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众生塔的那十年,他们在泉城相依为命,已经成为彼此的家人了吧。谢景焕一生不受困权势,不拘于天地大道,唯独心魔难过。或许现在的衡音已经成为了他这一世的心魔。
长歌伸手摸到窗台下的三枚铜钱,还没拿到手,就被人夺了去。
傅怀瑾俊脸凝重地站在窗边:“长歌,你不会是想起卦吧?”
她病了大半年,身体才稍稍好转一些,竟然想碰这些?她竟然还在窗台下藏了三枚铜钱?
秋长歌身子一僵,波光潋滟的眼眸微敛:“怎么会。”
“不是最好。直播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凭他是谁,又是怎样的因果,与你,与我们都是无关的。你一向知晓,不能介入他人的因果,否则必要付出代价。”傅怀瑾将那三枚铜钱直接没收,“这铜钱我没收了。”
“嗯。”秋长歌淡淡点头,他难道不知道,她若是想起卦,不拘是用铜钱还是龟甲,万物皆可起卦。
只是动了那个念头,但是又被他掐断了。
傅怀瑾说的没错,他人的因果,总是要他们自己偿还的。
“那个辛蔚确实有些麻烦,不过这事应该泽越去解决。”傅怀瑾见她衣裳单薄地坐在露台上吹风,俯身抱她进屋,“我倒是有些后悔你认衡音那个小丫头,自打你认了这个妹妹,心思全都在她身上。”
口吻有些酸涩有些嫉妒。
秋长歌失笑:“你跟个小丫头争风吃醋?”
傅怀瑾抿唇,低低叹气:“我也不想这样。”
真是麻烦,还是得早早将那个小丫头嫁出去,不然一天天地赖上长歌了!什么事情都要长歌操心。
等衡小音结婚,自然有她老公去烦。
“我给宋星河回个电话!”
“他的电话也不准回。一个妹妹不够,还来一个哥哥!”
“好好好……”
宋星河等了半天没等到电话,也没等到信息,顿时牙都咬碎了。一定是傅怀瑾那厮死缠着长歌,让长歌连回信息的时间都没有。
妒夫!应该浸猪笼!
泽越一走,嘉宾们终于能喘过气来。
常宝宝跑过来,八卦地问道:“辛哥,你刚才跟泽教授说什么呢?感觉泽教授好像情绪很低落。”
翁菲:“没错,我也觉得泽教授有些怪怪的。”
赵璐扭着腰过来:“急什么,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去安慰了。”
衡音看过去,只见夏蓝已经跟着泽越出了餐厅。
她皱了皱眉尖,闷闷不乐地嘟起嘴来。可恶,希望泽越给她识相一点,平等地拒绝所有的女嘉宾!
辛蔚:“衡音,衡音?”
翁菲赶紧戳了她一下。
衡音回过神来,愣愣地看向辛蔚:“学长,你找我?”
辛蔚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垂眸浅笑:“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刚才我们和泽教授意见相左,他会不会不高兴?”
衡音弯眼笑:“不会呀,言论自由嘛,泽教授不是那样小气的人。”
赵璐瞥了他一眼,茶里茶气的,这分明是暗示衡音和泽越不是一路人,也就衡音这个傻白甜反应迟钝,没品出其中的茶味来。
好茶艺啊。她都要甘拜下风。
赵璐阴阳怪气道:“这泡的是绿茶吧,好茶艺啊。”
衡音哼道:“你想喝就喝呗。”
反正这是辛蔚带来的茶叶,酒店的茶具,随便她喝。
赵璐不客气地坐下来:“衡音,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故事?结义兄妹相爱,碍于世俗被迫分开,一尸两命的故事呀?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老掉牙的故事?”
刚才她都在旁边偷听到了,这故事辛蔚说的云里雾里,关键信息都掩盖掉了,根据她对男绿茶病娇的了解,辛老师肯定是个爱而不得的路人甲,然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人呢。
泽越不就是被这病娇男拿捏住了吗?
赵璐暗暗摇头,做人呐,道德感还是不能太强,像她这样的就很好,有野心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想借着男人往上爬她也从来不装啊。
都是资源利用,等价交换,她也付出了呀。
泽越,就是道德感太强了。这男人真的美味极品呐。
“啥?我们听的是同一个故事吗?”常宝宝挠着脑袋,怎么感觉他们听的故事两模两样呢?
辛蔚眯眼看了一眼赵璐,没有想到她竟然能猜到所有的内情?以前瞧不上她,也没当赵璐是个绊脚石,结果这女人要坏事。
她和衡音不是死对头吗?
衡音愣住:“你怎么解读出来的?”
赵璐勾唇一笑,老娘见过的勾心斗角、豪门恩怨比这小白花吃过的盐都要多!
“这对兄妹,没有血缘关系,哥哥不在乎权势地位,妹妹却哥哥付出一切,最后因何反目成仇?不是钱财权力纠纷,那必是情感纠纷。兄妹相爱了呗。”赵璐啧啧说道,“既然前世妹妹爱而不得,怀着孩子一尸两命。那就是欠下了情债。
这一世,这一对兄妹再重逢,那这个哥哥必是要还情债的。所以我要是那个妹妹,那就使劲地折腾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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