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你如今这般修为,给我讲讲道呗。”,金贱突然冒了一句。
“怎么,想成仙了?”
“有点。”
“那没辙了,我不会讲道。”
金贱闻言,当即不乐意了,“姓李的,你懵谁呢,哪个仙不会讲道?”
李初一看了一眼,“老金,实话告诉你,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讲道’二字。”
“道之无形,大音希声。”
“世上都没有人能把‘道’这个字含义,给准确定义出来,又如何能讲?”
“自己慢慢悟去吧,悟到啥是啥。”
李初一摇了摇头,“就像我曾经遇到一个筑基小修,每天卖着泛黄小书。”
“他娘的,居然从中悟什么阴阳造化,你敢信?”
金贱一惊,“居然还有这种奇人,一听就是金某未曾逢过面的故友啊,他在哪儿?”
“死了。”
“什么修为死的?”
“筑基,一辈子筑基,然后老死的。”
“……”
日子依旧天天过去,仙命大世界,那些仙命之修,在常人看不到的地方,以他们的方式争锋相对,互相厮杀。
源头之地,完美人族。
戏字修花朝手中,又是多了个玩偶娃娃,是一个魁梧大汉,应该是藏在暗中的一个戏修。
只是如今,依旧被化作戏命傀儡,其能随意操控别人命运,最后自己同样为命运所戏。
“恭喜,九位戏字修,除你之外已有五位落于你手。”
同尘走了过来,面上无多少情绪显露。
如今他不过一枷锁仙,在完美人族之中,并不起眼。
“还行。”花朝轻笑。
“这人我可是注意到好久了,各种算计之下,他即使万分警惕,不过依旧入套了。”
“我这般努力,这都是我应得的。”
她说罢,又是盯着远方。
“如今还有三位戏修,藏在这天地之间。”
“把他们都找出来后,戏字仙命,就归我了。”
只是她话音刚落,就是美眸一凝。
“怎么可能,这戏修有病不是?”,她语气似是十分惊讶。
“怎么了?”,同尘跟着问道。
“这是仙命之修的事,与你无关。”
花朝回了一句,就是消失不见。
却留同尘驻在原地,满脸悲愤,曾几何时,他也……
第一之地,一片深山湖泊旁。
一个丈高,身上覆盖层碧绿鳞甲,头生三角,拥有对竖瞳的妖,此刻正坐在湖边一个大石上。
他手中,是一本发着朦胧微光的巴掌小书,被他一页页翻阅而过。
这只妖,李初一曾经打过交道,就是断言他非人非鬼,非真非假那位,毕邪。
下一瞬,花朝身影突然出现。
她看了眼这如纯净宝石般,镶嵌在深山中的湖泊,最终在毕邪百米外停了下来。
“你知道,自己在翻看谁的命运之书吗?”,她随口问道。
“知道,我的。”,毕邪头也没抬回着。
“那你还看?你脑子有病不成?”,花朝语气隐约含怒,似对眼前生灵做法极为不满。
她继续道:“我等修戏,谁的命运之书都能看,就是不能看我等自己的。”
“这代表着,我等已经屈服于命运,不敢和未知做抗争。”
毕邪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知道啊。”
“那你还看?”
“要不,你也一起来看吧。”
花朝愣住了,她只觉得眼前毕邪好似魔怔一般。
“你那本破命运之书,我才不看。”
“咱们都是修戏,谁知你是不是做什么手脚?”
毕邪则是摇了摇头,“我没动手脚啊,也没打算害你。”
花朝不作声,她只是看到,毕邪身上五条白线,越来越明显,且越来越粗。
“你知不知道,你翻看的越多,你那五条线,便越是清晰。”
她眸光凝着,低喝道:“你是在找死。”
毕邪则不假思索道:“那又如何?”
花朝见此,胸口忍不住一阵起伏。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是被这样一个戏字修,给整的没脾气了。
“你叫毕邪,你修戏字仙命多久了?”
“接近六十万年吧,十三之地破碎那会儿,就得到戏字命种了。”
“这么久。”,花朝微微愣神。
“还行吧。”
两者聊了几句,便是哑口无声起来。
身前湖面更是如镜子一般,一丝波澜未起。
见毕邪依旧在那里翻看自己命运之书,花朝终于是忍不住住了。
“喂,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自己会死。”
“你这不废话,你五根傀儡之线都那么明显了,我等下就将你化作戏命傀儡。”
“喔,然后呢?”
听到这话,花朝再一次被弄得无言以对了。
但依旧冷笑道:“不过是秋之蚂蚱,强装淡定罢了。”
“你近六十万年戏字仙命修为,仍是不能抗住想翻看自己命运之书的那颗躁动之心。”
“看来这戏字仙尊位,注定和你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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