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现在市面上的一切太极推手来看,都是摔跤的掐头去尾以后的一部分。
摔跤是全部,推手是局部。
当做体操练练可以,真要想有技击性,还得是摔跤!因为它是满清的军事技能,本来只在宫里由善扑营的扑户们练习,后来辛亥革命以后满清被推翻,中国跤才进入民间发展。
在民国期间,比武打擂赢的,十个里面有九个是精通摔跤的。六七十年代中国跤也很火热,京津地区的街头随处可见被人围起来的跤场。隔一段时间就有大型比赛,根基很深。
为什么现在没发展起来?今天鲜有人听闻,主要原因全在于八十年代国家在全运会取消了中国跤这个项目。成千上万的专业运动员突然失业,要么转去学散打或国际跤,或者变成普通工人,民间没有了牵头人也就慢慢冷了下来。
至于高云跟安德烈·科兹洛夫所学的摔跤,应该叫国际式自由跤,兴起于欧美国家,这是MMA选手必学的格斗技巧。两门技术由于竞赛规则不同和地理文化不同,在细节之处,有所区别。
将中国跤技术带到众人眼前的,也不是什么七老八十的大师,而是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名叫王彦龙。
他是京城李宝如老爷子的徒孙,有鬼跤之称的知名退役mma运动员姚红刚的师兄,他获得过多项中国式摔跤赛事的冠军,在年轻时还获得过全运会自由跤冠军,对摔跤的理解和运用可以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人物。
格斗圈子很小,其实王彦龙和国内的一些格斗运动员都很熟悉,像是张伟丽在和乔安娜对战前,就跟他学习了一段时间中国跤技术,而且在和乔安娜的对战中也有使用,产生了奇效。
王彦龙此次闻讯来了训练营以后,和安德烈以MMA的规则切磋了一下,虽然未能取胜,但中国跤的一些小技巧让安德烈颇为惊奇,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在他和张伟丽的劝说下,高云聘请了王彦龙为自己的第二位摔跤教练,将中国跤填充进了自己的训练体系。
所以说,这次公开聘请传武练习者,还是有所收获的。
格斗修的就是一个木桶,要的是毫无短板,拳法、腿法、肘法等站立技术。摔投或防摔,地面降服、打击与逃脱,或者地面如何快速回到站立……要求技术必须全面。
你不能把传武当做一个完整的木桶,因为里面的很多东西年代太久远了,有的是失传,有的是面对现今高速发展的搏击技巧不适应,进化的不够。所以要以现代格斗技能为主,看传武里面哪块木板长就拿哪块,对敌没准能让对手猝不及防。
一个顶级的MMA运动员总需要学习这样那样的武术流派,来丰富自己的武库,高云已经走上了这条路。
……
……
首都国家大剧院,《卡冈图亚》舞剧专场。
高云停练一天,应了江靖琪的约,准时观舞,欣赏表演,还带了几个妹子……
舞台中心共有七位舞者,有男有女,她们身穿白色的舞服,在奇诡的灯光下,用抽象的动作演绎了原始的意向。
用鸿毛般的轻盈诠释出爆炸似的力量,她们在一个无序的状态下有序的运转着。既像是分子的运动,又像是宇宙的运行……
卡冈图亚是电影《星际穿越》里黑洞的名字。在黑洞附近,由于巨大的引力,时间出现了扭曲。时间是什么?时间是否存在?哪一个瞬间你强烈感受到时间?如果把时间具象化,会是什么样的?一瞬间是多久?
也许就像爱因斯坦说的;“过去、现在、未来之间的分别只不过是持久而顽固的幻觉。”
这就是《卡冈图亚》舞剧的主题,很复杂,很深奥,很艺术……
对时间扭曲的表达,对社会和哲学问题的思索,舞者们在扩张的肢体里有一个广博的世界,不仅是动作的串联更是思维的传达,并且因为语汇不像文字那样直白具体而有了更多的空间。观看的体验变成一场交流,感受揣摩作品本意的时候不自觉就照见自身。时间,秩序的幻觉,虚无的影子,置身其中,从未相见。
舞者的每一个动作在红黑光影交错下的空间与时间都显得很震撼,有一种不同维度在同一时间重叠的幻觉,极具视觉冲击感。
高云望着江靖琪摇曳的身姿和飘动的秀发,觉得有一阵微风莫名其妙的拂过自己的神经末梢,随即化成水,轻轻的、渗入,猛烈的、扎下,很神奇。
剧场、气场、律动、呼吸、时间实实在在的流动着,让这一切与他形成奇妙的共振。可能这就是艺术的魅力,艺术有时候不是用来懂的,艺术是无用的,好的艺术带来的仅仅是一段现场几十分钟的奇妙感受,和无尽的回味。
现实、幻觉、虚无、生命,既抽象也写实。
时间是有序的也是混乱的,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不断的循环、破坏、重建、循环。不论如何打破规则重新构建,时间依然是有序的循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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