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敢打我?你知道小爷是谁吗?我爹可是县令!”
那纨绔三公子捂着立刻肿得半天高的脸颊,不敢置信又口齿不清地质问着。
“敢打小爷,你死定了!今天绝不能让你活着离开青羊城!”
县令三公子一扬手,恶狠狠地对带来的家丁命令:
“去!将这两个以下犯上的刁民给小爷逮住,立刻送到县衙里去!我要让我爹将这两人关进大牢,我要每天给他们体验十八般酷刑,让他们知道得罪小爷我的下场!咝!”
由于表情太丰富,扯到肿胀的脸部肌肉,痛得猛抽冷气,呲牙咧嘴的样子就跟个杂耍班里的猴子似的。
那几个家丁立即握紧了手里的棍子,一窝蜂地朝着陌北寒和乔苒冲来。
还不待乔苒出手,陌北寒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把腰间的佩剑一扯,也不用拔剑,直接拿着带剑鞘的长剑打在那些家丁的手上腿上。
“哗啦啦!”
木棍掉了一地。
“砰砰砰!”
人也倒了一地。
只一眨眼间,那些家丁就全都躺在地上抱着受伤的手和腿哀嚎。
人群见这位俊俏公子兵不血刃就轻轻松松放倒了一群拿着长棍凶神恶煞的县令府家丁,愣怔过后暴发出一阵欢呼声。
“好!”
“打得好!”
“公子好身手!”
往常只见这群县令家的家丁在街上为非作歹,何时见过他们这般狼狈的模样?
真是大快人心啊!
而陌北寒拿着剑鞘的手并没有放下来,而是转向了刚爬起来结果又被这一幕吓得跌坐回地上的县令三公子。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别乱来啊!我可是县令的儿子,你不能打我!否则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三公子看着一脸冰寒地一步步走过来的人,吓得双手撑在地上拼命往后退。
陌北寒也不跟他废话,一扬手,剑鞘敲在三公子的脑袋上,人就“砰”地倒在了地上,闭着眼晕了过去。
“少爷!”
那些受伤的家丁顾不得捂着伤腿伤手哀嚎了,吓得赶紧爬了过去,拼命摇晃着昏迷过去的少爷,生怕他有什么好歹,回去了自己只怕会被县令夫人给打死。
烦人的苍蝇终于不能嗡嗡叫了,陌北寒将剑鞘重新插回腰间,继续往前走。
围观众人见识到了他的狠辣的出手,赶紧推推搡搡着让开了路。
“公子,奴家……”
还坐在地上的麻衣姑娘柔柔弱弱地唤了一声,却没引起俊俏公子的回眸。
乔苒看了看那满眼期待的姑娘,挑了挑眉。
“这位姑娘,趁着坏人被打趴下了,你还不赶紧跑?”
却见那姑娘将目光从陌北寒背影上移过来,刚才的楚楚可怜瞬间换成嫌恶和嫉妒:
“关你何事?狐狸精!”
最后三个字是压着声音说的,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然后,就见她站起来,居然不是赶紧跑路,而是上前去扶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县令三公子。
“三公子,你醒醒,你醒醒啊!奴家不跑了!”
乔苒:……
好家伙,原来是玩你追我逃的游戏啊?
又或者,这姑娘原本只是想玩欲擒故纵的,但是见到陌北寒比那什么县令三公子长得帅得多,就见色起意想转移目标了。
可惜陌北寒没看上她,又看出自己女扮男装,把自己当成情敌了?
轻笑着摇了摇头,见陌北寒在前面等她,立即牵着马走了。
后脚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踩到了一颗圆溜溜的羊屎蛋。
“噗!”
正连声唤着三公子醒醒的麻衣姑娘,张开的嘴里突然飞进来一个东西。
正说话的她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条件反射地吞了吞口水,结果那东西就滑进了喉咙里。
“呕!”
一阵臭味从喉咙里漫上来,恶心得顾不得扮柔弱温柔了,一大口秽物吐在了依然昏迷的县令三公子身上。
北市,这里的牲口市场果然大多数卖的都是羊,有绵羊也有山羊。
咩咩咩的羊叫声此起彼伏,一群群的羊被关在一个个栅栏里面。
到处都是羊粪蛋,到处都臭烘烘的。
为了不浪费时间,乔苒也没怎么还价,很快跟几个羊贩子定好价钱,交了定金,让他们立刻把这些羊赶到北城门外等着。
能一下子卖出这么多羊,还不用降价,几个羊贩子自然很是高兴,收了定金就立刻行动起来,组织人手要把几百只羊赶到北城门外交货。
乔苒和陌北寒刚走出北市,正往北城门走去,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喊:
“抓住他们!就是那两人伤了少爷,快把他们抓起来!”
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正带着一群衙差急匆匆跑了过来,那家丁还指着他们,大声吩咐衙差动手抓人。
看那家丁捂着手腕咬牙切齿的样子,想来是刚才伤得最轻的一个,赶紧回县衙搬了衙差来抓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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