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嘴里低声念起了一段苗语。
念着念着,苗人大叔高举起斧头,口中发出一声怒吼。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震得我们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随着斧头的落下,木头应声而断。
断开的部分飞射而出,撞击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苗人大叔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飞出去的木头,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怎么了,大叔?”我试探地问道。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木头的断裂方式……不太对劲。”
“大叔,发生何事了?”见苗人大叔脸色微变,我赶忙问道。
苗人大叔紧盯着那飞出去的木头,不安地咽了口唾沫,说道:“你们瞧瞧那木头,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闻言,我们齐刷刷地看向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木头。
看了许久,也未察觉出有何不对。
“大叔……这木头有何问题?”诸葛琉璃忍不住开口问道。
苗人大叔的脸色阴沉得如死水一般。
他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小块木头,声音低沉地说道:“打棺材之前,我们都会先伐木。这砍出去的木头,代表着死者的实际年龄。
可你们看,此块木头竟飞出去如此之远,这说明阿发的父亲尚有多年寿命,这与阿发所说全然不符啊。”
“那会不会是横死的?所以生命线改变了?”黄队问道。
苗人大叔一脸严肃地摇头,语气坚定:“不会,即便横死,木头也会有相应提示。这不正常啊,人还没死,怎么能定棺材呢?况且之前黑猫已经来报丧了,这意味着人已经过世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说罢,他嘴里又轻声嘟囔了一句,我们三人都没听清。
紧接着,苗人大叔示意我们站远一些。
然后,他再次拿起斧头,眼神专注地盯着贴着阿发父亲生辰八字的那根木条,深吸一口气后,狠狠地砍了下去。
这一斧下去,不知是苗人大叔过于激动还是一时失手。
那木条并没有像之前的那块木头一样飞出去老远,而是径直落在了苗人大叔的脚边。
与此同时,斧头也在他的小腿上划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如注。
幸好之前诸葛琉璃反应迅速,一把拉住苗人大叔。
否则仅这一下,苗人大叔的小腿恐怕就要被他自己砍断了。
即便如此,鲜血仍如泉涌般从伤口处涌出,在他的小腿上形成了一道狭长而深邃的伤痕。
“大叔,你还好吗?”
我惊慌失色,急忙让黄队找块纱布来为他包扎。
然而,苗人大叔仿佛全然未闻我的话语。
他低垂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那块木头。
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显示还有很长的寿命,怎么突然就没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话音未落,他有些踉跄地站起身来,迈步就要往门外走去。
此时,黄队也拿着纱布匆匆赶来。
可是,苗人大叔根本无暇顾及包扎,他一把夺过纱布后,便推开房门,一头冲进了瓢泼的大雨中。
……
半个小时后,苗人大叔回来了。
他的脸色在苍白中透着一丝疲惫,不知道是不是淋雨的缘故。
“大叔,阿发那边情况如何?需要我们帮忙吗?”我急切地问道。
苗人大叔皱了皱眉,缓缓地说道:“我去了阿才家,阿发的父亲果然已经去世了。之前应该是那口浓痰堵住了口腔,造成了假死的状态。结果在抬人的时候,一颠簸就把那口痰吐了出来。谁知道他苏醒没多久,交代完遗言就过世了。”
黄队插嘴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苗人大叔深吸一口气:“明天早上,阿发会来取棺材,今晚我得连夜把棺材打好。”
这时,诸葛琉璃轻声问道:“大叔,你的伤没事吧?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苗人大叔摇了摇头,“不碍事,小伤而已。”
说着,他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然后转身走向那堆木头。
看着苗人大叔忙碌的身影,诸葛琉璃向我和黄队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关上门说话。
……
门刚关上,诸葛琉璃便压低了嗓门,神色凝重地说:“看出来了吧?这事情不简单。”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阿发父亲的死亡有问题?”
诸葛琉璃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丹田碎了,这大叔已经死了。”
死了?
我和黄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没错,从刚进门我就发现了。”诸葛琉璃的声音变得低沉。
我急忙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诸葛琉璃深吸一口气,镇定地说:“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先观察一下再说。”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门。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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