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回家,回临冬城去……”
这种突兀的眩晕感来势汹汹,但去的也快,离的最近的克雷,也发现了艾德·史塔克的身体恐怕有点不对劲儿,他同样看到了那只阻止罗伯开口的胳膊。
在眼下这个局面,维稳才是第一要务,克雷冲着有些慌神的罗伯点点头,示意他自己这里没事儿,赶紧带着艾德·史塔克离开。
靠着马背休息了几分钟,眩晕感渐渐被压制了下去,艾德·史塔克恢复了几分力气,又重新站直了身体。
“罗伯,我没事了,估计是有些虚弱而已。”
罗伯搀扶着父亲上了马车,父子俩对留在原地的克雷打个招呼之后,带着全部北境步军先行拔营。
看着史塔克离去的背影,克雷的眉毛微微皱起,他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太过顺利,而且,艾德·史塔克的身体状态也让他起疑。
希望是错觉吧,不知道其他北境贵族怎么想,但克雷自己非常清楚,这已经完全面目全非的现状,看似北境的战争结束了,而实际上,这只是中场休息。
如果没有河间地这档子事儿,颈泽的大门一关,等到异鬼进犯绝境长城,丹妮莉丝跨海西征之前,北境到是能安稳几天。
但,好死不死,北境和河间地是最坚定的盟友,而河间地,四战之地的境况没有丝毫改变,奔流城的羸弱七国皆知。
所以,说不定哪一天,克雷会再次骑兵南下,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会统帅多少军队,而自己的敌人,又会是谁呢?
君临
红堡王座厅
头戴纯金制成的雄鹿王冠,刚刚坐上铁王座一个多月的年轻国王乔佛里·拜拉席恩,正在用他那尖锐的嗓音,朝着鸦雀无声的君临贵族们发泄着自己的国王之怒。
“他们怎么敢!我才是父亲王位的继承者,七国唯一的主人,这两个叛徒!谁来帮我去那两个叛徒的军中,给我割下他们的脑袋,你们的国王重重有赏!”
乔佛里口中的叛徒,当然就是他的两个名义上的叔叔,拜拉席恩家族的另外两尊大人物,同时,也是维斯特洛另外的两位国王。
在铁王座旁边,专门搁了一把椅子,依旧美艳的瑟曦王太后,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柔声对自己气呼呼的儿子说道:
“国王不应该轻易动怒,那两个叛逆的贱人,不值得我的乔弗里这么生气。”
说罢,瑟曦还在儿子的手上拍了拍,和她在过去的十几年所做的事情并无二致。
但她的王国儿子却涨红了脸,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么威严的国王形象,被母亲这哄小孩的语气给轻而易举地破坏了,虽然王座下的人,都低着头没人看他,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了。
他恼怒地甩开了母亲的手,但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朝自己作为摄政太后的母亲来怒吼的理由,他只能把怒火转移了方向。
“我的外公呢!他带着国王的军队和北境的那些愚蠢的狼崽子们对阵,现在连我那被俘虏的舅舅都不知道救回来了没有。”
乔弗里去过临冬城,也跟史塔克家族的年轻人见过面,在他看来,那就是一群什么都没见识过的乡下人,躲在临冬城那个冰冷狭小的城堡里,无比可怜。
就这样的人,带着一支装备差劲的军队,居然把他之前认为勇武可嘉的詹姆舅舅给打败了,让自己的母亲哭了很久。
这让乔弗里恼怒不已,同时也开始看不起詹姆舅舅,甚至说过就算是詹姆舅舅回来,也该让他在圣贝勒大教堂里自裁,这样才能保住他身为一个御林铁卫的荣誉,不给他这个国王丢脸。
当然,这些话注定没有好下场,当时他正在和他的母亲和小舅舅提利昂·兰尼斯特进午餐,听到这些话,提利昂二话没说,迈着残疾畸形的短腿,直接给了自己的外甥一个狠狠的巴掌,然后充耳不闻乔弗里刺耳的尖叫,自顾自地离开了餐厅。
难得一见的是,无比在意自己儿子的瑟曦·兰尼斯特,这次破天荒地默许了自己弟弟的行为,除了默默哭泣之外,还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那几个不知道该不该拔剑的御林铁卫。
乔弗里愤怒的质问声,回荡在空荡的王座厅,没一个人回答他,君临的这帮贵族脑子清楚的很,没有泰温公爵手里的两万多大军,眼前这个只会愤怒的男孩,根本就坐不稳铁王座。
他们的消息非常灵通,已经知道泰温公爵搞定了北方的强敌,正在率军日夜兼程,赶回君临城布防,来抵抗南方和东方的敌人。
两万多人看起来似乎很多,兰尼斯特军队的战斗力,也不是君临这些金袍子能比的,但问题是,散在这么大的君临城里,能有多少防卫能力?
他们不仅要面对陆上蓝礼十万大军的压力,更是要担心海上史坦尼斯随时可能的攻击。
史坦尼斯作为劳勃国王时期的海军总司令,逃出君临的时候,几乎带走了全部的王家舰队,现在君临方面能掌握的海军力量,也就是几条破船,在史坦尼斯的海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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