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噗~”
一名武士挺着三间枪,嚎叫着充向汉军战阵。
但下一刻,随着盾牌后的铳口火光一闪,一颗炽热的弹丸隔着八九十步距离,洞穿了自己的竹甲。
高速旋转的铅弹钻入武士体内,直接将五脏绞成一片,最后在痛苦哀鸣,面目扭曲的死去。
不过这名武士死的并不孤单,因为在他倒下的周围,已经有十几具足轻和武士的尸体,鲜血淌满了这片干硬的土地。
“唆啦呀~”
另一名自负悍勇的武士,一手持盾,一手持长枪,撞开挡在前面碍事的足轻,嚎叫着向长盾扑去。
“啪啪啪……”
至少有三支火铳瞄准了他,随着火铳手扳机一扣,两枚弹丸直接钉入他体内。
“啊~~佛祖啊~~”
剧烈的撞击力,直接让这名武士踉跄仰面倒地,发出临死前最为凄惨的祈祷。
“妈的,鬼哭狼嚎什么,死也不安生!”
火铳手被这些鬼子叫的头皮发麻,撤下换装弹药的功夫,不忘肺腑两句。
排枪不断在汉军阵前闪烁夺命光芒,每一轮刺耳的噪声响起,都会伴随成片士兵的倒地。
北条长政和今川越野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军队在正面对抗中,始终无法逼近汉军百步,能冲入七十步便已经是极限了。
只要进入那片禁区,敌军那冒火的器械一闪,便会有成片士兵倒下,即便身披铁甲的武士也无法在火器轰鸣声中幸免,这让他们的心在滴血。
每一名武士,哪怕是底层武士,都是由各大家族用大量石高来圈养的,历经数年才拥有强大的武力。
可如今,就这么一眨眼功夫,就在战场上毫无意义地倒下,这太不公平了。
要知道,各大名的实力,就是靠这些武士来证明的,一旦实力受损,那就意味着自己的地位极有可能不保,甚至势力和地盘都会被其他大名吞噬殆尽。
至于足轻……
抱歉,东瀛岛国什么都缺,但人不缺,拥有三千多万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呀~~”
当一轮千支火铳齐射结束,汉军正准备开始第二轮排枪击毙时,紧绷神经的武士和足轻们终于崩溃了,齐齐咆哮一声,不顾督军队弹劾,丢下兵器玩命似的向后方跑去。
“不好,哗变了,拦住他们!”
今川越野和北条长政不约而同齐齐下令阻挡溃兵。
要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军中一旦产生哗变,后果可想而知。
果然,张烈发现敌军前线数千人开始哗变,立马大声下令:“全军听令!骑阵出击!杀~”
“杀~~”
“唏律律——”
一千重骑冲出战阵,岳少穆亲自领兵,直冲敌军本阵。
“骑兵!”
“纳尼!那是什么马?怎么那么高大,我从未见过?”
“跑的好快,不好,快跑啊!”
看惯了倭马的鬼子们,第一次见到了来自西域培植的战马,瞬间惊的手足无措,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
“让开,给我让开!”
一名底层武士挥刀砍翻数名拦路的足轻,迈着罗圈腿疯了似地想要逃离骑兵追击。
“八嘎!我是北条大人麾下的旗本武士,让我先走!”
“滚!我是今川大人都家将,你敢对我无礼?我命你立刻切腹自尽!”
两名北条长政和今川越野的武士为了逃跑,不惜互相问候对方亲眷,但在彼此对骂时候,脚步却不曾停下过半步。
岳少穆领着一千重骑,并没有直接从正面压过去,而是盯紧侧翼方向,让骑阵呈现半月阵型迂回切割。
轰鸣的马蹄声震耳欲聋,骑兵手中寒枪森冷无比,齐齐对准了正在溃逃的敌兵。
一名足轻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顿时瘫坐在地大喊一声:“大番菩萨啊!”
下一刻,骑浪无情冲入人群。
“砰~”
“吁~~”
“轰~~”
骑阵如分波裂浪,将来不及避开的鬼子们如风卷残云般席卷一空。
马鸣嘶啸声中,无数甲牌、三间枪、十字枪、竹枪、竹剑,连同躯体从地面弹向半空,最后落在扬起的黄沙中被掩埋的无踪无影。
岳少穆手中长槊如出海蛟龙般腾舞,寒芒所过,枪尖溅起点点血花。
无数瀛州兵捂着脖颈,在窒息痛苦中死去。
“呀~”
乱阵中,几名北条母衣众咆哮着逆袭而来,手持太刀横在战马必经之路,打算在与起兵错身一刹,斩杀敌骑。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凄凉的。
这些母衣众怕是忘记了,这些骑兵不是只有一米二左右的倭国马,马背上的骑兵更不是那些连马镫是何物都不知道的倭国骑兵。
叮~
咣~
轰~
一名母衣众鼓起勇气,对准侧身冲过的马匹猛然砍出一刀。
但下一刻,他的太刀在劈中马身刹那,在马甲上竟是闪现一片火花,紧接着刀身应声断裂。
不等他回过身,直接被另一匹疾驰的战马一侧悬挂的盾牌顶到半空,落入后被无数双铁蹄践踏成肉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