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盏灯宛如海市蜃楼,始终与我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这难道是鬼打墙?
我暗自思忖。
不,似乎又不太对劲,更像是在迷蒙中误入了歧途,走进了一个未知的岔口。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周围的岩壁不知何时竟泛起了层层水汽,这是否意味着我已远离地面,深入到了某个不可测的地底世界。
溶洞!
我在地下溶洞中!!!
此刻,四周的氛围愈发诡异。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摸着墙壁,慢慢地向前走了一段。
果不其然,我差点就走进了另外一个通道。
这一切都证实了我的猜想。
由于光线受阻,再加上甬道纵横交错,人在其中就会不知不觉地走进其他岔道。
这就好比蒙眼击花鼓,本以为自己走的是直线,却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最初的轨道。
或许人生也是如此,我们在追逐目标的过程中,有时会被外界因素干扰,从而迷失方向。
突然,一个疑惑闪现脑海。
暂且不论我是否走进了岔道口,那前方的烛光是怎么回事?
难道每个微小人的溶洞都有烛光,才导致我产生一直在向前走的错觉?
如此说来,这里莫非有无数个溶洞?
我摸索着岩壁继续前进。
这次,才走了两分多钟,我就感到有些不对劲。
地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大小不一。
我正疑惑之际,突然感觉脖子一阵发凉,还带着丝丝滑腻。
这异样的触感,让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我战战兢兢地转过头。
顿时,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只见一条小拇指粗的毒蛇正蜷缩在那里,它的信子不断吞吐着,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紧张到了极点,身体僵硬,不敢挪动分毫。
那毒蛇仿佛洞悉了我的恐惧,它开始缓慢地移动,身躯扭动着,如幽灵般悄然向我靠近。
那细长的身体,沿着我的脸颊滑行,带来一种诡异的触感,寒意透彻骨髓,我的额头瞬间被冷汗浸湿。
每一秒都如同度日如年,我的心跳急速加快,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
尽管我的反应速度尚可,但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任何一个失误都可能导致被咬伤的惨状。
终于,毒蛇爬过我的身体,钻进了其中一个罐子里。
我如释重负,全身紧绷的肌肉这才松弛下来,而那颗悬着的心,却依旧在剧烈地跳动着。
就在这时,在无尽的黑暗中,一阵奇异的声响突然传入我的耳中。
那声音诡异至极,既不似动物的鸣叫,也不似人类的呼喊,仿佛来自幽冥地府。
我的手根本不敢再触碰身旁的岩壁,生怕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悄然爬上身体。
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尽量远离那些摆放着的瓶瓶罐罐。
随着我逐渐靠近声源,那声音变得越发清晰,竟是撕扯衣物的声音。
这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回荡,让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诸葛琉璃被捆绑带走的画面。
怒火在我心中燃烧,我紧紧握住手中的苗刀,加快了脚步。
终于,我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黑苗身影。
他正蹲在地上,似乎在摆弄着什么。
我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手中的苗刀紧紧抵住他的脖子。
“别动!”我低声怒吼道。
黑苗显然对我的出现感到惊愕。
他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
随后,他缓缓转过头来,面具下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别轻举妄动,站起来。”我手持苗刀,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划。
锋利的刀刃瞬间割开了一个小口,鲜血微微渗出。
令人意外的是,这黑苗竟然听懂了我的话。
他缓缓举起双手,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倚靠在一旁。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手上竟然还拿着一把小铲子。
不过,这把小铲子与我们平常所见的农用小铲子不同,它只有一根食指那么宽,大约 10 至 20 公分长。
前面的铲子形状也颇为古怪,看着有点像沙和尚的武器。
更令人恐惧的是,地上,还躺着一具苗女的尸体。
苗女的半边皮肤已被剥落,露出了血淋淋的肌肉和森森白骨。
那剥皮的场景异常血腥残忍,仿佛是在硬生生地撕扯着她的身体,将她的皮肤像破布一样撕开。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刺激着我的嗅觉,令我一阵阵地作呕。
我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和恶心,目光却无法从这惨不忍睹的景象上移开。
苗女的脸上还保留着临终前的惊恐表情,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诉说着她所经历的恐怖遭遇。
嘴唇也被撕下,牙齿狰狞地露在外面。
头发散乱地披在一旁,与鲜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滩令人恶心的混合物。
在幽暗的烛光下,我猛然发现,那个身着黑袍的黑苗人所处的位置前方,竟然悬挂着两张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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