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奥洛夫眼下正面临着两难的抉择。
“那支军队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虽然此时人在碎石堡外,但一想到白石溪的失守,奥洛夫的心中便越想越气。
“大概率是沿着诺顿公国的东部山脉一路北上,而后在攻占双湖镇后,向西偷袭了白石溪。”
“该死!”
奥洛夫沉吟道。
“根据我们从溃兵口中得到的消息,那支军队在攻陷白石溪之后,大概率朝着北面去了。”
“北边?”
闻言,奥洛夫不禁看向了眼前的地图。
其实若是那支打着安达尔王国旗号的军队一路往西奔向伊德里特王国境内的话,奥洛夫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白石溪粮草的焚毁便已经算得上是一场大胜,见好就收也是安达尔贵族常见的思路。
但若是一路往北的话……
一时间,奥洛夫的脑海中不禁出现了一个令他惊恐万分的想法。
他抬起头。
“不对,波尔顿乃是诺顿王都,城墙高耸坚固,单单凭借着那么点儿人手根本打不下来。”
奥洛夫摇了摇头。
“会不会……安达尔王国的军队也会向西挺进,从而策应那支军队?”
一旁的将领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凡事最怕脑补。
虽然按照瓦尔拉斯人对安达尔王国贵族们的认知,他们大概率是搞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可是……万一呢?
若是来自其他国家的援军给予了安达尔人勇气,而后当真一鼓作气大举出兵,直接切断了南线军队向北归去的道路的话……
奥洛夫无法想象那将导致怎么样的后果!
“该死!”
想到这儿,这位一等塔布罗不由得一拳头砸在一旁的桌案上,以至于坚固的桌面在电光火石之间便轰然迸裂。
“格罗布,你立刻率领五千骑兵北上!必须确保波尔顿城万无一失!”
“此外,命令瓦尔拉斯军队全力攻城,务必要在一日之内,拿下碎石堡!”
不是奥洛夫不想继续搞轮战来消耗碎石堡守军的精力,而是眼下的情况不允许他这样去做!
用一天的时间放手一搏!
若是不能成功,那么瓦尔拉斯王国此次对于诺顿公国南部的攻势,大概也只能宣布失败了。
不过,只要波尔顿城依旧被紧紧掌握在瓦尔拉斯王国的手中,那么此战便还有发生转机的可能!
而且哪怕是全力攻城,死得最多肯定是苦哈哈的奴隶兵。
反倒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减轻瓦尔拉斯军队的后勤压力。
……
对于碎石堡的守军而言,这是他们自这场攻防战爆发以来,所最经历了最为艰难的一天。
瓦尔拉斯王国的军队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
至少在伊德里特王子门德斯的视线之内,四面城墙,四个方向,在这一天瓦尔拉斯王国发动自开战以来规模最大的攻城!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片。
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如果今天拿不下碎石堡,恐怕就没有机会拿下了一般。
“恐怕您想的是对的。”
站在门德斯王子的身后,一脸血污的费尔登伯爵对这一猜想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伯爵的意思是……”
闻言,费尔登开口说道:
“瓦尔拉斯军队此前的战略意图一直都很明确,就是不断的用奴隶兵来消耗我们的精力,击垮守城士兵的抵抗意志。”
“而现在,瓦尔拉斯人的军队几乎全部压上,就连此前一直都在城外枕戈待旦的骑兵也已经不知去向。”
“出现如此突兀的转变只可能有一种原因,那就是瓦尔拉斯人的后方,很有可能出现了某种令人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
“要么是安达尔王国的军队终于对瓦尔拉斯人发动的进攻,还有就是……或许安托利亚人取得了惊人的战果?”
说到这儿,费尔登伯爵的话音变得有些不太确定。
在他看来,前者的可能性显然更大,后者纯粹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分析能力而用来凑数的。
毕竟……
此番北上的安托利亚军队总共也就两千来人,实在是不至于让瓦尔拉斯人的军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费尔登伯爵说得不错!”
“此战胜败,在此一举!”
“给士兵们发钱!统统发钱!单反杀敌十人以上,那便是荣誉骑士!”
在这个时代,发钱显然是提振士气最为有效的办法。
而作为伊德里特王国的王子,门德斯从来都不是一个鼠目寸光的小气的家伙。
只要守住碎石堡,日后王位跑不了!
相比于此战能够为自己积攒的声望和政治资本,相比于此战对于伊德里特王国的重大意义,那些闪着亮光的钱币实在是无足轻重。
“殿下英明!”
闻言,费尔登伯爵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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