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带着狠戾的眸子从众人身上一一划过,最后落在了始终无动于衷的南宫夜冥身上,心里便蓦地一痛。
本来,今日过后她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嫁进安平王府做他的安平王妃,如今两人却再也不可能了。
这一切,都是暗中的那个罪魁祸首所为。
那个人,到底是谁?
恰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后面的慕容钦三人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怀疑。
经过这两日的探查,她已经查明了此人的身份,也清楚了他跟安平王两人之间的纠葛。
可是,得到的消息越是多,她便越是心惊。
京城中的人都道,安平王乃是不耐烦镇西王世子的纠缠,所以才一怒之下带羽林卫亲自抄了太子府,以期眼不见心不烦。
更是在流放之时怕他从半路逃走,所以亲自派了贴身侍卫跟着一起前行押送雍州。
但在她乌兰琪琪格看来却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不管是在大陵还是北魏,皇权的争夺都是残酷的,她自小生长在北魏皇室中,岂能不知?
若那日不是安平王,而换了另一人前来,恐怕随随便便将个什么信物偷天换日的放入太子府,都能让太子府上上下下满门抄斩,而不是证据不足只判了流放三千里。
四国里,皇家中人被满门抄斩的又不是没有,所以,有安平王在,至少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下手的机会。
而派亲卫一路押送他们去流放?
以押送名义行护送之事乃是天经地义,根本不会有人往深处去想。
所以就剩下了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难道,高高在上的安平王真的对眼前这个少年动了心思,所以才会对自己的心意一再践踏?
她目光死死盯向不远处悠闲站着的精致的少年。
是了!
所以,世人皆被他们二人给骗了,这个少年才是她嫁进安平王府最大的绊脚石。
一时间,乌兰琪琪格只觉得恶心至极,却又从心里涌出一股滔天恨意。
他们想要抛开她双宿双飞?
真是天大的笑话!
向来都是她乌兰琪琪格不想要的,若是她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他们也休想如愿以偿!
慕容钦的第六感一向最准,这样不怀好意的强烈视线她哪能觉察不到?
虽然不知道乌兰琪琪格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她明白,估计很快就会有麻烦找上自己。
她清冷的眉眼中闪过一抹不屑,麻烦而已,她从来不缺。
若是乌兰琪琪格识趣,说不定自己还会大发善心将她身上藏着的余毒清掉,若是她真的想上前找死的话,那就彻底断了自己以后的路。
慕容钦已经在心里估算过,最多明日,乌兰琪琪格身体内的余毒便会压制不住全面爆发,这次的爆发甚至会比之前严重一倍不止,若是不及时清掉,那些余毒必会将她的身体彻底击垮,而从此以后,北魏第一美人之名便再也不复存在。
慕容战天挥了挥手,沉声道,
“来人,去查!必须要将出现在偏殿里的人一个不漏的查出来!还有,看看偏殿内有什么蛛丝马迹,无论是谁,朕今日定要问个一清二楚!”
说罢,又看了一眼伏地不起的沈大人和精神萎靡不振的沈明言,眸底闪过一抹杀意和厌恶,不过那异色很快一闪而逝,也只有离他最近的尹公公察觉一二,看向父子二人的眸中不由得带出了一丝同情。
待几名羽林卫分开而行后,慕容战天转身吩咐道,
“先将沈宏父子带到偏殿,然后去请柳御医和万御医过来把他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是,老奴这就去!”
尹公公躬身回了一句,手中拂尘一甩,笑眯眯的对沈宏道,“沈大人,您和沈公子跟咱家来吧!”
“是,微臣多谢皇上!”
沈宏顿时面连感激,连连叩首,挣扎着爬起身后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小心为沈明言披上,然后扶着他跟着尹公公去了隔壁等御医来处理。
其实除了怕他在家继续胡闹之外,原本他将沈明言带进宫也是打算晚宴过后向慕容战天求了情,请万御医或者柳御医亲自为沈明言看伤,这一番下来,倒也达成所愿,虽然结果并不那么尽人意。
乌兰琪琪格怒极,只是此时的她已经失了骄傲的资本,不敢再跟之前一样对人呼来喝去,想了想,只能恨声道,
“皇兄!这个大陵皇就是想要包庇他们大陵人,这天杀的东西直接杀了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给他治伤?”
阿布日达的心里也颇有些不满,只是他觉得正事当前,大陵皇还不至于太糊涂,便低声安慰她道,“再等等,等查出结果,为兄自会为你报仇!”
其实这也不是慕容战天心慈手软的要包庇沈家父子,而是沈明言的现状不太乐观。
此时他失血过多的身子已经开始摇摇欲坠,本来断了胳膊之后那伤口虽然上了药却未长好,再加上伤口也不知道怎么在偏殿里被折腾的血肉模糊,还有他的上身和大腿上被乌兰琪琪格提剑砍杀的血淋淋的伤口,真可谓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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