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惯性太强了,龙千里的蝴蝶翅膀扇过之后只留下几圈涟漪,然后又恢复到之前的平静。
兔子精神上的支持对闽省民主政府帮助并不大,瑞州游击支队这条小泥鳅也没翻起多大的浪花,国府军根本没有派多少部队回援;
红军在根据地内继续消极防御,利用这段难得的平静期开始大修碉堡,根据地老乡的板都拆下来构建工事了,这是打算学对方,以碉堡对碉堡。
龙千里告诉他们这些用砖石堆起的碉堡一点用都没有,他们有飞机和大炮,又不是什么永久工事,红军在里面作战就是一个活棺材,可没人听他的。
一个个正兴致高昂地要保护根据地,用血肉筑起钢铁长城,让反动派在根据地的铜墙铁壁前碰个头破血流,尸横遍野。
(龙千里:那是泥巴墙好吧!)
后世有一句话说的很好:
在一个团体内,领先一步是天才,领先两步是疯子,龙千里的思维领先了几十年,如果他坚持说太多的话,别人会把他当疯子,甚至怪胎,现在根据地已经有很多人私下里说他骄狂,目中无人,军阀习气等等。
龙千里终于也选择了沉默,安心地待在27路军指挥部内,整天盯着地图琢磨事。
闽省民主政府就是一个松散组织,他们的意愿也就是想打鬼子,不想打内战;
花生米对付他们只用了两招,左手大棒,右手钞票。
一方面重兵压境,步步紧逼;
另一方面拉拢分化,钞票开道,用钱去收买十九路军那些军长、师长、旅长、团长,双方几乎连一场像样一点的战斗都没有爆发;
卫俊如的部队迅猛异常,一路狂奔,延平、玉田、榕城就相继丢失,守军将领收了钱后,纷纷选择了投降。
闽省政府和十九路军总部分别迁往章州和泉洲城,数日后卫俊如大军杀到,两城又相继陷落,李任潮、蒋憬然、蔡贤初逃往港都。
27路军指挥部,蒋湘耘一脸黯然地走了进来,对龙千里说:
“子衿,还真被你说中了,闽省事变很快就被他平平息了,十九路军的番号被取消,军队被改编,保留60、61、78师三个主力师番号,军官大多调整为黄埔系。”
龙千里一脸平淡地说道:
“这很正常,一支没有信仰的部队,一个只是为了抗日凑在一起的松散组织,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敌人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大,接下来的压力又要转到我们这边来了,靠那些土疙瘩收起的碉堡是挡不住敌人的飞机加大炮的,根据地和红军即将迎来一段最艰难的时期,做好北上的准备吧!”
龙千里说完后,整个人反而放松了,正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总会来,他布局了这么久,是时候启动了。
国府军在镇压了闽省事变以后,即将入闽部队改编为东路军,协同北路军、南路军,19重新开始了对根据地的进攻。
主力从东、北两个主要方向采取堡垒攻势,向广倡方向进攻,其第3路军主力向建宁推进,第6路军2个纵队从永丰向沙溪、龙冈推进。
随即临时中央在瑞州召开了一次重要全议,会议将根据地和红军第五次反围剿斗争,说成是争取革命在全华夏取得完全胜利的斗争,这是准备把革命推向全国了。
强调继续反对所谓的右倾逃跑主力,要在根据地跟敌人大打特打,打成双方的一场决定华夏命运的决战,冒险主义发展到顶点。
接下来,临时中央要求红军全线开展阵地防御战,虽然因为龙千里的到来,红军实力得到了很大加强,但敌强我略的形势并没有改变,打阵地战显然没有出路的。
经过三个月的激战,敌人还是顺利地推进到广倡、建宁;
前指调集红军主力准备在广倡与敌人决战,不顾主力红军连续作战、将士疲惫、弹药物资消耗的实际困难,采取集中对集中、堡垒对堡垒、阵地对阵地的正规战,以求阻止敌人进占广倡。
这正中敌人下怀,花生米调集了7个师又一个旅,在大量飞机、大炮的配合下,交替向广倡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红军主力顶着敌人的狂轰滥炸与其血战二十余天,最后只能无奈地选择了放弃广倡。
这一仗终于打醒了一部分人,临时中央开始分化,很多人已经意识到这样打下去不行,各级指挥员情绪很大。
彭石穿更是拍了桌子,大骂布劳恩这是崽卖爷田不心疼,要求召开一次军事会议的呼声越来越高;
绑先等人终于顶不住了,召集军事五人团成员和军团长以上指挥员,商量突围方案。
龙千里再一次坐在了桌前,现在的形势总体要比另一时空要好,必竟多了一个27路军替红军挡住南线之敌,还牵制了东线之敌,主力红军也得到了加强,完全具备突围的能力。
会议还是由绑先等人主导,他们首先总结了前一段时间作战的得失,洋洋洒洒几千字,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推卸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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