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鲛人奴隶终于忍不住惊恐尖叫起来,他们疯狂挣扎,想要逃离,但他们早已被锁链死死固定,根本无处可逃。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们!”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哭喊求饶,等待他们的,依旧是无情的刀光。
噗嗤!噗嗤!
一颗颗鲛人头颅接连飞起,滚落在石台之上。
浓郁的血腥味迅速弥漫整个广场,众修士或面无表情,或冷眼旁观,或轻声议论,但却无人在意鲛人奴隶的死活。
而高台上的明明,仍旧静静站立,神色平静,仿佛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蓝潮音的身子剧烈颤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却浑然不觉。
她的眼中浮现出愤怒、悲痛,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她很清楚,在日月神宫的地盘上,她根本无力阻止这场血祭。
“李郎……”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转头看向李苟,眼神充满了痛楚和求助。
李苟脸色平静的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下,李苟也爱莫能助。
不过,李苟能看出,这场血祭……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让明明渡劫,而是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果然,就在又一名鲛人被斩杀后,那血色高台竟缓缓震动,似乎有某种古老的存在在苏醒。
李苟眉头微皱,心生一丝凝重。
那暗红色的石台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每当一颗鲛人头颅滚落,鲜血喷涌而出,石台表面便涌动起一层诡异的血光,那些血光如活物般蠕动,顺着台面上的纹路汇聚,最终没入中央的凹槽,发出低沉的“咕咕”声,仿佛在贪婪地吞噬着生命的最后一丝气息。
广场边缘,日月神舟的甲板上,李苟依旧站得笔直,天狼面具下的目光平静如水,宛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他身旁的蓝潮音早已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的血滴顺着指缝滑落,滴在甲板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
她咬着下唇,唇角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愤怒与悲痛交织的复杂情绪。
而蓝星海则低垂着头,双肩微颤,喉咙里似乎压抑着一团熊熊怒火,却只能化作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噗嗤——”
又是一道刀光划破空气,一名鲛人女子的头颅高高飞起,她的眼中尚存一丝不甘与恐惧,断颈处的鲜血如喷泉般洒落,染红了石台边缘的锁链。那无头尸身抽搐了两下,便彻底瘫软下去,鲜血顺着石台的纹路缓缓流淌,汇入中央的血槽。
“啊——!”另一名鲛人奴隶终于崩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音凄厉而绝望,在广场上空回荡。他拼命挣扎,锁链被拉得“哗哗”作响,皮肤被磨出一道道血痕,却依旧无法挣脱分毫。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他嘶声哭喊,泪水混着鼻涕淌下,满是泥污的脸扭曲得几乎不成人形。
然而,他的哀求尚未说完,一柄长刀便毫不留情地挥下,“铿”的一声脆响,头颅滚落,鲜血再次喷涌而出。那颗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最终停在石台边缘,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血祭持续着,一颗颗头颅接连落地,一声声哀嚎逐渐微弱,最终归于死寂。日月神宫的弟子们面无表情,手起刀落,动作熟练得仿佛在宰杀牲畜。
蓝潮音终于忍不住,身子猛地一颤,扭头看向李苟,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祈求:“李郎……难道我们就只能看着吗?”
李苟的目光微微一转,透过天狼面具的缝隙看向她,语气平静而低沉:“潮音,这里是日月神宫的地盘,我们人单势孤,强行出手不过是螳臂当车。你该明白,救人之前,先保全自己。”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却如一盆冷水浇在蓝潮音心头。她身子一僵,眼中的泪光闪烁,最终咬紧牙关,低声道:“我明白……可我实在不忍心……”
“忍不了,也得忍。”李苟淡淡道,目光重新投向那座血色石台,“这场血祭,不简单。”
蓝潮音一怔,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石台上的血光愈发浓郁,几乎凝成一团血雾,隐隐间似乎有某种力量在缓缓苏醒。她心中一凛,强压下悲愤,沉声道:“你是说……这血祭另有目的?”
李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抹深邃的光芒。他能感觉到,那石台深处传来的气息,带着一丝熟悉的味道——仿佛与他在玄天灵界崩毁时感受到的某种毁灭之力有些相似。
“等着看吧。”
李苟低声喃喃,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储物袋,心中却在盘算着什么。
......
这场血祭,整整持续了三日。
三日之内,广场上的血腥味浓得几乎让人窒息,石台四周的地面早已被鲜血染成暗红,甚至连空气中都漂浮着细小的血珠,仿佛一场猩红的雨雾。
那些鲛人奴隶的尸体被堆积在石台边缘,层层叠叠,散发着刺鼻的腐臭。
日月神宫的弟子们却丝毫不以为意,仍旧有条不紊地执行着血祭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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