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槿云闻言,柳眉一皱,反问道:
“大哥哥,此话怎讲?
难道前些日子,去雅叙捞闹事,想弄点银钱的,不是大哥哥你?
怎么?父亲打了你板子,竟是把此事给忘了?
还是说,只许你找司槿星的事儿,我却是不能?
再说,此事还不是因大哥哥你而起?
若不是你半年前,那日半夜三更闯入碧落苑,被她逮住,院里那些人也不会乱嚼舌根!
我也不会因此,情绪失控,做出那样的举动!
更不会因此,被父亲撵出府去!
你如今,怎的倒说起风凉话了?”
司槿皓嘁的一声,说道:
“你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还不是嫉妒司槿星那丫头的脸,比你的脸光滑细嫩?
说来也是,你这脸不会一辈子这样吧?
那日后,你还能找到什么能帮衬我的好婆家?
真是没用!”
司槿皓不提脸还好,这一提脸,便是碰到了司槿云的逆鳞!
她的脸,如今是她最痛苦之事,这司槿皓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司槿云隔着帏帽摸了摸自己的脸,伸着手指向司槿皓,怒声骂道:
“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能治好!
倒是你,你以为你又比我好的了多少?
啊?
你那肮脏的病,说不得早就传遍整个儿建州城了!
日后,哪个高门贵府的小姐,敢嫁给你这种不正经的人!
难不成你还要娶个男人回来不成?
哼,你注定今生是孤家寡人一辈子,连个孩子都没有!”
司槿云说完这话,便有些懊悔,说到底,这司槿皓再不济,也是自己的亲哥哥。
何必互相给刀子,伤人?
她正这样想着,便见司槿皓怒目而视,骂道:
“你个小贱种,你再胆敢多说一句,休怪我翻脸!
我日后如何,无需你操心。
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等去了宣庆街那宅子后,何时能回来将军府吧!”
方才还心存内疚的司槿云闻言,心下不由一冷。
到底是她高估了兄妹情,在司槿皓心里的位置......
她深吸一口气,再不理那司槿皓,侧身往自己院子走去!
背后却传来司槿皓的训斥声:
“管好你自己就行,别一天天跟个老妈子似的,啰里吧嗦!”
司槿云听得这话,不由顿住脚,一股无力感袭遍全身。
她们母亲,周氏,如今已没了指望,她们三兄妹若是心不齐,还有什么希望?
她叹一口气,头也没回的往前走去。
而司槿皓见此,却是冷哼一声,骂道:“晦气!”
他也没心思再去找贺莜蝉,而是朝府外走去。
只是自从出了上次雅叙捞之事后,司骏山便下令,不再让他随意出府。
所以,当他出现在府门时,门房小厮赶紧将其拦下, 说道:
“大公子,您别让小的们为难,您还是回府去吧。”
司槿皓怒目而视,说道:
“你们是不想在府上待着了不成?连我都敢拦?
父亲说不让我出府,只是一句玩笑话,你们竟当真了不成?”
他说着话,便往前走了几步,那门房小厮,却是一步不让,连忙挡在府门处,直把个司槿皓气的半死!
他刚要抬脚朝那门房小厮踹去,便听身后有人喊道:“堂弟,且慢。”
司槿皓回头看去,便见来人乃是大伯家的长子,司槿昌。
他很是看不上大伯一家,总觉得他们是来打秋风一般!
只是,早先便听父亲说过,这司槿昌学问很好,待到明年春闱,参加科考,应是能一举中第!
因此,司槿皓对这司槿昌,倒还有几分恭敬。
他收回微微抬起的腿,回身对那司槿昌说道:
“原来是大堂兄,这是要出府吗?”
司槿昌微一点头,问道:“堂弟这是,也要出门吗?”
司槿皓讪讪一笑,说道:
“正是。只是父亲近日对我要求极严,我今日怕是出不去了,大堂兄请便,我先回去了。”
他嘴上说的客气,心中却是生出一丝不悦:
装什么装?这大堂兄就是假模假样假正经!
他分明知道父亲禁止我出府,还在这儿问,我是不是要出门!
他正暗自想着,却听那司槿昌对那门房小厮说道:
“我带大公子出府,去林茂街的书院转转,不知小哥可否行个方便?”
那门房小厮知晓这大老爷家的大公子是个有学问的,深得将军夸赞。
如今有他担保,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小厮连忙说道:“不敢不敢,还请司大爷费心,看顾好我家公子。”
司槿皓一听,能出府了!
他连忙对那司槿昌说道:“如此,多谢堂兄了,咱们这便走吧!”
司槿昌含笑说道:
“堂弟多礼了,走,今日咱们兄弟二人,便一起逛一逛这建州城!”
经此一事,二人也便熟络了几分。
马车上,二人说起了建州城奇闻,又说了衡州老家的变化,最后又说到府上近日发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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