数去......也就他、仆人和公子罢了。
你说水神?
且不说芙宁娜还在沫芒宫昏迷不醒,就算她真的醒着,白洛会......
他会。
但这一次显然也不是在审判水神啊。
“还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啊。”
甩了甩袖子,那维莱特单手背在了身后,离开了欧庇克莱歌剧院。
自从手杖给了白洛以后,手里没东西总觉得不舒服,所以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现在看来......这真就已经成了他的一个坏习惯。
至少把他拿手杖的好习惯给代替了。
......
那次欧庇克莱歌剧院事件以后,白洛就再次消失不见,就连阿蕾奇诺都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那维莱特倒是有猜测过,这家伙是不是去了梅洛彼得堡。
他甚至亲自抽空去了一趟那处流放之地,奈何什么发现都没有,对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与此同时,第二批“受害者”也尽数醒来。
这一批基本上都是梅洛彼得堡以及白淞镇那边的人,枫丹廷也有一部分人扛了过来。
比如克洛琳德这些精神力本就比较强韧的存在。
最让人意外的,当属水神芙宁娜。
就连一些普通人都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她依旧在呼呼大睡,压根没有醒来的意思。
没错,就是睡。
别人都像是陷入了梦魇,蜷缩在一起苦苦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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