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约已至。
因为叶北玄那一句隔空传音,炸响青州,今日的魔天宗门外,聚满了文人骚客。
这些文人,都是不怕死的。
想要近距离目睹这一场旷世之战。
以谱写出能够载入历史的诗词歌赋为目的,一个个满载笔墨纸砚,在门前持竹伞闲聚。
“这天外来音,指名道姓要在今日挑战魔天宗高人,真是神仙打架,胜负难测啊。”
“是啊,自古青州多才俊,也不知这位魔天宗高人,姓谁名谁,师承何方。”
“论天下高人,谁与争锋,只看中州!”这时,一个从远处马车上姗姗来迟的书生,突然喊道。
豪情壮志下,一句话点醒无数人。
中州?!
“妙哉,妙哉!”一众书生纷纷赞绝。
魔天宗门前,面对满地书生自成一排的局面,云不器瞠目结舌,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
“不是,这些人都有病吧!”
“一个个的不好好待在私塾里读书,跑到我魔天宗门前来干啥!”
“苍蝇绕梁,恶心人啊!”
平时一个书生,就够他头痛的了。
今日还来了一群。
真是让云不器莫名火大。
“云首座,我觉得他们也没什么不好啊,你看他们衣冠楚楚,白白净净的,多好看呀。”
柳如烟站在他的身旁,还挺羡慕。
“好看有什么用?好看能当饭吃么?再说了,他们哪里好看了,不就会那些文绉绉的腔调吗,当谁不会啊?”
“看好了,咳咳。”
“我云不器一生行事,何须向尔等解释!”
柳如烟:“......”
到底是谁有大病。
“如烟妹妹我跟你说,这男人啊,要强悍,要凶猛,要霸道,得有阳刚之气才叫男人!明白吗?”
云不器认真说教,柳如烟疯狂摇头。
“算了,你还小,等你长大以后,自然会知道猛男的妙处。”
云不器正欲转身离去,不料迎面撞上的,竟是花应白。
“非也!”
面对外面一众文人骚客,高谈阔论,花应白兴致大起,一步迈出门槛。
那儒雅的动作,炽热的眼神,仿佛是在茅坑里找到了同类一般,看的云不器青筋猛跳。
“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寄蜉蝣于天地,尚不知沧海一粟,论天下之强者,又岂是我们这些井底之蛙,所能妄议的?”
卧槽!
大绿豆蝇子来了!
快跑!
云不器脚下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
“师父啊,花应白那个小子中邪了,你能不能把他绑起来丢地牢里去,让他冷静冷静啊,我要受不了了!”
云不器一道光冲进了陈箓年的房间。
刚一进来,就瞧见眼前一个浴桶之中,陈箓年正躺在里面舒服的沐浴。
“出去。”
陈箓年从容一笑。
“好嘞,师父!”
云不器连忙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可是,师父那结实强壮的身躯,在他的眼中,仍然挥之不去。
“看看,这才叫帅呢!”
“现在的女孩,还真是不懂审美!”
......
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即将上演。
此时,叶北玄还在到处杀人,以夺去那些人记忆中的功法和武技。
无数宗门,在他的魔掌之下毁于一旦。
眼看着烈日当头,魔天宗这边,众人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师父他老人家可真沉得住气啊,叶北玄就要杀过来了,他居然还有心情沐浴。”
院子里,云不器还在喋喋不休。
陈雪瑶斜靠着老默的肩膀,面对这场旷世之战,她的心中也是无比忐忑。
“五姐,你就不要担心了好不好,咱们的老爹可是天下无敌的,区区一个叶北玄,怎么可能威胁得到他嘛?”陈珺然来到五姐面前,嬉笑安慰。
“话虽如此,可我一大清早起来,就心神不宁,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陈雪瑶眉心深皱,神色复杂说道。
按理说,以叶北玄目前的实力,是不足以威胁到父亲。
可这种不祥的预感,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好像,要有什么不好得事即将发生一样。
“其实,你们真的不必担心。”林天宁站起身来,突然说道。
届时,众人的目光,全都汇集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说?”唐辰抬头看向他。
“那叶北玄是拥有着诡异的能力,凭借摘掉一个人的脑袋,就能迅速获取对方的武技,可你们想过没有,他能学到的武技,最高也就只是道玄宗的武技而已。”
“是啊!”
陈珺然拍手而起:“小白哥昨天晚上就跟我说了,单凭这东域大陆的武技,是绝对没有办法与老爹相抗衡的。”
“就是这个理。”
林天宁含笑点头。
只要不让那叶北玄去中州,就不可能对师父构成任何威胁。
“只希望,这场战斗能早一点结束,那个家伙死了,我们才能真正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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