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半梦半醒的状态,看都没看客厅方向一眼,就边揉着腰,边往厨房走。
林晚晚认出向暖,立刻联想到阳台那些裙子很有可能就是向暖的。
“她怎么在这儿??”
她语气里带着些酸涩,目光质问般看着夏诚,似乎想听到夏诚的解释。
厨房的向暖听到声音,清醒过来,拿着水杯走到客厅。
“林…林小姐?”
略带鼻音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哑,她轻咳两声,迅速喝了口水顺顺嗓子,看向夏诚。
“来谈项目的。”夏诚说。
向暖突然出来,他也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向暖身体不舒服会多睡一会的。
“那你们聊,我再回屋歇会儿。”
向暖礼貌性地冲林晚晚笑了笑,然后就回到了卧室。
林晚晚怒目看着夏诚,依旧追问:“你为什么会和她住在一起?”
夏诚懒得对林晚晚解释什么,虽然他和向暖之间没什么,但林晚晚没资格过问他的生活,他也有权拒绝回答。
“工作谈完的话,就请回吧。”
冷漠的话,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厌烦至极,连一个眼神都吝啬。
林晚晚怔怔看着夏诚,都没发现手里的捏捏冰化的水,滴沥沥地落在了她腿上。
凉意传来,却远不敌夏诚的语气那般冰冷。
“纸呢!纸呢!”
林晚晚掩盖自己落寞的神色,到处找着抽纸。
因为夏诚和向暖都不经常坐在客厅,所以茶几上除了会放喝水的杯子以外,光溜溜什么也没摆。
夏诚起身去厨房拿纸,林晚晚手里的捏捏冰却还在滴水。
她烦躁地自己翻找着能擦的东西,打开了茶几底下的抽屉。
突然,她动作一滞。
右手边的抽屉里,赫然躺着一盒拆封过的杰士邦,三片中还少了一片。
用过的?
倏地,心中一颤。
女人的第六感在此刻被唤醒,发挥的淋漓尽致。
想起刚才向暖腰疼的样子和略带哑意的嗓子,又看了看夏诚杯里的枸杞。
猜测的想法,就像干草堆上空落下的星星之火,带着燎原之势,肆意蔓延,让她根本无法平静。
仿佛这场大火已经燃起,注定燃尽。
夏诚不解释的态度偏偏又像助燃的风,让林晚晚心中气愤不已,即刻就要爆发。
当夏诚拿着厨房的抽纸过来,身后传来脚步声,一转身,
啪!——
林晚晚将那盒杰士邦重重甩在夏诚脸上。
夏诚毫无预料,被那盒杰士邦的棱角磕破了额头,丝丝血色渗出。
林晚晚后知后觉自己情绪上头,下手重了,心中的火气也降了些许。
“叔叔阿姨知道你和女生同居还做这种事吗。”
肯定的语气,似乎已经确定了夏诚和向暖做过什么。
她直视着夏诚,提醒道:“他们不会同意你和一个卖花的在一起的,就算你们发生了什么也必须结束。”
一字一句,又像是警告。
“卖花的?看来你林晚晚天生自诩高贵,在你心里人就是分三六九等!”
夏诚怒气填胸,手里的抽纸被攥得皱了,步步紧逼林晚晚,质问:“那我呢?我在你看来又有多低等以至于让你十几年来把我贬低得一文不值!!”
“你吼什么吼!”
林晚晚退步到橱柜前,不服输地叫嚣着,“我贬低你?你不就是没本事吗!会做几道菜就把自己当国家级厨师了?明明就是事事不精,自信过头还不让人实话实说吗!”
“我夏诚就算没本事也轮不到你来说教!十几年的了解就能让你趾高气昂地教育我?你以什么身份教育我?我们之间又算什么?
青梅竹马?”
夏诚不禁觉得苦涩,从前他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和林晚晚的关系,现在却觉得可笑至极。
他一字一顿:“现在的我们相看两厌都不如街上来来往往的陌生人!”
“我小时候无聊找你玩,你现在难不成要来怪我?长大后那么多年可是你夏诚死皮赖脸缠着我不放的!说你痛处你就忍不了了?还真是从小到大的没出息!”林晚晚怒道。
夏诚把手里的抽纸扔到一旁,“林家三代从商,你林晚晚享受着老一辈呕心沥血积攒的家业凭什么居高临下地指指点点?
你既然看不上我们这些做饭的卖花的,那就应该让别人来谈合作,而不是上赶着凑上来像个捉奸的泼妇一样大喊大叫!”
顿时,林晚晚像被戳穿,羞愤不已,气得将没吃完的捏捏冰扔到地上。
她歇斯底里:“谁捉奸了!?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谁要管你了!!”
“那正好!我夏诚这辈子没想过高攀,我的家人也不会瞧不起任何人,无论我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
夏诚说完,抓着林晚晚往门口拽。
没轻没重的力度,让林晚晚疼得皱眉,“疼死了!松手啊!”
夏诚将人推到门外,然后重重将门关上。
外面的林晚晚气得咬牙切齿,不顾形象地大喊:“我一定会告诉叔叔阿姨的!夏诚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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