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宿主,你怕不怕?]
[?修真界打打杀杀也没见你喊过怕?]相比起来,虫族算是温和了。
毕竟它们还没脱离“虫”的范畴,智商也不高,所谓的攻击不过是最原始的猎杀本能没什么高难度技巧可言,最多有的虫族特殊点,能吐口带毒的痰。
[不一样,这个太多了,鹅瘆得慌。]擎天抖了抖翅膀,顺带打了个相当夸张的哆嗦。
惊云端无声笑笑,咔哒一声。
门锁开了,但虫族观察惊云端的平衡状态也被打破,无数只虫族触角向着惊云端而来,惊云端设置好自爆模式后反手把光剑丢了出去。
延伸过来的触角在距离惊云端三拳距离处停止了。
包括在场所有虫族。
白龙宛如天神降临,在水中呼啸而来,然她这次却什么都没吃。
只是卷着惊云端在门打开的那一刻钻了进去。
片刻后,无数虫族自杀式的冲击无形屏障,被这个地下城市的自动防御系统绞杀。
“再再?”惊云端坐在龙背上,又惊又喜,“听雨叫你来的?”
花不再囫囵应了一声,落地后张嘴,内里走出一个沾满了口水黏黏糊糊的迟听雨。
连带着发丝都被打湿,一缕一缕黏在一起。
十分钟前。
迟听雨在飞船内再也坐不住,惊云端心思深沉,她无法判断此刻惊云端的淡定是装出来安抚她的还是当真留了后手。
而在那样的环境里,她连问都没法开口问,一旦惊云端开口,打破了这个平衡,该如何是好。
迟听雨无法眼睁睁看着惊云端陷入困境里,在这件事上,她承担不起任何风险。
所幸惊云端把白龙和花都留给了她。
在和花不再确认后,她忍着心里上的不适进入了白龙的口中。
唯一让迟听雨无奈的是,在白龙把虫族都定义成可以吃的食物后,靠近虫族,她就开始本能地分泌口水。
血盆大口内部下雨一般,四处漏水,迟听雨左闪右避仍旧是被淋了个透心凉。
“我猜测实验室内部有循环系统,即便有泄露,内部应当是没事,所以我赌了一把,端端。”迟听雨松了口气,“不知道有没有给你添麻烦。”可她着实无法坐以待毙地在安全地带里看戏。
惊云端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她听着迟听雨有板有眼地同她分析自己的推论,听她说着自己的担心,还听她道歉,因独自一人在海底探索而感到无趣冷却的心骤然间像是被温暖的热意包裹。
她上前几步,伸手为迟听雨擦掉脸上的污渍,照理这个时候的迟听雨该是有史以来最狼狈的时候,可她仍旧觉得她是世上最美最出挑的人。
“没有添麻烦,听雨能来,我很高兴。”惊云端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我们听雨很厉害,猜的都是对的,即便你在飞船上,也不是无用的,没有你,我不会那么快就找到地方。”
海洋无边无际,探索起来何止是一两日的功夫就能完成的。
来前惊云端已经做好了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的准备。
迟听雨跟着惊云端一同抹脸,试图背过身去,勉强先收拾出一副能看的模样:“我一定丑死了。”
她只感觉浑身上下都被粘液所覆盖,天知道白龙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口水!!!
“怎么会,听雨什么样都好看的。”惊云端无比确认。
白龙看着两张饭票一见面就互诉衷肠,怪腻的,默默又变成镯子盘在了大小姐手腕上:“回去时候叫我,我睡觉了。”
两个人带着的装备有限,迟听雨只能先换上惊云端脱下来的薄外套,打湿的衣物被惊云端拎在手里,准备一会儿看有没有地方能烘干或者换一套新的。
好在惊云端的衣服加加加大码数,给迟听雨正好能当个半身裙,临时凑合倒也能用,一双又白又直的腿暴露在外,晃得惊云端眼神乱飘,最后被大小姐狠掐了一把才收敛。
“以前,队里年纪大的人会把家人的照片缝在贴身的衣服里,想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惊云端边走边说,“我那时候很难理解。”
或许是因为她一直没有家人,也或许是她从没有体会过被人惦记和担心的感觉,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人会是群居动物。
明明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无所顾忌,为所欲为的嚣张放肆,可一旦进入了族群,就像是被豢养起来的鹰,被圈养的虎,那和折断羽翼,掰断獠牙没什么区别。
而惊云端甚至连“想”这个字的意义都无法体会到。
迟听雨软软应了一声,问道:“现在呢?你想把我的照片缝进去?”
“那倒不用,我想把你关起来,关在只有我能看见的地方。”惊云端不假思索,“当然,我也会把自己关起来。”
如此,她就能时时刻刻地看见迟听雨。
“可惜我知道听雨有自己的世界,”惊云端一阵惋惜,“就像你从来都只是陪我做我想做的事,我也会陪听雨。”
她并不知喜欢一个人要如何去做,迟听雨是她喜欢的人,也是她在这条未知之路上学习的老师,她得到的是表现为温柔和包容的爱,那么回馈出去的,自然也只会是成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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