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陆孝忠跟程咬金身量差不多少,甚至比程咬金都胖。怎么呢?这么多年在这扬州城搜刮地皮。江南经济多富饶啊,就这位吃好的、穿好的,养尊处优,把自己都憋胖了,往秤上一约,得三百五十多斤,走路都费事儿,稍微说一说话,都喘气儿啊。赶紧出来,“陛……陛下,臣在!”
“陆孝忠,程咬金可是在江都犯的事儿,你是怎么把他放进江都城来的?怎么让他溜进江都宫的?你的安保工作怎么做的?你难逃其责!”
“呃……陛下,臣……臣罪该万、万……死,呃呃……”这位连吓带累,净喘气儿了。
“陆孝忠,朕现在把这程咬金交给你,你连夜给我审问!务必在天亮之前审问出他的同党,并将其一网打尽,保证朕的安全!你明白吗?如若审不出来,朕明日拿你人头祭宫!”
“这……这……臣——遵旨!快……快……快!呃……来……来人呐!把……把程咬金赶紧押到郡守府衙门!赶紧地!呃……陛下,这……臣马上去审,马上去审,马上去审……”
就这位血压差一点没把脑血管给崩了,吓坏了。一喊呢,有人上来把程咬金一押。
程咬金乐了:“哦,这朝廷问不了我了,要我去郡守府衙门呢。哎呦,那更审不了我啊,那就是我老家呀。赶紧地在那里给我备桌酒席!没酒席呀,我什么都不说!这一会儿啊,我又饿了!探地穴这可是个体力活呀。刚才那一桌酒席呀,早就消化完喽……”程咬金迈着方步,不用人推、不用人搡,就往外走去了。
陆孝忠刚想跟着走,“啊,且慢!”突然间有人喊了一声:“慢!”
嗯?杨广偏脸一看,谁呀?正是蒲山公李密。“玄邃,你有何本章啊?”
“陛下,臣有一言。不过,臣请求只跟陛下您密告。”那意思,不要让他人听到。
嗯?杨广一看李密鬼头蛤蟆眼的、神秘兮兮的,准知道有事儿啊。“好,玄邃,近旁来。尔等往下退,往下退!”杨广脾气就这样,好奇心还挺重,把大家赶下去了。
宇文化及还不想走呢,站在那里。
李密往前迈两步,一看,宇文化及就站在皇上身边不走。李密也停住脚步了。
杨广一看,“玄邃,近前来呀。”
“呃……”李密往杨广的身背后看了一眼,然后又把脑袋低下了。
杨广一看,嗯?一扭脸看见旁边站着宇文化及呢。“宇文化及!”
“呃……老臣在。”
“你没听到朕的命令吗?退一边儿去!”
“哎……哎,哎!”这宇文化及狠狠瞪了李密一眼,心说:李玄邃呀,你别跟我耍花活、玩花招!别忘了,你的把柄在我手里呢!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或者做一些事儿不符合我的利益,你可小心着点儿!他狠狠瞪了瞪李玄邃。
李密根本就没看见。怎么?李密准知道他得瞪自己。但是,脑袋往下低着,就等皇上吩咐了。
宇文化及丧眉搭眼地退在一旁。
杨广说话了:“玄邃,近前来吧。”
“呃……”李密一抬头,一看宇文化及走了。“臣遵旨。”李密这才趋身向前,来到杨广身边。李密哈下腰附在杨广耳边就说话了:“陛下,臣以为呀,今日之事颇为蹊跷。”
“朕也知道蹊跷,这不是让人去审吗?”
“可陛下,臣以为,您派江都郡守陆孝忠去审……呃……不太妥当。”
“哦?玄邃,此言怎讲?哪里不妥当了?”
“陛下您请想啊,这程咬金本来在四平山,即便是脱逃了,怎么能够会潜入江都城呢?可见,咱这里,必有他的同党。”
“玄邃,朕知道,所以这才让人去审嘛。”
“陛下,您想啊,这些同党如果有的话,会是什么人呢?”
“这话朕听不明白了,怎么叫会是什么人呢?”
“陛下您请想啊,臣等跟随陛下由打东都而来,臣等是第一次到这江都宫,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而且一直跟随陛下,丝毫没离陛下左右。那么,程咬金的同党不可能是跟随陛下到江都的这些臣子。他的同党只可能是对江都非常熟,对这江都宫非常熟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这江都地方官员呐!”
“嗯?”杨广眼珠转了转,“说下去!”
“是。陛下,也就是说,江都所有的官员,包括陆孝忠、包括王世充、段达等等等等,都有嫌疑呀。那么,咱们假设,假设这个同党他会不会是江都郡守陆孝忠?或者是跟陆孝忠有密切关系的呢?有这种可能吗?很有这种可能。那么,如果这种可能是现实的话。陛下,您把程咬金交给陆孝忠。那陆孝忠把程咬金带下去,会是什么结果?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灭口!说他要私放程咬金?放不走!现在整个江都都被戒严了,他往哪儿放去?他最可能的就是把程咬金用刑给弄死!他借着您的皇王圣旨啊,说您让他审程咬金的。只不过程咬金这人扛刑不住,死了。他一死,死无对证。到那时,自然所有与程咬金相关的人都会平安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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