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歌淡淡笑道:“古代都有添妆一说,衡音既然喊了我一声姐姐,我添点嫁妆不算什么。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和傅怀瑾物欲都很低,添妆就是添一份喜气罢了。”
这厚厚一册子,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份喜气。
衡家父母感动的一塌糊涂,泽家人也暗暗庆幸自己早早准备好了一切,不然谈到定亲一事,秋长歌都准备好了嫁妆单子,他们家连聘礼都不知道在哪里,这才是真的羞煞人也。
后面的事情谈的极顺,衡家没什么要求,泽家是有求必应,秋长歌和傅怀瑾又是乐见其成的态度,这一下其乐融融,满屋子诚意。
因中午是傅怀瑾下厨,晚上这一顿,衡家父母便做东,请大家去广鹤楼吃席。
大事谈定,余下的都是小事。
一行人分批前往广鹤楼。
秦烁蹭了泽越的车,黑色越野车紧紧跟着前面的几辆车。
秦烁:“之前我不在国内,没有想到短短一个月,你小子竟然办成了这么多大事?”
秦烁拍着他的肩膀,一脸的艳羡。想当初泽越回国时,浑身上下除了钱,是一无所有啊。这才多久,老婆有了,国内顶级社交圈有了,亲家有了,就连他都跟着沾了光。
今日这场面,他来蹭饭,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哪里说错了丢了老秦家的脸面。
泽越单手开车,淡淡说道:“运气好。”
遇到了,在一起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坐火箭一样,也没有想到泽女士此次是有备而来,竟然直接谈起了婚事。
母亲对他,也不是那么冷漠,到底是有了一丝母子亲情。
秦烁:“这不叫运气好,这叫祖上烧高香,泽哥,兄弟,日后小弟就跟着你混了,没事多提携提携。”
秦烁一脸认真地开着玩笑。日后他还真的要沾兄弟的光,衡家虽然家境一般,但是徐家、傅家和秋家不一般啊,帝都最煊赫的三个家族,他全都交好,这泼天的运气,紫气东来啊。
泽越淡淡应道:“嗯。”
旁的话他也没有多说,反正知道秦烁纯嘴贫开玩笑,老秦家就算想攀附傅家和徐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帝都这个圈子,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他和秋长歌、傅怀瑾交好,全都是旧情,他们也不会因为他就对老秦家另眼相看。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诸事看的很通透分明。当然,偶尔能够聚在一起吃吃饭,说说话,秦烁已经走在别人前面了。
秦烁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乐开了花,今日他来蹭饭,不仅收到了泽家的见面礼,还收到了傅怀瑾的赠礼,最关键的不是礼物,是地位,以后他也是能来秋老师家里蹭饭的人了,这事他能吹好几年,回到老秦家,他都能坐上座,这一切全都仰仗了小时候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你和衡音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就他不在国内的功夫,这小子找到了老婆,买了别墅,定了亲,牛哇,不过是中国速度!
泽越:“还早,最早也要等到明年衡音毕业。”
他也没有想到泽女士速度这么快,回国直接定亲。他和衡音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也亏了秋长歌支持,不然他会被衡家人叉出去吧!
秦烁:“加油,兄弟。我看好你。”
泽越唇角微微上扬,这一整日下来,十分的耗费心神,但是他很喜欢,喜欢许多人说说笑笑,坐在一起吃饭,喝茶,这和他以往一个人孤零零独处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好像体会到了平凡生活中的烟火气。如果这一生都能如此平凡热闹下去,会很幸福吧。
散席时已经是晚上10点钟,吃完饭,傅怀瑾又请众人去茶楼听了一曲戏,喝了两盏茶,众人听着戏曲,喝茶聊着天,散席时,意犹未尽。
泽越将人送到酒店,外公还在回味戏曲里唱的戏文,戏瘾犯了,有模有样地学着唱起来,唱完还拉着他的手感慨:“外公从小是听着戏曲长大的,没有想到回来还能听到这样纯正的戏曲。
如今这年代变化的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时候真希望一睁开眼睛就回到了小时候,春日里榆钱儿开花了,雪白一片,那花吃在嘴里甜丝丝的,夏日里坐在院子的水井边乘凉,看着满天的星星,听着你太奶奶说故事,没有了,都没有了。人没了,树没了,院子里的水井也没了。”
推土机推掉了童年时的一切,建起了高楼大厦,他也早早就远渡重洋,去海外留学,回来时时代变迁,再到如今垂暮老矣,又是另一个新的时代。
泽家外婆慈爱笑道:“你外公今日高兴,喝多了,阿越,你和音音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也不用过来陪我们,我们约了老友聚聚。”
泽越点头,知道长辈,尤其是到了外公外婆这样的年龄,也需要自己的空间,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坐在院子里看看天,也是极好的一件事情。
泽女士淡淡说道:“回吧。”
三人进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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