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景氏按照方子,提供5000斤药材,现在就派人送到将军府,药材一到,我们立刻派人去景府,治病救人,如何?”
琼华看着景烨桓问道。
景烨桓眼神微眯,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道:“5000斤不是小数目,纵然是景氏,也需要筹措。
今日容我们先送3000斤,等我家弟妹几人醒过来,剩余2000斤,立刻补送过来,不知大人和公子意下如何?”
琼华一听,便知景烨桓果然是个精于算计之人。
她看向陈希,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好,就这么说定了。”
陈希看到琼华点头,立刻一锤定音。
景氏两父子,客气的告辞,一再承诺,药材会在两个时辰内送到。
琼华与陈希商量之后。
陈希派出一队兵士,在全城一共开了十个据点,每个据点架起五口大锅,只等药材一到,便开始熬药,发放给中毒的百姓们喝。
现在百姓们,正处在疫症的恐慌中。
听说有官府的人发药了,染病没染病的,都走出家门,在大锅那里排起长长的队伍,等着领药喝。
琼华深知,这是中毒不是疫症,所以并没有传染一说。
中毒的,只要吃了药解毒就行。
曹毛蛋被带进将军府,关进一间柴房。
彼时,他的脸色依然苍白,眼神依稀带着一丝无所畏惧的凶狠。
琼华带着阿义,走进柴房。
“阿义,把他的枷锁打开。”
琼华说完,阿义立刻上前,三两下打开了草毛蛋身上的枷锁。
曹毛蛋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阿义,他从阿义的眉眼间,找到几分熟悉感。
他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看,甚至忘记了刚刚还盘桓在心中的那股狠厉。
“你是谁?”曹毛蛋喃喃的问道。
阿义做完之后,自然的隐身到暗处。
曹毛蛋忽然焦急道,“你是谁?”见不到阿义,他忽又转身看着琼华,道,“他是谁?求求你告诉我,他是谁?”
“他是我的侍卫,名叫曹义,他的母亲叫曹云娘。”
琼华忽然明白,曹毛蛋如此激动的原因。
“啊啊,他还活着,那他的母亲还活着吗?”
曹毛蛋有些疯狂,跛着脚一步跨到琼华面前,阿义的身影鬼魅一样闪到琼华身前,一把抓住了曹毛蛋的手腕。
“阿义,曹义!你的母亲她,还活着吗?”
曹毛蛋的眼睛有些充血似的红,不顾一切的反握住阿义的衣袖,追问道:“曹云娘,她还活着吗?”
阿义好像一个冰冷的木头人,直接一把甩开曹毛蛋,又退回到琼华的身侧。
“她还活着,她和阿义,并没有被韩浩连累。
那么你是谁?”
没有琼华的命令,阿义不会开口说半句话,于是琼华接口道。
“我,我是曹毛蛋,是,是曹云娘的弟弟。”
此刻的曹毛蛋既不像在龙脊岭看到的时候那般憨厚,也不像刚刚看到的时候,眼神中带着凶狠。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似是激动又似是难过。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情绪稍稍平复,抬眸看着琼华,道:“是你救了我的姐姐吗?”
琼华点点头,“她是一个苦命人,不该被坏人无辜连累。”
曹毛蛋听了,又是一阵放声大哭,然后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看着琼华道:“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我知道的,绝不说半句假话。”
“城中的毒源在哪里?”
“夜里子时前后,会有两名假扮成拉夜香的人,就是大当家的和二岳,他们每日在城中散播毒源。
白日,他们隐匿在北疆军后勤兵陈三嘎的家中。”
曹毛蛋华音刚落,一道鬼魅一样的身影,飘忽一下闪了出去。
曹毛蛋说完,又盯着琼华看了一眼,道:“公子,谢你救了我的姐姐,我有一样东西赠送给你。
也希望此物,能换得我的姐姐长命百岁,寿终正寝。”
说完,他缓缓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普通的银簪。
他在手上摩挲了几下,竟然像拔剑一样,把银簪的外壳拔了下来。
琼华眼神微闪,这枚银簪,竟然一把钥匙。
“这里面,是韩浩一辈子从山匪手里,从富商手里,从朝廷手里,从一座矿山里,挖出来的所有财物。
富可敌国,甚至几国。”
曹毛蛋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的衣服衣襟,撕开一道夹层,在一堆棉絮里夹了一块丝帛,丝帛上画了一幅图。
韩浩的宝藏图。
“这个地方,就在小岭子后山。”
阿义上前来,接过他手里的钥匙和地图,忍不住仔细看了他一眼。
曹毛蛋微微一笑,露出慈和的表情。
“韩浩这一生,坏事做尽,也是机关算尽,想不到,到头来,为别人做了嫁衣,哈哈哈,哈哈哈……”
曹毛蛋的笑声,响彻在静寂的柴房里。
“他原想着用这些东西,能换自己的一条命,还妄图用这个和永恩侯府做交易,殊不知,早就被我给他偷梁换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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