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纪真道人暗暗对他下了一道追踪符,这才送五层以下修为的修士离开礼安县,顺道让他们回去知会管理任务的大执事。
那边水生派也在安排低修为修士。
那位师弟正好五层,得离开,他有些哀怨:“我必须走吗?师兄,你该知道咱们好不容易接到这么一个任务,贡献值好高的!”
那师兄停步叹气道:“你是不是傻啊?
你也不想想,虽然这些建议都是由那位小姑娘说出来的,可是人家大前辈全没有反驳,为什么?
因为人家说得有理啊。
难不成你以为这些接近筑基圆满的老狐狸都是傻的?真的别人说什么都信?人家必定是经过考量的啊!
那考量还是觉得此事不妥,让你们赶紧撤,你们还不撤,那不是找死吗?人家前辈什么等级?啊?筑基后期!人家都担心的事情,你不担心?我看你在水生派待久了,不知世事险恶,你还是回去吧。”
那师弟被说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闷闷不乐。
不过经得这么一提醒,也想明白了,不敢去冒险,乖乖上了自家的飞舟。
所有人安排妥当,纪真道人与铭剑道人便从旁护送,带他们离开礼安县,又看着他们走远。
之后回到县府,替府长处理了信者的尸首,还暗暗在县府下了一个阵。
诸事忙完,府长也回来了。
他一路未有异常的表现,暂时并无嫌疑。
回到府上,汇报了新的住处之后,他又去看了五位信者的尸首。
有些伤心地问:“他们究竟死于何因?”
纪真道人道:“头颅遭受重压,颅内脑髓尽碎,应当是武者所为。”
“武者?”
纪真道人斟酌片刻才道:“说是武者也不尽然,主要是这五具尸身身上并无残留的气息,这才如此推测。
但也有可能是有修为加持,毕竟修行者的力量与普通人迥异,便是我们云山宗炼气四五层的小弟子,也能够一掌毙命一人。”
府长一听,抖了一抖。
战战兢兢地看向立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修士们。
天照派的一位弟子问:“前辈先前追踪了离去的官兵,还无法锁定他们的身份么?
另外,无论官兵被附身亦或本身具有修为,应当都能被前辈窥破才对,但前辈们似乎并未发现异样,岂非证明他们的修为,极有可能在前辈之上?”
众人一听,均有些担忧地看向三位修行最高的道人。
纪真道人捋了一把下颌短须,沉声道:“你所言不差,确实有这样的可能。
又或者他们有足够掩人耳目的法宝,便连我等也无法窥破。
但是我认为,他们只不过是蛰伏此地,以便通风报讯并处理临时麻烦之人,不会是最重要的人力,自然功力不会太高,也不会身负如此厉害的法宝。
所以我仍旧倾向于认为,他们是有一定基础的武者,甚至用了一些不会留下痕迹的道具助力。”
天照派弟子又问:“那么追踪的几位官兵可有消息了?”
纪真道人看向返璞道人,示意让他回答。
返璞道人道:“他们还在往南面赶路,并牵了马匹,看样子确实并无修为,便再静等吧。”
府长算了算距离:“县府到南面的大山,哪怕骑悍马也需要两三日才能到,他们怎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报信?”
铭剑道人道:“或许中途便有交接的地方,若有,此地必定十分重要。”
纪真道人颔首赞同。
返璞道人道:“又或者这也是幌子,谁说得准呢?无妨,暂且看看。”
许多人并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幌子是什么?怎么还有幌子?
可是不敢多问。
府长见这几位信者已经被仙人彻底检查过了,便不再留着尸身在府里,托人去各方家里报信,安排后事去了。
而各派的修士则一同前往府长联系好的大驿站。
是一个在县边缘的驿站,按照纪真道人要求,位置不显,生意不好,并且四周空旷,适合遇事作战。
到了地方,店家诚惶诚恐将他们安排入住。
云山宗的三位道人住在天字号房,其余的按照辈分资历与修为,分别入住,像姜迎这些炼气弟子,则住在地字号房。
她与另外一位云山宗的姑娘同住。
收拾床铺的时候,她莫名想到松飞逸赠予的糕点盒,看了看另一位姑娘,暂时未有取出来。
那位姑娘是个十分沉默的姑娘,也是青山峰的,比她大个两届,修为多出一层,收拾完自己的那一部分床铺,便取出一本书,坐上去翻阅不说话。
姜迎也没什么话可说,站在窗边看了看驿站所周的环境,想走出去溜达溜达。
便在这时,那姑娘忽然开口:“你。”
姜迎停步回头,面露不解。
那姑娘又沉默了一瞬,这才问:“你是蛊毒门的人?”
姜迎想了想才答:“是。”
对方又沉默了。
半晌,从书面抬起眼帘,扫了她几眼:“你身上带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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