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隔着竹帘望着暖阁里纠缠的身影,听着父亲压抑的怒吼与母亲带泪的抽噎,心里难受极了。
“先去书房。”顾廷煜的声音比平日低了三度,指尖却在弟弟肩上轻轻按了按。
两人踩着积雪往松涛斋走,靴底与青砖相击的声响格外清晰,像有人在胸腔里敲梆子。
“母亲苦了这些年。”顾廷煜的声音忽然沙哑,他摸出袖中温热的蜜渍梅子——那是方才在首饰铺,母亲悄悄塞进他手里的。
“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看见弟弟突然红了眼眶。
顾廷烨低头盯着自己握成拳的手,虎口处的剑茧硌得掌心发疼,他想起昨天在演武场,母亲亲手替他缠的绷带,上面还绣着“平安”二字。
顾廷煜忽然站起身,将炭盆里的残灰拨亮些,火星子溅在他苍白的脸上,像撒了把碎金。
他望着弟弟发亮的眼睛,忽然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动作笨拙却带着兄长独有的力道:
“等母亲有了嫡子,咱们兄弟三人......”他顿了顿,看见顾廷烨眼里腾起的光,忽然想起母亲房里那幅《三友图》,松竹梅在雪地里站得笔直,
“便都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谁也抢不走谁的。”
顾廷烨重重点头。
他想起方才在暖阁外,透过窗纸缝隙看见母亲垂泪的模样,想起她替自己系围巾时指尖的温度,心里只觉得温暖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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