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自己这些人都有些不信,但现在,随着布林登爵士的消息传回,不由得自己不信了。
“克雷大人,你为什么如此笃定,弑君者一定会追过来,他难道不会中途返回吗?”
克雷没回身,目光依然落在处女谷的位置,对于葛洛佛伯爵的问题,他早有答案。
“伯爵,我其实,一直担心兰尼斯特的骑兵部队会缩在奔流城附近不出来,那样的话,咱们的谋划就都落空了。”
“你要知道,我们对阵的,是骄傲的詹姆·兰尼斯特,对他这种万众瞩目的贵公子而言,要么压根当我们不存在,要么,出兵来追我们,不砍下能和他身份匹配的人头,他是不会罢手的。”
“他是詹姆·兰尼斯特,脑袋上的头发如同黄金一般灿烂,这样的人,面对我们这种河间地的残兵败将前来挑衅,伱觉得他会怎么做?”
葛洛佛伯爵懂了,他接上了克雷的话:
“为了他和他家族的荣誉,他一定不会放过布林登爵士他们。”
“这就对了,我赌的,就是他这一点,甚至就算我把我的名号告诉他,他至多会小心一点,但是冲过来把我们都打趴下才是他的选择。”
“骄傲的狮子,可不允许我们这些蝼蚁扫了他的威风啊。”
不想再这上面再废话,克雷收回了目光,转身对葛洛佛伯爵笑道:
“走吧,我们下去,伯爵大人,请你回到你的位置,最危险的正面,我将带头冲锋,挡住兰尼斯特的兵锋,而关门的任务,你一定要完成,不要放走任何一个兰尼斯特。”
“放心,克雷大人!”
……
詹姆·兰尼斯特隐隐觉得不安,他们已经追了一天一夜了,这支令人讨厌的骑兵,就一直在他们的视线之内。
兰尼斯特军队停下休息的时候他们也停下来,兰尼斯特军队准备继续追的时候他们也立刻上马,总之,双方就这么一直保持着大约一两里地的距离。
他们中的重伤员,有些在这一天一夜的逃亡中坚持不住跌下马来,但很可惜,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有留给自己哪怕一个能开口说话的俘虏。
也许是因为伤势太重了,再加上从高速移动的马背上掉下来,等到詹姆·兰尼斯特率人冲到近前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就这么一直追,在第二天的傍晚,这支神秘的河间地骑兵带着他们闯进了一个狭小的谷口。
而且,詹姆·兰尼斯特已经敏锐地发现,这支骑兵好像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因为他们的马速已经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马蹄虽然还在飞驰,但很显然,他们的战马已经不堪重负了。
“西境的小子们,那些要下七层地狱的河间地人不行了,追上去,撕碎他们!”
自以为寻觅到战机,詹姆·兰尼斯特呼喝一声,在一众身穿大红披风,金红相见铠甲的兰尼斯特侍卫的保护下,当先冲入了谷口。
在他背后,两千兰尼斯特军队也爆发出了兴奋的呼喝声。
奶奶的,追了两天了,可算是要逮住这些令人讨厌的河间地蠢蛋了。
士兵们无处安放的怒火终于看到了发泄的可能,有的人已经抽出了腰间的长剑,跟着自己的指挥官就冲进了狭窄的谷口。
一进谷口,果然,那支河间地骑兵似乎已经跑不动了,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站在前方的不远处,掉转马头对着自己,似乎想做最后一搏。
詹姆·兰尼斯特身边的侍卫们都是这么觉得的,但作为统帅,弑君者到底是有两把刷子的。
虽然还在战马的带动下往前狂奔,但他已经注意到了这些河间地骑兵背后同样狭窄的出口。
为什么要在这地方和自己决一死战?
这种地方,这种地势,根本就不利于他们逃窜啊,除非……除非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跑!
脑子里的念头豁然贯通,他终于明白自己隐隐觉得不对,这不对的感觉究竟是在哪了。
这个地方,根本就是一处前后都狭窄的谷地,换句话说,如果山上有伏兵,这里就是自己这两千人的死地!
意识到不对,詹姆·兰尼斯特还没来得及下达撤退的命令,他的前锋就和这支骑兵绞杀在了一起。
而紧接着,巨大的号角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詹姆·兰尼斯特眼睁睁地看着,一支他从未见过的骑兵从谷地的出口涌了进来。
虽然不认识这支骑兵,但是他认得那当先飘舞的旗帜。
那是一只咆哮的灰色冰原狼!
这一瞬间,詹姆·兰尼斯特浑身汗毛倒竖,北境的骑兵?这是一个埋伏!
但是,身处战场,当先的北境骑兵已经冲到了离他不足二十米的地方,也就是说,他必须要为他自己的生存而搏命了。
“大人,这是埋伏,我们送您出去!”
身边的侍卫满脸是汗,焦急地都自己的主子喊道,手上已经拉上了詹姆·兰尼斯特的马缰,准备带着他朝来的地方撤离。
“蠢货!”
詹姆·兰尼斯特一把推开了这个冒傻气的侍卫,他一指背后,也是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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