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不敢耽搁,没办法,谁让他是王爷身边的一把手。
俗话说得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请”就“请”吧,王爷说的请,敢不从那就是绑过来的。
希望别费太大力气。
人醉了酒爱头疼,是不能吹冷风的。
叶烬明命人将那风扇后的冰块撤了出去一些,阮月是好受了,可屋子内的温度陡然高了几度。
她在床上躺的极其安逸,冰丝的大床带着惬意的凉意,从皮肉钻进骨子里,阮月舒服的蹭了蹭叶烬明搁在她脖颈间的手。
……
叶烬明感受着那细腻如丝绸般的皮肤软软的贴在他有些粗糙的掌心,心下微痒,如同叫猫儿抓挠了般。
“明明酒量极差,还总是乱喝酒。”
他坐在榻上,温温柔柔的给她揉着太阳穴,缓解她醉酒后的头昏脑涨。
叶烬明眉目上是旁人从未见过的柔情,四周的小厮见状皆是低着头,不敢朝那榻上瞧一眼。
“去厨房端一碗醒酒汤。”
他声音冷漠,似乎在面对别人之时总是带着格外平淡的语气,没什么语调。
底下人有聪明的,自叶烬明进府就吩咐厨房将那醒酒汤熬了起来,如今已经候在门外,就等他吩咐了。
叶烬明屏退了所有人,轻轻拍了拍阮月的脸蛋,手感极好,滑溜溜的又软嫩,跟刚出锅的豆腐一样。
他恶趣味的捏了捏。
“唔……别闹……”
阮月大约有着些清醒,挥手将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打掉。
叶烬明手上被打的红了,他眼眸暗了暗,将人从榻上提起,按在自己怀中。
“起来喝醒酒汤,小醉鬼。”
阮月挣扎闹着不喝,没办法,叶烬明只好抬起碗,灌了一口低头压在她唇上渡过去。
柔软的唇瓣被撬开,阮月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瞬间就不反抗了。
这么一碗醒酒汤,也就这么断断续续喂了下去。
最后,叶烬明发狠的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咬的有些清醒的阮月嘤咛一声。
“你干嘛?”
她瞪大了眼睛,感受着唇瓣上传来的撕咬,呜呜了两声却被灵活的舌头撬开牙齿,转而缠上她的舌,压下了她想说的话。
“王爷!王爷!刘院判到了!”
余庆风风火火的拉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冲了进来。
叶烬明被阮月猛的一推,这才直起身来,向后扫视一眼,危险的眯了眯眼。
刘院判额头上滴了汗珠,只能战战兢兢的拿袖子擦掉,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老臣太医院院判刘丰禄叩见王爷,不知王爷是身上何处不舒服……”
阮月看向煞有其事的叶烬明,无声道:你把太医弄来干嘛?
随后上下扫视他一眼,皱起眉头:你病了?
叶烬明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放到地上哆哆嗦嗦的老院判身上,勾起一个鬼魅的笑。
“刘院判,请起。”
他的语气平平,没什么温度,仔细听上去还有些危险的意味。
“倒不是本王有什么问题,是……本王未来的王妃,身子有些不爽利,你来给看看?”
阮月伸出手掐了掐胡说八道的叶烬明,她什么时候身子不好了?
明明每天生龙活虎,一顿能吃两碗白饭的。
刘院判气喘吁吁,听见这话微微愣了愣,他可是被余庆从那寿康宫里扯了回来,当着陛下的面。
要不是余庆说是摄政王殿下生病了,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离了太后来摄政王府。
怎么到最后,是给小郡主看病了?
见刘丰禄迟迟没有动作,叶烬明的靴子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他烦闷的开口:“聋了?”
“没有没有,王爷,老臣这就为郡主……”
叶烬明冷声道:“叫王妃。”
刘丰禄对于阴晴不定的叶烬明早就没了脾气,只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讪讪道:“是,是,王妃,老臣这就为王妃瞧瞧……”
阮月倚在榻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为自己认真号脉的刘丰禄。
他这么大岁数还被叶烬明来回折腾,倒是也不容易。
“启禀王爷,郡……王妃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夏日气虚浮躁,需要多食一些清热解毒去火的东西,同时不能贪凉,冰果和凉茶要少食少饮,再配一副药,慢慢调理就好。”
刘院判不由得觉得摄政王有些大材小用,色令智昏过了头。
这郡主明明身体康健的很,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康健了导致有些浮躁,算不得什么大事。
“还有一点,夏日少饮酒,实在是伤胃,对王妃您的身子也不好。”
叶烬明听着他一口一个王妃,心中实在是舒坦。
王爷,王妃,怎么听怎么般配。
阮月自觉太后中风,她一个小辈喝的醉醺醺的实在是算不得礼貌,于是问道:“太后她老人家怎么样了?”
刘丰禄细细想了想,看了看叶烬明的脸色,见他似乎有些高兴,心中那点恐惧才压了下去。
“回王妃,太后她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您与王爷不必太过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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