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位,难道我等就任由赵侍郎作为吗?”
度日如年的朝会,最后还是以赵征扭转的方向,结束了。
但朝会结束了,满朝文武们的行动,才刚刚开始。
“那我们能如何作为?”
“我看那赵侍郎就是疯了,变法拿自己开刀,我们还是躲着为好。”
“躲着?那今天他拿自己开刀,明天刀就落到我们脖子上了怎么办?你们可别忘记了,以前的赵府有多疯狂!”
“诸位!诸位先别气馁!诸位可有想过,赵侍郎拿自己开了刀,若是成了,还能有几份威势?现在的赵府,可没几个老人了。”
“对啊,若是他成了,那赵府影响力势必减弱,根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若是没成,我们也能以此上书,向皇帝言明其中利弊!”
“可是......赵府好像还没有失败过吧。”
“可是?可是陛下也没有失败过,不是吗?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动,需知陛下要好更要稳!”
“对啊,我们只要让陛下看见,那赵侍郎欲图变法的消息,走漏到了天下人的耳朵里后......”
相同的对话,在应天府不同的衙门里,开始又结束。
......
工部。
好歹作为赵征的大本营,所以情况要好一些。
但是也没好多少。
比如下了朝会,王正就拉着赵征好一顿说。
“小友啊,今天你可真是太过鲁莽了!”
王正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是现在木已成舟,最后,只能化作拍向自己大腿的手。
“王公想多了,你看现在不是一切都挺正常的吗。”
赵征自然明白今天自己点燃一堆怎样的篝火,又可能会迎来怎样的反噬。
工部内,大小官员们异样的眼神,他很满意。
“那小友你可有想过,一旦这个消息影响到更远更大的地方,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
“有些默契,千百年都未曾改变,是有道理的。”
王正见赵征油盐不进,只能不断地叹息。
“那王公就且看着吧,接下来的事,也别掺和了。”赵征还是一副淡定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让王正一下就急了。
“小友莫非以为我王正是个孬种!”
一把年纪的王正,拿笔拿尺都从未抖过的手,这时候却抖了起来。
整个人也站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的面向赵征。
一副不给他个说法,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赵征见状,才终于是装不下去了,赶忙赔礼。
这时候,工部也迎来了客人。
“王尚书,怎么火气突然这么大啊?”
“哈哈哈,怕不是手抖了,那尽早退养吧!”
“哈哈哈!”
“哪个混蛋敢造老夫的谣!”
见赵征认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王正听见这话,一下子又气了起来,转头就准备输出。
但见来者,表情立刻多云转晴。
“稀客啊稀客,你们怎么来了?”
“不对,你们还来干什么!”
原来来人正是其余四部尚书,兵部尚书滕德风,刑部尚书秦勇力,礼部尚书解晋,以及户部尚书吕尚。
“陛下让我俩来看看工部可有什么需要,如何不能来?”
兵部尚书滕德风与刑部尚书秦勇力对视一笑,整个人那是坦坦荡荡。
朝会上时,兵部是动静最小的。
没办法,日月王朝虽然开国已经二十年了,但朝堂上的武将,可还没到换茬的时候呢。
新生代要么在东宫,要么跟着诸王都跑了出去。
剩下的这些老人,谁敢说他们是受了恩荫得的位置。
至于刑部尚书秦勇力,那就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开心了。
不见走路时候,都不用哗啦哗啦的拖着脚链走了吗。
编成《日月律》之功,加上皇帝旨意,他甚至走出了风。
“那你们两个呢?”
王正看向自己决定前来的户部尚书吕尚与礼部尚书解晋。
“老夫本就前元旧臣,是得上位赏识才得的尚书之位。”
“他人不信我,与我不相干。”
“陛下信任老夫,不就行了。”
吕尚摸着自己的胡须,装作世外高人模样。
“解晋早在成为《日月大典》编撰时,便活进了书里,有何惧怕?”
“再说工部多新科,《日月大典》要囊括天下典籍,岂能无视?”
解晋也说出来了自己的依仗。
但随后,现场六人就对视笑得开怀。
因为他们都知道,什么依仗,也躲不过赵征搅出的这个旋涡。
他们来了,只是他们想来。
毕竟兵部若不是赵征在前面盯着一众骄兵悍将,别说其他人,就是尚书就得半年下去一个,当顶包的。
而刑部若不是赵征在前面以督察院左史、锦衣卫统领疯狂送命。
在左有锦衣卫,右有督察院,上有大理寺,更上面还有皇帝朱重八的情况下,还戴罪主修?早下辈子了。
户部、礼部更不用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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