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觉得,又不是他编的这句话,要罚也不该罚自己,再说了他就是得意得意,也没说要造反,袁槐干嘛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的人杀了。
再看袁槐这个叔父在洛阳呆了这么些天,什么屁事都没整出来,就只会背地里嚷嚷,同时笼络一些被禁锢的党人,袁术顿时觉得照这样下去,一百年也干不倒那些阉人。
“爷,家主罚咱们过来抄书,咱们横生事端会不会不太好啊。”
袁术冷哼一声,也不回答。
袁术觉得自己之前的努力方向有些错误,以往的他学着战国君子,却只得了路中悍鬼的名声;在这洛阳稍微施展一些手段,立马就赢得了一众士子的称赞,这名声也太好赚了。
这时候有一人走来:“爷,侍御史王允,渔阳太守周毅过来见您了。”
袁术坐起来,觉得有些纳闷,不过还是令身边几人起身散开,同时将其抄写的稿子叠成一摞放在自己这里。
袁术之前做过长水校尉,没得到什么好名声,于是就辞掉了,如今并无官位。不过虽然如此,仅仅一个袁家嫡子的身份就已经不逊色于周毅王允了。
袁术让他们过来,同时扶了扶帽子,琢磨道:
“周公衡?他怎么不去幽州赴任。”
“或许伤势还没好吧。”这位类似于管家的手下说道。
“不过,这位近日名声有损,渔阳郡的士人也多暗中对其诋毁,或许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回去。”
袁术诽复道:“此人也是个胆大的,昔日跟阳球一起跟宦官对着干,如今又过来得罪士人,他怎么敢的?”
“不知,不过听说如今的渔阳倒是状况大变,百姓们都唱着歌谣称赞这位。”
“我觉得……”
还未等袁术发话,周毅和王允已经走过来了,袁术于是连忙换上一副热情的面孔,站起来跟周毅和王允打招呼。
“王御史,周府君安好啊。”
王允跟周毅也是纷纷抱拳,三人于别处落座。
“早先便听闻公路大名,一直没来得及相见,兄长大我几岁,公衡不敢托大,袁兄直接唤我表字即可。”周毅抱拳说道。
袁术对此很满意,热情的送上了自己的问候:
“公衡可是伤势未好,怎么不去渔阳呢?”
周毅摇头失笑:“因先前鲁莽之事,近日被琐事缠身,正欲在此地想办法脱困,才好回渔阳做事。”
王允对周毅这样直白的回答很意外:“公衡不必忧心,任意诽谤者大多为小人,经陛下雷霆之怒后,再不敢有人行刺杀之事。”
“多谢王公安慰,毅省得了。”
几人饮了几杯茶,各自述说了一些家乡趣事,不一会便过了半个时辰。
都说闻名不如见面,袁术如今深以为然。
之前他听说周毅的那些事,什么束发捉太守,弱冠胜和连之类的,袁术就想着此人想来是个猖狂之辈,因此连此人大婚都懒得去。
袁术没曾想到,周毅竟主动来拜见他,而且言语间竟对自己还颇为推崇,袁术立刻对此人印象大改。
“公衡同我一见如故,刚才我听你似乎有所烦恼,可是需要某帮忙啊?”袁术问道。
“毅本是想了一个方法的,只担心效果不佳,今日让我遇见公路,想来是上天助我。”
“哦?什么方法,说来听听?”袁术没有立刻回应。
周毅扫视了一眼袁术手下的经文,又看了看石经附近的盛况,道:
“石经刻成,天下学子前来观摩,毅便想着,若是能在洛阳立一书阁,内藏图书十万卷,想来可以让世人重新知道我周公衡。”
袁术王允一听,顿时大眼瞪小眼,袁术更是直接笑出声来:
“公衡,你莫不是得了癔症,你这是不光要抢渔阳,还要把天下读书人都抢了啊!”
王允也道:“我只听闻蔡公家中藏书上千,已经是世所罕见,公衡家中居然有……万卷藏书?”
王允最终也没把十万的十给读出来。
“这倒不是,毅家中贫穷,伯父那里便是有也不会比蔡公多。”
袁术摊开手道:“这个我便帮不了公衡了,跟这十万卷书比起来,我家的藏书可真是微不足道了。甄家倒是有钱,要是公衡肯雇一万个士子,怕是能办成此事。”
三人大笑,周毅这时候却起身,从袁术桌子下面拿出几张白纸,对着袁术说道:“公路,你且在这里做上标记。”
袁术见周毅似乎胸有成竹,顿时来了兴致,他倒是要看看周毅能变出什么出来,于是大比一挥,在几张纸上都写了一个“术”字。
“公衡若是能在这里拿出十万卷书给我看,术便相信庐江周郎可以通神!”袁术拍着桌案说道。
周毅吹干字迹,转身将这五六张纸交给牛占文。
周毅又为两人倒了两杯茶,两人看着周毅一点也不似作伪,仿佛心有成竹,都很想知道他在卖什么葫芦。
“两位请喝茶,马车停的不近,需要一点时间。”周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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