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武是在顺着观光走廊转了一圈后,才故意来挑了这个位置来坐的。
刚才转的那一圈里,他晃来晃去的,竖着耳朵挨个去听那些三五成群的人都在聊些什么,结果听到的大都是讲的都是些私密话,什么男女关系、老婆情人、同性异性的,八卦之火着的飞起。这种话题让他们讲的有头没尾的,一到关键的激情点就糊弄过去了,让衡武很是鄙视。
要不是想去听点对自己有点实际帮助的信息,他非要把这些认真听完不可。
再说这些人吧,也不知道是怕还是不怕被别人听见。
你说怕吧,跑这人多的地方来窃窃私语,瞎嚼舌头,也不考虑隔墙有耳。你要说不怕吧,旁边经过个人,立马就闭嘴不语,别的话题也不讲,真是让衡武恨得牙根痒痒,纯是浪费他时间。
那些人多聚堆的,倒是都在聊一些社会时事和家长里短,这些内容倒正是衡武现在希望能多了解的,他本打算找个地方站着多听一点,因为无论哪个时候,交流都是表露时代特征的最佳方式,也是了解时代的最好办法。
但之所以没留在那边,而是挪到现在这里坐下来点一杯酒,是因为他在边听八卦边习惯性观察周围的时候,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事。
一个一直站在餐厅门口吧台旁边的男子和餐椅区这边坐在一起的两个男的,一直都在监视另外一张桌上坐着的两男两女。
被盯着的那桌人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只是一直在互相悄声细语的说着什么,但从每人脸上紧绷的神色来看,显然他们之间的话题不太轻松。
看,自己最喜欢的热闹这不就出来了吗。
这不赶快凑上去了解了解还等什么,要知道很多有用的情报可都是从这种情况里被发掘的。
所以过来一探究竟是必须的,也就有了衡武坐下点酒的这一幕。
忽然出现的衡武引来了几人的扫视,他能感觉到除了对面这几人的眼光落了过来外,正在搞监视的那三个也观察了他一会。应该是都没看出什么,各自眼光很快又都收了回去。
衡武选位子的时候是故意隔了两张桌子的。这个距离属于人在心理上的安全距离,不会引起这桌4人的紧张感,也不会让那三个监视的人产生额外的警惕。
果然,那4个人只是都只是扫视了两眼后就再没什么反应,应该是觉得衡武只是单纯来喝一杯,没什么威胁,就没有停下他们之间的交谈,耳朵尖尖的衡武愉快地被迫偷听。
“汉达,现在沈老先生把事求到了你的头上,我刚才说的你也清楚了,那你是怎么打算的?要知道那邱成禹那人可不是个好说话的。”出声的是那名坐在外侧,略显消瘦的女子。她头发烫卷,身着白色A字裙,外套一件轻薄毛衫,岁数大概在三十左右,有点书香女性的味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面色有些苍白,不是太好。
刚才她的话是对着坐在她正对面的男子说的。
那男子看起来大概在四十左右,面容较为刚毅,带有一点沧桑感。嘴上留着的两撇胡子修的颇为整齐,身上内穿衬衫马甲,外套西装的打扮,再加上一副金丝框的圆形眼镜,整个人看起来精英感十足,一看就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不知道为何坐在这里而不是在二层。
此时听到女子的问话后,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面前的咖啡咂了一口,借机沉吟了起来。
看到他没有出声,旁边一个较胖,也是一套精致灰色西装着身的男子插话到:“你让我们打听的消息我们摸的差不多了。上船之前我们收到了沪海发过来的电报,已经确认沈老先生要你出面救得的人确实是替红党进行物资采购的联络人。
荣芳前两年因为生意运转跟那邱成禹打交道是比较多的,那人确实难缠。荣芳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稽查队副队长,现在已经是税警团直管的侦缉队大队的负责人了。
只不过他们邱家现在在沪海虽然也有挣一口饭吃的能力,但想快吃还是比较勉强的。所以我们估计此次事情的根源并不在他身上,应该背后还是有人许了愿让他们顶到前面来的,具体的我们还没捋顺清楚,但到现在已经巧合太多了,有些事从你在美国上船开始就陆续冒出来,不得已我们只能提前到日本这边来提前堵你。
所以汉达我觉得你对这件事的考虑应该再慎重些,今晚咱们先把互相知道的消息放在一起碰一下,看看根源到底在哪,他们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一个位子那么单纯。等到沪海后你先别直接去沈老爷子那,他那边肯定已经派人在码头提前等着了,所以哪怕他说得再着急,你也别跟他走,一定要想办法先推掉。”
看到那名叫汉达的男人认真在听,但没给什么反应后,这男的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南京税务总局的赵方庭和你有亲,之前你们关系也算还好。我安排人打听消息的时候,听有人说起过他这几年跟邱成禹的三弟关系比较好,你看能这个关系现在还能不能用,要是能,就让他帮忙侧面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探出背后的人到底是南京的还是沪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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