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奴才死之前,不能带着这个秘密去死!奴才希望太后娘娘得到的祈福是真真正正由陛下的血脉所祷告,而不是一个杂种!”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老嬷嬷拄着拐棍,爬了起来。
“出来吧,见见你的儿子。”
话音刚落,一男子便从影影绰绰的太监群;里钻了粗来。
他一身太监服,可嘴唇上浓郁的胡子出卖了他的身份。
“抬起头来,好好看看你的亲生儿子。”
老嬷嬷又命令道。
那人一抬头,与叶烬明八分像的眼睛便赫然映入众人眼帘。
扑通一声,中年男人跪下,高声道:“臣对不住陛下,自从那些年少无知的荒唐事情结束后,臣便日日夜夜惶恐不安,如今特来与陛下请罪,但求陛下赐罪臣与罪臣之子一死——”
这话一说出去,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179 ————
皇后惊讶捂嘴:“你竟然自称罪臣?莫非你是那个一直跟在先皇后身边的侍卫?”
那中年人沉重的点头:“是。”
成帝的额头青筋暴起,一双眼睛几乎快要呲裂,他按压下翻涌沸腾的怒火,咬牙切齿道:“孽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句话,他是对一直沉默不语,甚至可以说是冷眼旁观的叶烬明说的。
轻而易举的,成帝似乎就相信了眼前的这一出戏码。
阮月心中不禁有些鄙夷。
当初装的多么情深义重,如今一有点虚无缥缈的苗头便轻信了谗言,甚至不去调查一番就给叶烬明下了定论。
她还当这皇帝多么有种呢,原来不过是个没用的纸老虎,一点风吹草动就将他吓得原形毕露。
长公主见状急切的道:“不可能!皇兄你知道的,长嫂……先皇后明明是被人陷害的!”
“她当初就是因为这种事情被有心人陷害致死,导致这个孩子在宫中孤苦伶仃的长大,已经是我们大人的过错了!”
“更何况,他好不容易长大成人,怎么能轻易相信某些人的谗言,这会让皇兄与摄政王父子离心呐!”
邵贵妃自然也不愿意让先皇后蒙羞。
她心中对这个昔日的对手,是无比的了解,深深知道以那个人高洁傲岸的品行,就是死也不会做出这种违背道德的事情。
长公主冷哼:“你们两个刁奴贱民在这说了半天,也不过是空口无凭!拿不出任何证据就敢公然污蔑皇子身世?!”
“陛下,臣妾也是知道先皇后娘娘的。”
邵贵妃恳切的握住了成帝的手臂,难得的服软,“陛下,臣妾与先皇后娘娘从幼年就开始争斗,后来嫁于陛下更是水火不容,她什么品行,臣妾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成帝的表情微微回弹了些,他深吸了口气,有些站不稳。
邵贵妃立刻扶过去,同时挤开了皇后。
“陛下听别人的话肯定认为是故意偏袒先皇后,可您知道臣妾与她的恩怨,可否容臣妾说几句?”
成帝看了看一脸怒色的皇后,又看了看手中染血的血书,无力道:“说。”
“臣妾自幼与先皇后长起来的,她这个人从小就古板无趣……”
邵贵妃提及多年前往事,不由得有些唏嘘。
她那个时候非常的看不起这个装腔作势的人,分明她琴棋书画样样都比自己强,还有文化,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什么。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自己是在嫉妒人家。
“可是这么多年,臣妾早就发现,她虽然乐善好施,可还是那么一个思想迂腐到了极致,克己复礼的人,就此二人所说如此背德的事情,就是让她死,她也干不出来。”
成帝脑海中的怒火被逐渐浇灭,是啊,他这个发妻,若说这世间真的有和佛经上一样的人,那她就是称得上第一了。
皇后眼见成帝有被打动的迹象,立刻给了下面的老嬷嬷一个眼神,老嬷嬷会意,偷偷递给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一个东西。
“罪臣有信物!”
成帝的瞳孔紧缩——
那是先皇后的贴身玉簪,世间仅此一支。
是他当初亲手为她打造的礼物。
本来以为是被先皇后丢了,却没想到,她竟然拿他们的定情信物,给了这个奸夫!!!!
“呈上来。”
听着成帝咬牙切齿的声音,阮月终于和叶烬明对上了视线。
阮月:什么情况!你到底有没有计划??
叶烬明(眨眨眼):一切尽在计划中,放心。
他给了阮月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嗤笑一声,走到那中年男人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本王的……父亲?”
中年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内力压制的不能动弹,他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眼前这个人的武功有多么高强,内力有多么深不可测。
“不过长了一双与本王有些相似的眼睛,愚不可及的东西,啧,谁指使你的?”
叶烬明自顾自的回答:“看来你的主子脑子不太好,既然找了,为什么只找一个眼睛像的,这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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