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这次的教程投递到一半就显示“传送失败”,该隐面色一滞,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惊云端就丢了无数个炸弹表情包,“该隐,想死可以直说,不要带坏听雨。”
该隐心虚回复:“我只是给听雨妹妹打开更宽广的世界,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听雨妹妹也很可爱吗?”
死亡问题。
惊云端悄悄打量了一眼发呆jpg的迟总,大约是感受到了醋惊的眼神,迟听雨挑了下一侧的眉梢,带着点撩拨和挑衅的风情自眉梢溢出,动人得很。
“我觉得是我觉得,关你一个单身狗锤子事。”相比起对迟听雨的小心翼翼,惊云端俨然一副不杠死该隐不偿命的态度,“有本事你也找一个。”
该隐摆烂得彻底:“没本事,我就喜欢当一个闪闪亮亮的电灯泡。”
人生已然堕落至此,谈恋爱没有给老友找茬来的有趣。
看见惊云端心梗的模样,该隐心里就有种难言的快乐。
正是所谓的把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尤其——
这个“他人”是惊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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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帝星的平民区租了一个小套间。
面积不大,总共才60平米,两室一厅的老旧装修,似还带着时间的腐败气息。
该隐坐着好不容易从惊云端手里夺回来的代步器在房间里来回飘,惊云端则是摘了面具,打量着房子看哪些东西可以扔出去换新的。
她自己可以含糊过日子,可带了个迟总在边上,住宿条件已然如此,不可更改,那么她就想在有限的条件里多美化一些。
“太危险的话,这样也可以住的。”迟听雨一眼就看出惊云端心中所思,她勾了勾惊云端的手心,“我不娇气。”
“我不娇气”的话就像当年她说出口的“我很小只”,那时惊云端没为迟听雨体会到心酸,在这一刻像是来了个叠加buff。
迟听雨在关于她的事上,一贯很能妥协。
“不危险,等会儿我把这些旧沙发和床都扔掉,买新的。”惊云端揉了揉迟总的发顶,“不娇气可不行,毕竟我很娇气。”
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听雨可要惯着我呀。”
迟听雨好笑极了,“明明是你惯着我,那你量力而行,别太过火,条件差一些没事。”
有机器人做家务,全屋消毒都没问题。
比起重新装修,她们花钱买个高级机器人或许更划算。
“老年人申请住那间。”该隐指了指面积小一点的房间,“那间房朝阳,主卧不朝阳,你们俩身体好,去住那间大的。”
“随你,那间主卧可以做人造光。”
惊云端本是想把大的房间留给该隐的,毕竟她喜欢做手工,或许需要面积大一些的房间。
而她和迟听雨么……
两个人,小房间还温馨一些。
“人造光和自然光还是有差距的,人造光的温度都得靠机器散发,心里不爽,”该隐飘高,直直对视着惊云端的眼睛,“幽灵星球不见天日的日子过太久了,难得有机会来帝星,晒晒帝星的光也好。”
长这么大,她也就是年幼时在家族生活的那段时间能在帝星,往后数百年,连帝星外十里范围都无法靠近。
光是去那间次卧飘一圈,被暖洋洋的光照一照,她就像是冬日里晒皮毛的猫儿,倦怠得不行。
心中那些无声的怨怼就像霉点,晒一晒反倒少了许多。
“我要去睡觉了,你们俩要是想做点什么,不用克制哈,我睡觉沉。”该隐打着哈欠,懒懒散散飘走。
看着好友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里,惊云端冷不丁提了一句:“景渠要是能来,她或许能寿终正寝。”
“来之前,景阿姨说,她们过来,大约需要一到两年时间。”如今已经过去将近一年。
“不好说,星际旅途充满了未知。”
惊云端伸手揽过迟听雨的腰,不动声色捏了一把她腰间软肉,惹来迟总半嗔半恼的轻推,“你收敛一些。”
人都还在客厅呢,哪怕该隐说了,她睡觉沉,这里又不像飞艇上,隔音巨好,房子面积也不大,惊云端稍稍做一些事,迟听雨就心脏狂跳,有种当着人面偷情的心虚和紧张感。
“我收敛了,听雨。”惊云端神色自如,低头在迟总唇角浅浅啄了一口,“原来你茶里茶气的时候……是这样的。”
“想把你按在墙上,让你闭嘴。”
用各种各样的方式。
迟听雨:……
怎么是这样。
惊云端茶言茶语的时候,她想打她一顿,身份互换,怎么就是这样?
日常三省吾身的迟总开始反思自己: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大猛一思维?
因为她没有,她就只配躺?
“照你这么说,我得把你按住多少次呢,端端?”迟听雨藏起心中想法,抬起手,指尖虚空描绘着惊云端的唇线。
惊云端五官线条颇显清俊,唇瓣却是饱满富有肉感,轻戳一下都能感受到红润下回弹的力度,按压时唇色稍淡,松开手后随之弥漫上来的是更鲜艳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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