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她犯风湿病的时候,我随手在小区门口的药房里给她买了两贴药,帮她按摩了一夜的腿,她就感动了。
可我的本意,是想进白霖的公司啊!要不是为了进她家公司,我才不会熬一个彻夜配合她演母慈子孝的那场戏!
她死了好,死了好啊,她这么蠢,留在世上也是浪费空气!”
白夫人,是因为她,才从楼上摔下去的……那个梦,难道真的是上天给的预兆……
“原来我妈是被你……”
我哥哽咽着,顿时泣不成声:“妈对你那么仁至义尽,那段时间你缺什么妈就给你买什么,你怎忍心!她的善意,没想到在你看来只是愚蠢……谢沐瑶,你究竟还有没有心!”
“我没有心也是你们逼的!”
谢沐瑶猛地用手臂圈住我脖子,强行将我锁喉往后拖,恨恨拿水果刀指向屋内众人:“你们要是安安分分的让我做省长千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你们把我想要的都给我,我也不会被你们逼到这条路上!
地里仙、村长,要不是你们拿我的家人威胁我现身,要不是你们把我逼上绝路,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啊!
既然左右都是死路一条,那我何不拉个垫背的,我死也要带白鳞宸这个贱人下地狱!”
“谢沐瑶不要!”
“闺女!”
谢沐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恨红了眼,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白鳞宸,凭什么你突然运气这么好!
凭什么你是那个名利双收的东君,凭什么你才是真正的白家千金,凭什么你不能继续把这个灾星当下去,凭什么我们的命运,一夜之间全都互换了,我不服,我不服!
杀了你就没有人挡我的道了,白鳞宸,你知道么,我从小,就想这么割破你的脖子,我特别期望,能看见,鲜血从你的脖颈喷射而出——”
“谢沐瑶你不要干蠢事!”
“完了完了,打电话啊!”
“杀人了,杀人了——”
屋里已然乱成了一锅粥,每个人的心弦都被紧提着。
桃泠攥着竹竿不知所措:“宸宸……”
白竹扶住桃泠,冷眼凝望着谢沐瑶。
我平静呼了口气,淡淡启唇:“说完了么?”
谢沐瑶磨牙:“白鳞宸,你别骄傲,我现在就让你黄泉先行一步!”
扬起水果刀的那一刹,屋里有孩子的尖叫声响起——
“啊——”
千钧一发,我没等我爸扬起镰刀先取她狗头,就一把抓住她朝我刺过来的那只手腕,另一只手配合地握住她胳膊。
随后,脚下一个撤步,双手猛用力,两秒钟内给她来了个天翻地覆漂亮的过肩摔!
她发沉的身子在我手里像一只有点分量的布娃娃,被我一个扬臂就丢了出去——
咚的一声,四仰八叉摔在了前方的地面上。
“啊!”谢沐瑶被摔得闷叫一声,手里的水果刀也咣当震掉了出去。
肩上的琉璃珠串因动作过大而叮叮当当好一阵碰撞脆响,我如释重负地一撩肩后头发,双手掐腰缓口气。
我的气是缓上来了,可屋内众人却被我这个惊天举动给吓到呼吸一窒。
磨盘差点惊掉了下巴,我爸更是拿着镰刀顿在了原地。
满屋也就只有须慕淮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
土伯迷茫地看了须慕淮一眼,随即,僵住,再投向我的目光里带着震惊与意外。
柳荫村的村长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最先反应过来,愤怒地挥手示意身后的礼仪壮汉:“把她绑起来!今晚,拿她祭天!”
那些穿红衣灰裤,古代轿夫装扮的壮汉立马拿着木棍子跑上去,将谢沐瑶从地上粗暴地拎起来,三两下就用麻绳把谢沐瑶的手脚全绑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王八蛋,放开我!”谢沐瑶还想挣扎,一壮汉却解开腰上的汗巾带,直接窝了一团塞进谢沐瑶的嘴里,强行堵了谢沐瑶的嘴。
“呜呜、呜!”谢沐瑶不死心呜咽着挣扎摇头。
柳荫村村长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壮汉们将她拎小鸡似的拎出了房门。
危险被清除后,老村长拄着拐棍立马安排喜婆子:“快!快给龙娘娘戴花戴头冠,把盖头盖上!等会儿时辰就要到了!”
话音刚落,外面的老人已经掐着时辰燃起了鞭炮,放起了烟花,连锣鼓声都敲打了起来。
我爸和我哥被地里仙好说歹说劝出了房间,喜婆子们给我重新梳头,用干净的毛巾蘸去我脖子上的血痕,碍于我脖子上的伤口沾了脂粉可能会感染,她们只是简单帮我处理了下,并没有用化妆品遮盖。
戴头冠时,白竹一袭红衣出现在我身后,从喜婆手里接过冠子:“我来吧,这东西,我会戴。”
喜婆们本就被那副头冠给折腾的手足无措,听白竹这么说,赶忙把麻烦事交给白竹这个大救星。
古代人的发冠,真的还是得纯古人来戴,上手才迅速。
白竹只用两只蝴蝶发钗就固定了那副奢华精致的百花正凤花冠,完全不需要用其他的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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