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一脸坚定地道:“不想再出现现在这样的危机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那些垃圾通通都扫进垃圾桶去,将所有污垢全部抹掉,让整个国家重新变成一张白纸!”
只有白纸才能描画出最美的蓝图,想在一张满是污垢的纸上面作画是不可能的,哪怕是画圣也做不到。
周宁叹了口气道:“就怕大帅受此打击,一蹶不振了!”
“等我们做完这些事,再向大帅道歉吧!”
李信近乎冷酷地道:“将来再向大帅和盘托出,大不了,用我的命,向大帅赔罪!”
周宁道:“动用我们能够动用的力量,将建奴即将南下的消息散布出去,让百姓跑吧,能跑多少是多少,能逃多少逃多少吧,至于那些不想逃的,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了!”
李信接着道:“我们宁海军的运输队,从现在起停止向京城输送粮食!”
孟恩道:“最好是提前部署!”
“如何提前部署?”
“一旦那些人主动撤退,肯定会有不少溃兵。我们提前安插一部分人数,分散到这些溃兵中……”
“你想学谢志良?”
李信摇摇头道:“谢志良只所以能够成功,有很大的偶然性因素,首先他是太原镇总兵,平时对将士们还不错,深得军心,太原镇的兵马,主要是山西人,为了守住平定州,也是保护他们的亲戚。可是宣府东路,遵化府这边的军队,大都不是北直隶人,客军作战,百姓死伤再多,跟他们有多少关系?”
“李参谋长,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们掌握大股溃兵,让他们挟裹着百姓,一路南逃,哪怕是强迫着百姓南逃,也总好过在京畿等死!”
程世杰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他闭着门,谁也不见,什么事情都不干。
就这样枯坐了一夜,到了天亮时刻,程世杰似乎想通了,事实上他并没有想通,他只是想抽身离开这个漩涡,你们想怎么做,那就怎么做吧,他只想带着他的儿女离开这个世界。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来人!”
侯肆躬身道:“大帅,请示下!”
“备车!”
时间不长,程世杰的专属马车房车被准备好了,原本程世杰的马车房车是四驾马车,可是随着夏尔马的到来,程世杰的马车换成了两驾马车。不过这辆马车虽然里面的东西没有换,可是车厢却做了优化。
车厢采取了防弹式护盾,不过这样以来,车辆也重了很多,几乎相当于拉了两千多斤,程世杰躺在马车上,他仿佛感觉就像制造机器人,现在机器人有了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独立思考。
宁海军有了自己的意识,也就不再需要程世杰了。
“大帅,我们去哪?”
“回辽东!”
程世杰想着逃避,想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沙子里,当鸵鸟。
当然,作为宁海军的统帅,哪怕是程世杰要返回辽东,该有的护卫力量是不可能减少的,两千余近卫步兵,还有近千名近卫骑兵,足足三千余人马,负责保护程世杰的安全。
此时的程世杰躺在马车里,他仿佛是泄气的皮球,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程世杰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宁海军的运转,事实上,程世杰也非常懒惰,他将辽东的政务交给了辽东管委会,军务交给了总参谋部,而且总参谋部的参谋团队阵容相当豪华,他的离开没有影响宁海军的运行。
在程世杰离开后,李信、周宁、孟恩等人各司其职,首先把大量哨骑和情报人员给放了出去,紧紧盯着京津一带的风吹草动,同时加强与大顺军的联系,确保对大顺军的控制。
在周宁的指挥下,五万余宁海军安南军团从大同和山西方向抽身,在大同镇方向集结,在宁海军总参谋部的预案中,一旦建奴南下,宁海军的安南军团五万余人马,负责堵口子,防止战事不利,建奴北逃。
京畿方向可以北逃的道路,只有三条其中一个在延庆县境内的居庸关,一个在古北口,也就是密云县境内,白河古道也就是靖安堡,还有一个在永平府境内迁西县的喜峰口。其他方向都是不适合大军进出,偷偷摸摸通过几百上千名精锐,轻装人员尚可,大规模部队南下,建奴唯有从这三个方向。
同时,宁海军总参谋部防止建奴军攻下北京之后乘势南下,在保定、天津建防线,以备不测,毕竟李信他们只是想借他们之手割掉这个国家身上的毒瘤,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锦绣江山让给他们。
……
京城,东直门,一座不起眼的宅子里,这是宁海军风组的据点。
马兴正在向陈国栋汇报刚刚接到的情报,作为宁海军的监军高起潜被不名势力暗杀,无论朝廷是如何处置,可宁海军却不能不管。
毕竟打狗还需要看主人,无论高起潜在宁海军内部是什么地位,可是他却打着宁海军的标签,这件事就不可能善罢甘休。
至少要调查清楚,是谁在针对宁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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