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的呻吟声不能影响他分毫。
直到他做完作业下楼喝水时,那几个男人才离开。
他看着全身光裸,满身痕迹的母亲眼中无波无澜。
这种事情,第一次是震惊,第二次是意外……多次之后,便是习以为常了。
而他的母亲也越来越放纵,从一开始会避着他到在他面前寻找刺激,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忽视他这个人了。
他没有理在沙发上喘息的母亲,拿着水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床边微弱的灯光,他眸光微闪,只觉得脏透了。
这个家,这家里的人,包括他自己。
比躲在臭水沟中的老鼠还要肮脏下贱,犹如发脓的伤口,就应该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眼中透着疯狂,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妈妈不是故意的,他想。
是因为爷爷留下来的股份才让她变成了这样。
祁浔烨放下水杯,躺到了床上。
他闭上眼睛思考,若是没了那些股份,带着妈妈回到阁楼上,她是不是就会变回以前的样子?
高中的祁浔烨这样天真的想着。
……
那些股份本就是爷爷留给他的,所以在他成年之后很容易就拿了回来。
只是他使了一些小手段,让妈妈以为股份是被父亲给收走了。
那几天,她像疯了一样嘶声力竭,甚至对他都开始动起手来。
“嘶!”
额头上被花瓶砸开的伤口隐隐作痛,他面无表情地擦掉滴落在脸颊上的血迹,看着发疯的母亲静静的想。
过几天就好了,过几天就好了……
妈妈总会变回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事情一直按他的计划进行着。
不出他所料,妈妈并不敢向父亲求证,当底气被收走后,她仿佛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沉默又懦弱的母亲。
他那段时间很欢喜,他不知道别人的妈妈是什么样,但他的妈妈这样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妈妈了。
小时候他想带妈妈离开阁楼去住大房子,可已成年的祁浔烨却觉得,小阁楼或许对他和妈妈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地方了。
……
可惜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那天清晨,空气很好。
花园里的花争相开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他的母亲,他人生中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
当着他的面,在他的眼前,像一只断翼的飞鸟一般从窗上坠落。
“碰!”的一声。
血肉像花朵一般绽放,像极了黄泉边的彼岸花,绚丽却令人绝望。
祁浔烨呆怔,所有的喧闹声都好像里他愈来愈远。
他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看他的最后一眼。
那带着红血丝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怨恨,仿佛恨不得拉他一起跳下去!
……她在怪他。
他沉默着。母亲在怪他什么呢?
他拿走了她的股份吗?
不,不对,这件事情她不知道。
他想了很久,最终想到了一个被他一直忽略的事实。
他的母亲,并不爱他,甚至不想让他存在。以前的那些陪伴不过是她的迫不得已,也是他自己的臆想。
所以,她在怪的——
是他的出生。
……
“……呵呵~”
低低的笑声响起,带着浓浓的嘲讽与疯狂。
祁浔烨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捂住的自己的脸,几缕黑色的碎发从他的指缝中露出来。
他抬眸,眼中染满了血腥!
真是够了。
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
都是这样!
这样的家族,真是肮脏透了!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他放下手,任由那过长的黑发遮挡住自己的眼睛,唇角满满勾起一个薄凉的弧度。
……
六年,他花了六年的时间部署,想要从根上将这个家族彻底摧毁。
他本可以全身而退的,但计划中出了意外,那个本应该是棋子上的人,却让他不忍动了……
因为从小的经历,他对漂亮的女性没什么尊重,认为她们不过是被金钱与欲望支配的奴隶。
而在他经营放荡人设降低族人的防备的时候,那些女性也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沉迷金钱与肉欲,和那些不堪入目的野兽有何不同?
不过……
这些野兽中还是有些是能用的,比如不经意地从她丈夫、儿子、父亲身上打探消息。
那段时间甚至还传出了他钟爱豪门贵女的消息。
“嗤!”
他毫无感情地嗤笑一声,看着最新收到的消息,只觉得这些豪门都是一样的,本质上和祁家没什么不同。
刚开始,不过是觉得她是一件好看的玩物,毕竟女人,只要给她足够的利益她就能放弃一切,像他的母亲一样……
可后来却发现她背景雄厚,也是那所谓的豪门。
看着资料上她身边的几个风格迥异却都格外俊美的男子,他眸光微冷。
原来她不是前一种为金钱不择手段的人,而是后一种,沉迷于自己的欲望、他最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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