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女人就觉得身体出现了一些反应,她开始感觉自己置身于冰窖之中,且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打颤。
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出现这种类似于戒断的反应。
没有及时服用组织上的药剂就会让她每隔几日出现这种情况,而且犯病的时间间隔也越来越短,从前是半个月发病一次,到现在的三天发病一次,继续下去的话她的身体会无法负荷,最后也会成为焦黑的尸体。
女人一边打着哆嗦一边从抽屉里找到最后一次药剂,闭着眼睛服用了之后,原本打颤的身体才逐渐恢复正常。
但这已经是最后一次药剂了,这次吃完之后就只能等待组织配送新的药剂。
药剂一般是半个月送一次,每次大概是一个月的份量。
就在女人心里念叨着组织的人什么时候通知自己拿药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女人皱着眉警惕地看向门口的方向,她住进这个地方已经好几天了,是利用前夫留下来的资产弄的这一套房子,为了得到更多的资源不得不利用此前做任务拐的孩子要挟从前跟丈夫合资做生意的几个好兄弟。
知道她这套房子的人除了当初购房的房产中介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且自从她住进来开始就一直很低调,也从不跟小区的人打招呼,更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会儿不可能会有人突然来敲门。
女人站起来的时候仍然需要扶着腰,先前被顾桐晚踹的那一脚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再加上方才近乎是逃跑回来的,现在腰上的痛感更加明显,连起来都要憋着一口气。
不过女人并没有开门,只是站在门口大概两米的位置,眼睛紧紧地盯着门缝底下,在那里隐约有个黑影在晃动。
女人整个神经立即紧绷起来,盯着那黑影大概三四分钟后才发现那黑影消失在的门外。
刚要松一口气,结果门外陡然又响起了敲门声,而且这一次敲门声更急促也更大声。
因为这边公寓的入住率不算高,所以女人很清楚记得自己这一栋楼只有她所在的五层跟二层是有人住的,剩下的楼层全空着,当时女人还庆幸在人少的情况下更不容易其它人的注意。
就在女人迟疑的一两分钟内大门敲击的声音逐渐变得剧烈起来,到最后已经变成了“砰砰”的撞击声。
女人逐渐往后退,到了最后终于受不了大吼了一声:“是谁,究竟是谁!”
结果呵斥声非但没有让敲门声停止,最后甚至发展成为了“哐哐哐”的砸门声。
女人扭头在房间里寻找起可以用来当做防身的武器,最后才在开放式的厨房里找到一把平时用来切水果的尖刀,然后便看见大门被砸得一颤一颤。
女人此时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她既不能报警,这样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无法对外大喊,因为这栋楼即便喊了也没几个人,甚至有的人会因为不想惹麻烦而故意装没听见。
究竟会是谁在外面呢,会是新来的物业吗?还是组织上的人?亦或者说是同伙落网之后自卫队这边顺着线索找到了自己的住址……
脑子里闪过很多种可能性,但无论是哪种,就门外持续砸门的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
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如果开了这扇门,只怕自己会凶多吉少。
可若是不开的话,这敲门的声音就会一直持续。
就在女人犹豫不定的时候,金属清脆的声响让她瞬间头皮发麻,因为这很明显是锁头被撬开的声音!
门口打开一条缝隙,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影子,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站在外头,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待门缝越来越大,男人彻底映入女人眼帘的时候,巨大的绝望包裹着女人。
————
顾桐晚刚上五楼就感觉到不对劲,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接钻入鼻中,甚至整个走廊都是这样的味道。
她不得不加快脚步,但同时也在一瞬间抽出自己的三棱军刺。
越是往前走那股血腥味就越是浓烈,到最后甚至已经很清楚这个味道究竟是从哪个房间传出来的。
508室,铁门有凹陷下去的痕迹,可以推测这里被人从外头用拳头或者说是用异能剧烈的撞击。
她从随身的背包里找到一张纸巾,包裹着门把手尝试着扭动,结果没想到居然没有上锁,只是轻轻一拧就成功打开了。
门口刚推开一点缝隙,里面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比在外头闻到至少要浓烈好几倍。
顾桐晚没有犹豫直接将门全部推开,待看清楚屋内的情况后瞳孔猛地一紧。
一个无头女尸以跪趴的姿势倒在茶几上,双手往前伸着无力垂落在桌面两侧,被割断的地方还在不断地渗血,血液溅到整个地板、墙壁甚至所有的家具。
从血液的颜色来推测女人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半小时,甚至女人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僵化,而在房间里并未看见先前女人带走的那只黑色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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