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我感到颇为疑惑的是,阿秀的怨气既然如此之大,按理说这周遭应当弥漫着浓厚得几乎化不开的阴怨之气才对。
可为何直到此刻,我却丝毫未感觉到阿秀的任何气息?
我心中暗自揣测:难不成阿秀已经离开了?倘若真是如此,那海昌必定是已经命丧黄泉。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心下一紧,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我不再多言,直接拔腿就跑了起来,脚下生风,恨不得能瞬间飞到海昌家一探究竟。
我一路狂奔,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
二狗子在后面边追边喊:“陈道长,您慢点,等等我!”
我顾不上回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确认海昌的情况。
终于来到海昌家门前,我刚要抬手敲门,那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走进院子,屋内一片漆黑寂静,没有半点声响。
“海昌,你在吗?”我大声喊道。
只有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响,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二狗子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声音颤抖着说:“陈道长,这……这气氛也太诡异了。”
我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往屋里走去。
刚踏入屋内,就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那哭声时断时续,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
“这哭声……难道是阿秀?”我心里想着。
突然,一个黑影从我们眼前闪过,二狗子吓得“妈呀”一声瘫坐在地上。
“别慌!”我呵斥道。
我定了定神,掏出一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天地正气,万邪退避,急急如律令!”
符咒瞬间发出一道金光,照亮了四周。然而,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难道阿秀不在这里?”我心中疑惑更甚。
就在这时,那哭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清晰。
就在这时,那哭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清晰。
这哭声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怨与痛楚,如同一把尖锐的冰锥,直直地刺向我的心窝,让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我手持符咒,神色凝重,目光如电般警惕地环顾四周,对二狗子说道:“你躲我身后,莫要乱动。”
二狗子哆哆嗦嗦地点头,紧紧抓住我的衣角,声音颤抖着说:“陈道长,我……我听您的。”
“阿秀,既然你在此,何不现身一见!”我大声喝道,声音在这寂静的屋内回荡。
哭声戛然而止,四周瞬间陷入一片死寂,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突然,一阵凉风从后颈掠过,带着丝丝寒意,我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二狗子牙齿不停地打颤,结结巴巴地说:“陈……陈道长,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我害怕得紧。”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莫怕,有我在,定会保你周全。”
此时,屋内的烛火突然自行亮起,昏黄的光摇曳不定,映出一个扭曲的影子。
“阿秀,是你吗?你现在还不能杀了他,他对我还有用。”我喊道。
话刚出口,我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这气息绝非阿秀。
二狗子一脸疑惑,战战兢兢地问我:“陈道长,阿秀是谁?”
我飞快地回了一句:“曾经被海昌害死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那影子渐渐凝实,这次我终于看清楚,这人竟是一个男子。
他头发蓬乱如杂草,眼神涣散无光,面容憔悴不堪,仿佛经历了极度的恐惧和折磨,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疯癫的气息。
二狗子指着那人,突然大喊一声:“陈道长,他……他就是海昌哥!”
就在这个时候,海老哥也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赶回来了。
他身上满是污垢跟血迹,衣服也被划破了好几处,有的地方还挂着荆棘的刺,看样子这一路赶回来不知摔了多少跤。
海老哥朝着海昌喊了一声“昌啊!”。
就迫不及待地想冲过去。
我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拦住了他。
海老哥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我的阻拦,边挣扎边抹着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儿啊,你这是咋啦?你别吓爹啊!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爹也不活了!”
海昌突然抬起头,我发现他的眼睛没有眼白,全都是黑色的,犹如无底的深渊,让人不寒而栗。
在他的身上,还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缓缓缭绕。
我心头一惊,暗道:看样子阿秀已经上了他的身。
我朝着海昌喊道:“阿秀,你从他的身上下来,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冤冤相报何时了。”
海昌双眼含泪,声音凄厉,却又显得不男不女:“我的冤屈,你们如何能懂!”
我说道:“我愿为你主持公道,化解你的怨气,让你得以安息。”
附身在海昌身上的阿秀冷笑一声:“安息?我遭受的苦难,岂是一句安息就能了结!”
我连忙说道:“阿秀,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海昌若就这么死了,有些真相便永远无法大白,你的冤情也难以彻底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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