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你喜欢吹雪？”黎冰雁笑着问。
萧云从未见过黎冰雁如此纯美的笑容。
不得不说，喜欢笑的黎冰雁真的比那个凶巴巴的黎冰雁要漂亮一百倍。
萧云被黎冰雁的笑容所感染，也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我西门吹雪喜欢吹的不是雪，是血，剑上的血......”
听到萧云的话，黎冰雁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她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替萧云涂着药膏。
萧云对于黎冰雁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莫名其妙。
他立刻问道：“怎么了？你好像忽然不开心了？”
黎冰雁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她空洞无神的眼睛望向萧云正色道：“一想到我把你治好之后你便要去杀人，我便觉得那些死在你剑下的人都是因我而死。”
萧云直接怔住，他没想到黎冰雁竟然真的变了。
这哪里还是他以前认识的小太妹，她竟然还会为别人着想了。
萧云道：“我刚刚的话吓着你了？”
黎冰雁摇头道：“我以前也杀人，怎么可能被你几句话吓到。”
“我只是在想，我救你这件事到底做的对不对......”
萧云立刻正色道：“我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人。”
黎冰雁苦笑一声并没有跟萧云争辩。
她淡淡道：“算了，我既然决定救你就不该想这些的。”
“你休息吧，我去给你采药，等你伤好之后赶紧离开这里......”
说完，黎冰雁缓缓起身。
她背起药篓，拄着英雄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草屋。
看着黎冰雁渐行渐远的背影，萧云的内心忽然对她产生了一股愧疚感。
若不是自己，黎冰雁现在可能还是黑水宫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太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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