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肠好,模样也好,林峰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被看上。
“婷婷,你弄错了,她是医生,来给你治病的。”怕把云浅月得罪了,不给她治病,陈大队长想要把鸡蛋糕拿回来,却被云浅月躲开。
云浅月咬一口鸡蛋后,对陈书婷笑道:“我正好饿了。”
陈玉婷见状又给她拿了两块鸡蛋糕。
“谢谢。”云浅月不客气的收下。
“不客气。”陈玉婷笑得很甜,眼里清澈没有杂质。
陈大队长张开了嘴又闭上,
干净整洁的房间里摆着一盆黄色的野花,很有生命力。
“把手伸出来。”让陈玉婷坐在床上,云浅月坐在她身侧,开始准备给她诊脉。
爷爷说这个男孩子是医生,来给她治病的。
唐平莹瞧不清他的脸,对他很好奇,乖巧的把手递出去,“你是叫什么名字?”
云浅月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小七。”
“小七,你能治好我的病吗?”
“你相信我是医生?”云浅月有些诧异,毕竟她年纪小。
陈玉婷用力点头,“信。”
“为什么?”
“你身上有中药味。”
整天与中草药为伍,云浅月身上在所难免沾染了中药味,气味其实很淡,一般人闻不出来,但陈玉婷不一样,她从小泡在药罐子里。
“你相信,那我也相信我。”诊脉过后,云浅月又询问了陈大队长一些关于陈玉婷的情况,了解之后,她盘算了一个治疗方案,问,“怕疼吗?”
“不怕。”疼惯了就不疼了。
一旁的陈大队长不可置信道:“你真的能救?”
“能。”她很有把握。
陈大队长狂喜,手按在林峰的肩膀上。
林峰心想:成了。
先是给陈玉婷针灸,云浅月又用银针扎破她的手势,将体内淤堵的血液逼出来。
在这个间隙里,云浅月对陈大队长道:“有没有纸和笔?”
陈大队长连忙从书桌上拿来着纸和笔递给云浅月,云浅月没有接,对林峰道:“我说,你写吧。”
“行。”聪明如林峰,他知道云浅月这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笔迹。
云浅月说一句,林峰写一句。
药方写好之后,云浅月又特意叮嘱一些注意事项。
陈大队长提起十二般的精神,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按照药方吃,差不多三个月,她就能痊愈。”
陈玉婷的病是从小就有的,需要一朝一夕的调养,不可操之过急。
问题也解决了,云浅月也该走了。
陈大队长把药方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放在抽屉里锁上,准备明天一早就去抓药。
见云浅月要走,他连忙道:“累坏了吧,我让人做一些吃的,等吃完再走。”
“已经饱了。”云浅月晚上吃了烤鸡肚子本来就不饿,这又吃了两块鸡蛋糕,还剩一块,撑得吃不下了。
“这是我一点心意。”陈大队长拿出五十块钱,后又想到这年头粮食比钱重要,而且有钱不一定能买到粮食,连忙道:“我还准备了两袋粮食,让林峰给你送回去。”
家里缺粮,这两袋粮食还是弟弟从别的镇上私下买来的,花了不少心思。
两袋粮食和五十块钱,还是太少了一些。
可家里现在的情况,能拿出这些已经到极限了。
让云浅月奇怪的是陈大队长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她的身份来历,只质疑过她的医术。
她试探的问,“你知道我的身份?”
“牛棚。”
简短二字,两人心神领会。
医术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学成的,更何况是个孩子,有这么深的造就,年纪还这么小,必定从小学医,天资聪颖,家里必定有人从医。
下午五点多,陈大队长还见过林峰,也就是说林峰在短短三四个小时内把人带到,说明小七住的很近,最起码在一个公社内。
公社里医生倒是有几个,医术一般,根本培养不出小七这样的孩子。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一定是住在牛棚。
毕竟牛棚里住的都是一些以前有头有脸,有能力的人。
小七这个名字多半也是假的。
可陈大队长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云浅月是个女的。
“还是没有瞒过你。”云浅月对陈大队长真心的佩服。
果然,没有一点能耐是当不上大队长的。
“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陈大队长只说了一句,没有再说过多的话。
他是个传统的人,其实在察觉到云浅月可能是牛棚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把人赶走,不想过多的接触,但为了孙女的病,他愿意冒一次险。
“自然。”云浅月求之不得,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万人嫌,她举了一下手上的鸡蛋糕,“不过,钱和东西我都不要,谢礼我已经收过了,走了。”
语毕,她便走出去。
陈大队长想拦住她,却听她道:“不送。”
陈大队长硬生生的停住脚步。
然后云浅月却突然停下,转过头道:“能让我跟她说几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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