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槿皓被左右两个小厮扶着,却依旧站不起来!
她面色一白,他的腿,无力的耷拉在地上,就似断了一般......
老太太见此,直接眼睛一闭,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吕妈妈惊叫一声:“快,去请大夫前来!”
司骏鸿见状,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就瞧见一身大红色喜服的女儿,竟将盖头扯了下来,忙说道:
“盖头怎能取下来?快盖上!”
司骏鸿说着话,便去扯贺莜蝉手中的盖头,却发现她手指攥的十分用力,骨节发白!
她心下一疼,好好的大喜之日,竟闹成了这般模样!
院中一时混乱不堪,哭声,喊声,哀嚎声,议论声,嘈杂一片!
司骏山的目光从司槿昌脸上扫过,而后停在司槿皓的脸上。
凌肃见此,知道将军是有话要说,便举了举手,示意院中众人安静!
司骏山沉声说道:
“今日,司槿皓成亲后,便立府别住。
日后,他司槿皓之事与我司府,再不相干!
还请诸位为今日之事,做个见证!”
他此言一出,院中众人皆是愣住!
龙吟朝,一向以孝治天下,更以家族繁荣为重。
即便是在民间,只要父辈还在,便不得分家。
而司骏山,先是允了安平县主住到司府隔壁的院子,而今又当着众多同僚的面,说要与长子分府?
众人万万没想到,只是来喝个喜酒,竟能看到这样的热闹!
多稀罕?!
好端端的侯府,竟将长子分出府去单住?
还偏挑在成亲当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提出来?
“侯爷对这个长子,似乎不是很满意?”
“据我所知,这司府除了这个长子,还有一个小儿子。”
“这司府长子,乃是睿王妃的亲兄长,岂是那年幼的黄毛小儿能比?”
“说来,司府大公子散播谣言之事,最终也没连累的安平县主有何闪失。
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侯爷何必如此着急的抽身?”
......
司槿云听得司骏山的话,脸色顿时惨白一片,脚下微一踉跄,差点摔倒。
父亲,他终是要对她与哥哥下手了!
她就知道,父亲定然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世!
司槿云双手紧紧捏在一起,脑中只想着:
母亲啊,你可是将我们害苦了!
大哥哥不思进取,又没本事,日后该以何为生?
而她......
她一个未及笄的女子,只怕最迟明日也会被赶出府邸。
届时,她又该当如何?
司槿月则对司骏山此举,万分不解。
她知晓,父亲的心思早已不在她们兄妹三人这里。
只是她却从没想过,司骏山竟说出这样重的话!
说什么分府别住?
那不就是赶出去,各过各的?!
她想去质问司骏山,却被身边的春枝扯住了衣袖。
司槿月扭头去看,便见春枝正冲她轻轻摇头,悄声提醒道:
“王妃,侯爷兴许正在气头上,您哪怕要劝或是要问,还是等他气消些。
否则,侯爷若动怒,怕是咱们也跟着受牵连。
如今,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
您想,小世子是需要一个无所事事的舅舅,还是需要一个战功赫赫的外祖父?”
司槿月闻言,迈出去的脚,倏地一收......
她下意识伸手抚向日渐圆润的肚子,孩子需要舅舅还是外祖父?
她无奈的收了想劝阻司骏山的心思,不得不说,春枝思虑的很是周全!
如今,只盼着大哥哥能收心上进,让父亲对他刮目相看,重新回府。
她思及此,却是不由的扫了一眼角落处的司槿星。
此女若在,父亲怕是很难回心转意的!
司骏山早有准备,外头备了马车。
司槿皓被下人背着,出了院子,放到马车上。
贺莜蝉随后也被一个管事的婆子,请出了院子。
院中众人一时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毕竟司府今日不太像是办喜事的.....
司骏山却是一改方才的黑脸,反而对着院中宾客亲朋,微一拱手,说道:
“家中琐事已处理好,诸位吃好喝好,请大家尽兴!”
见他这样说,众人只得继续坐下,等到菜上了,都稍稍吃了几口,便纷纷告辞离去!
而司槿星自然是没留下来吃饭,她是在司槿皓被赶出府后,没多大功夫便跟了出来。
当她路过那马车时,分明听到司槿皓痛苦的喊声,以及贺莜蝉不住的哭声!
她不由想到那司槿昌,他此番陷害司槿皓,到底所为何事?
直到她跨进院门,也没能想明白,只得与青蝉说道:
“叫墨秋着人去盯着那司槿昌,看看他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
司槿皓与贺莜蝉二人,哪里肯轻易离开,去住那劳什子街巷小院?
他们等到了天黑,却只等来了凌肃与哭喊着出府来的司骏鸿!
凌肃将一张银票递过去,说道:“这是分府的银两,大公子,您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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