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师范学堂,除了第一期的速成班,第二期、第三期同样是一年速成,尽量吸纳各州学、县学的佼佼者。从第四期开始,招收人数扩为三千人,学期定为三年,不再变化。”
果然,赵竑思索着说了出来。
“从明年春天开始,在四川成都和临安城各设师范学堂一座,招收人数各为两千人,三年的学期,不搞速成。另外,也是从明年春天开始,金陵讲武堂扩大招生为两千人,四川讲武堂扩招到一千人。大宋普及义务教育,各个学堂的体育教师也要跟上。”
四川人口一千多万,占了整个大宋的五分之一,设立一座师范学堂,十分必要。
至于临安城,兼顾东南福建广东两浙,都是人口稠密之地,有一座师范学堂,也在情理之中。
执政们纷纷领旨,心思不一。
真德秀看了一眼赵竑,心里暗暗发怵。
就说金陵学堂,被那些所谓的“体育教师”锤炼之后,个个都是精神抖擞,干净利落,可就是感觉少了些文质彬彬,多了许多戾气。
孰优孰劣,只有天知道。
“陛下,河西制置使范钟上奏,河西残余的蒙军已经被全部赶出玉门关和阳关以西。至月底,四川共移民三十万百姓,仍有四川百姓陆续前往。屯垦的厢军五万迁入河西,余玠部五万官军镇守河西各郡城。另有夏民十余万人纷纷逃回河西。整个河西路,已有我大宋官军十万,百姓近四十万,马场已被我大宋官军接管,屯耕的田地,已达三百多万亩。”
兵部尚书宣缯朗声奏道,生怕赵竑发问,紧跟着说道:
“陛下,四川制置使崔与之上奏,四川路已向河西转运粮食近 70万石,截止到冬日以前,应该可以转运 150万石。另有商贾转运粮食等物,并不在奏报之中。”
赵竑轻轻点了点头。
150万石,50万人,每人 3石,大概 600斤,已经可以扛到明年春暖花开了。
占了一个河西,没有一点收获,反而要转运钱粮 150万石,相当于400万贯钱粮,等于是整个四川百姓在往河西输血。崔与之这个四川制置使,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幸好,汉中屯田成功;幸好,大宋还有海外不断输血。
“传旨给范钟,妥善安置流民移民,不可使一人饿死冻死。从现在起,没有什么夏人,凡是河西土地上的百姓,都是宋人。”
蒙古大军入河西,烧杀抢掠,夏民水深火热,十不存一。偌大一个河西,加上逃入的夏民,只有十几万人,可见人口的损失。
他忽然想起后世二战时,一位米国将领的那句名言来:
这狗日的战争!
“陛下,发行的2000万国债劵,已经全部售罄,勉强可以用于明年的度之。但是三年五年后债券到期,府库空空,到时该如何应付?”
真德秀眉头紧皱说道,心里暗自后悔,为什么当初听了皇帝的“哄骗”,发行如此多的国债。
“三年五年后,我大宋还会是现在的样子吗?”
赵竑哈哈笑了起来。
大宋经营海外,难道真是在吃力不讨好吗?
而且,即便是到时候国债到期不能偿还,再发行新国债就是。
议事完毕,众大臣纷纷告退,真德秀却被留了下来。
“徐干事,你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赵竑看向徐氏父子,注意到徐寿春脖颈处的血迹,温声说道。
这个性格暴躁的男人,还是位干吏。
自去年冬天发现福建泉州港的种种弊端,中间因为蜀口战事耽搁,没有想到半年过去,泉州的事情不仅没有解决,反而发生了袭击反贪司属员的案件。
胆大包天,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除去心头之恨。
“陛下,泉州府四大世家夏家、田家、林家、颜家,这些人勾结商人,走私货物,逃匿关税,臣已经查得差不多了。攻击臣等的,也必是这四家所为,只是臣没有证据。还请陛下责罚。”
徐寿春站起身来奏道,小心翼翼。
“徐寿春,你忠于国事,刚正不阿,是我大宋的干臣能吏,没有罪责。你说一下情形,到底死伤了多少人?”
赵竑给中年男人宽心。
为了办案子,连自己都差点搭上了。这样的官员,才是人间良心。和那些只贪不做事,官架子十足,虐民欺民的贪官污吏相比,天壤之别。
“回陛下,卫士死了 13人,重伤 3人。反贪司属员死了两人,重伤一人,就连徐干事也受了重伤,幸好不在要害。”
赵竑的话,让徐寿春定下心来,一旁的徐良赶紧接着说道。
“徐干事,你没什么大碍吧?”
赵竑关心地问了起来。
“回陛下,臣没事。臣请旨再赴泉州,一定将不法之徒绳之以法!”
“没事就好。不要急,你先坐下。”
赵竑轻轻摆了摆手,转过头看向真德秀。
“真卿,你怎么看?”
真德秀曾任泉州知府,又是福建本地人,和现任泉州知府赵汝适还是儿女亲家。福建的情况,他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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