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蒙德的第一晚是个不眠之夜。
大概是安全平和的环境催生了林肆内心的焦躁和不安,不论他如何辗转反侧都没能睡着。
既然睡不着,他就干脆不睡了。
林肆一个人偷偷离开了旅馆,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来到教堂广场那座巨大的风神神像下。
静谧的夜晚,高耸的神像,风中传来蒙德特有的蒲公英的清香。
林肆坐在神像的手掌中,仰头看着星辰闪烁的夜空。
脑海中不断回忆着这段时间的经历。
从他第一次在风起地醒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林肆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多,对于过去的记忆也越来越好奇。
想了一会儿,他从背包中取出了不久前在「芬德尼尔之顶」拿回来的东西——
一朵特殊的生之花。
之所以确认它是生之花,是因为这朵花上蕴含着的奇妙气息是林肆曾经在获得的圣遗物上感受过的。
而之所以说它特殊,是因为这朵花是林肆从未见过的。
它通体为白色,花瓣上有着淡金色的纹路。
这是一朵他从未见过的花,林肆却在第一眼看到时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它的名字——尼尔瓦奇纳花。
而系统是这样介绍林肆手中的生之花的:
[炽光的不屈:被高天所珍视之花,曾于炽烈之光下诞生,自寒冰之柱下顽强不屈,见证过至高者的共饮与分裂。]
这朵花的描述让林肆挑眉,他点开了系统界面里「炽光的不屈」的背景故事。
背景故事的开头与系统的描述有几分相似:
[在白色石柱旁,炽烈之光下诞生的高傲之花;
曾见证过两位至交的谈笑与争论。
当离去的某一位再度出现在白色石柱下,其挚友也如约而至;
炽烈之光在高天的愤怒中变得暗淡;
在守护与毁灭的碰撞中,巨柱从天而落,灾难就此诞生。
为了纪念消逝的友谊,这朵象征着炽光不屈意志的花被亲手放在了沉睡之人的身侧。]
林肆的手渐渐收紧。
这朵花大概率讲的就是几千年前那个被镇在寒天之钉下的自己。
至于白色石柱,林肆猜测或许就是那个神秘的天空岛。
至于炽烈之光,难道是指太阳?
而其中所说的两位至交……是曾经的他和谁,天理吗?
这信息着实有些令人震撼。
“嗖——嗖——!”
原本静谧的夜色中忽然响起几道不寻常的尖啸声。
林肆的瞳孔骤然泛起金光,在他的面前,一片薄薄的白雾蔓延开来,几道十字水剑撞在白雾之上,轻而易举就被白雾分解,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惊起。
白雾散去,林肆居高临下地看向神像之下刚才朝他发动攻击的家伙。
“一只竟然敢直接进入城市的深渊使徒,你是来送死的吗?”林肆的眼睛微微眯起,贯虹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如同标枪一样被他投掷了出去,枪尖所指的正是那只深渊使徒。
深渊使徒瞬间闪避开。
贯虹被插在地上,在教堂广场前的地面上钉出了一个裂缝。
脆响惊动了黑暗中的一些存在。
深渊使徒明显也感受到了那些气息,自知暗杀行动已经失败,当即伸手张开传送门就要进入门内。
林肆已经目睹一只深渊使徒从自己眼前溜走,这一次怎么可能继续这样。
他身形一闪已经从神像手中跳下,将贯虹唤回手中,枪风狠戾呼啸,金光从枪上亮起急速靠近到了那只激流面前。
金光穿透了激流的胸膛,却并没有瞬间了解对方的生命。
水蓝色的元素力包裹在激流的身上,替他延长了自己死亡的时间。
彼时,被动静惊动的人也已经抵达了现场。
激流强行挣脱开贯虹,趁着林肆的余光注意着来人时滚进了传送门中,林肆枪尖顺势上挑,白色的寒霜将传送门割裂成两半,隐约间林肆还能听见其中传来凄厉的惨叫。
来到教堂广场的一共两个人,分别是罗莎莉亚以及迪卢克老爷。
他们见到林肆都有些意外,当看到距离他不远处的广场地面的裂缝以及他刚才用枪尖在地面上挑出的一小段坑洞。
迪卢克皱起眉:“发生了什么事?”
林肆抓着贯虹有些不好意思:“呃,遇到了一个搞不清状况的深渊教团的怪物。”
“刚才那个浑身涌动着水元素力量的家伙是深渊教团的?”罗莎莉亚眯了眯眼睛,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肃杀。
林肆诚实地点点头。
“说说吧,你大晚上的为什么不睡觉,会出现在这里?”罗莎莉亚继续看着林肆,“总不可能和我一样,在为蒙德清除障碍吧?”
“额,我就是单纯地睡不着而已。”林肆挠挠头,颇为无奈。
罗莎莉亚眼睛眯起,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林肆表情,片刻后才像是相信了他的说法点点头:“刚才那个怪物,现在是跑了吗?”
“是的,不过不用担心,那家伙已经被我打成重伤,要是不及时治疗的话,活不了多久。”林肆颔首,随即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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