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郁南斯有些等不及了,我想他不会放过你接下来每一个露面的机会……”
安娜不说话了,只是皱了皱眉,显然提起郁南斯就无法让她保持什么好心情。
“当然,我不会给他伤害你的机会。”
那只微凉的手捧住她的半张脸,轻轻喟叹一声,语气中似是掺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莫名的让人有种中蛊般的感觉。
“早点学会大脑封闭术和守护神咒,娜娜。”
“那对你没什么坏处……”
直到厄缪拉离开之后,安娜依旧因为那个熟悉名字而沉默着。
郁南斯……
一想到这个名字,安娜就止不住的恶心,恶心之余,还带着一丝深入骨髓的恐惧。
谁会不恶心这样的人呢?
安娜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父亲送给别人换取利益,可她并没有想到会是以那种方式。
只是大街上远远的见了一面,远远的一面,他就莫名其妙说自己一见钟情,不仅当天让人把她查了个底朝天,还在第二天就找上了门。
而把自己培养多年只为了吊个上流社会女婿的父亲在得到一笔巨款之后,没有半分犹豫的就把她卖了出去。
似乎不论是这个世界,还是她的世界,法律大多数时候似乎只能约束手无寸铁的人,对真正有权势的人来说,能够制裁他们的,也只有更高的权势。
正义是否会缺席安娜不清楚,
但它的确总是迟到。
在她那有限的十七年间,无限期的迟到。
嘴上说着喜欢她,说着爱她的,是他。
可不分昼夜的囚禁与折磨她的也是他。
她像个没有尊严的玩物被郁南斯玩弄,像个没有自我的傀儡被他摆布,任他欺辱,任他折磨,任他践踏。
也许不是没有选择。
死亡总会温柔的让人不止一个选择。
可她想活下去。
她想见到她的母亲,
她想见到她的爱人。
——————
“啧,你和那个克蒂斯关系很好?”
也许是相处久了,贝拉逐渐也没有那么别扭了,有时候出任务回来有事没事都会过来看看她。
伏地魔让卢修斯在食死徒的大本营外层给厄缪拉分了个带院子的地方,方便她给任务结束负伤的食死徒治疗,也方便了贝拉时不时的过来找她聊天。
有一次厄缪拉正在给一个骨折的食死徒治疗,后面还排着队,贝拉过来就直接昂着脑袋插队,将漂亮的手指伸到她面前说自己手受伤了。
倒也……的确是受伤了。
是再晚来几秒就自己愈合了的地步。
最近似乎任务不多,厄缪拉难得清闲了几天,贝拉也时不时的过来和她聊天,有那么几次,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罗道夫斯的冰冷视线。
倒也不是说作为贝拉的丈夫罗道夫斯吃醋于贝拉总是找厄缪拉这一点,他们夫妇间的感情更像是一种同事情,没有半分暧昧,全是革命友谊。
罗道夫斯只是疑惑,疑惑平时过于骄傲眼高于顶不屑和任何人交好的贝拉怎么会总是粘着厄缪拉,要知道她不仅打败过贝拉,还嘲讽她黑魔法没天赋。
就这不记仇就算了,
还能……聊到一起去?
罗道夫斯表示他不能理解。
“……算是。”
厄缪拉低着脑袋捣鼓着魔药材料的手停顿了片刻,随后又恢复了刚才的动作,声音淡淡的回应着贝拉。
这句算是让贝拉沉默了片刻。
她刚刚有迟疑对吧?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贝拉的脑袋在那么一瞬间莫名的脑补起来了。
谁都知道小不点是老克蒂斯的养女,但要说这些年老克蒂斯对她怎么样,那肯定是不咋地,否则前两年老克蒂斯也不会任由那些谣言传出。
想想吧,老克蒂斯都这样了,小克蒂斯就能对她好?
就单从直觉来说,贝拉感觉这孩子在克蒂斯家里这些年肯定过得不咋好,而她一向又相信自己的直觉很准。
瞅瞅前几年的两次见面那小脸白的就知道了,那小身板瘦的,不知道还以为远在德国的克蒂斯本家破产了导致老克蒂斯抠了吧搜的不给她饭吃呢!
(斐莱尔·克蒂斯:……我是万万没想到死了这么久还有锅要背。)
什么自小身体不好,小不点来食死徒这几个月好吃好喝好养着的面色都红润起来了,这不是以前被苛待的太虚了这是什么?
仔细想想,其实完全有这种可能性。
谁不知道克蒂斯一族最喜欢搞歧视那套啊?从麻瓜歧视到泥巴种,从泥巴种歧视到混血,从混血又歧视到英国纯血,搞不好一边收养小不点一边歧视虐待她。
这年头,有些老贵族平日里一副高贵优雅的样子, 背地里指不定玩的有多变态呢!
(贝拉:什么你问我怎么知道?笑死,我就是这种人我能不知道?)
这么想想,小不点跑去和泥巴种做朋友就有理由了,小孩子缺爱嘛,没有长辈教育很容易就被骗的,更别提是老克蒂斯了,养歪了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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