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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下官自知有罪,甘愿受陛下惩罚,但还请陛下不要这样愚弄下官啊。”
李和骏吓的汗流浃背,以为刘策这是在讽刺他,忙不停求饶。
这一幕让不少工厂工人见到,不由好奇的围了过来看个究竟。
这些工人都享受到了实业带来的红利,对李和骏非常拥护,见他在人面前跪地磕头,不由露出一脸打抱不平的表情。
刘策眉头一皱:“李太守,你先起来,你这算什么?朕有说要降罪于你么?陪朕再去城里转转,回头到了太守府,朕再和你细说总督的事。”
听到刘策这么说,李和骏心下一松,至少自己这颗脑袋算是暂时保住了。
“谢陛下!”
他赶忙起身,然后陪着刘策离开了工厂。
等巡视完康州城,回到太守俯低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这一日巡视,刘策对康州所展现出来的全新面貌很是满意,也对李和骏的能力予以肯定。
城内除了配套纺织厂外,还有不少其余民用经济发展,比如面粉厂、砖窑房,甚至还有一家铁厂正在筹建。
整个康州城一副蒸蒸日上的景象,民间没有见到一名菜色面容,颇有一幅盛世画卷的风采。
这与蜀地其他各地相比,完全成了一股与世隔绝的“清流”。
回到太守府,只见府厅内随处可见的玻璃装饰,架子上摆放着北地各处琉璃制品,瞬间将太守府点缀的夺目绚丽。
“陛下,您操劳一日,斗胆让下官尽些地主之谊吧。”
刘策也确实饿了,听李和骏这么说,也就点点头:“好,随意就成。”
然后看了眼早已饿的面无表情的韦巅,又补充了一句:“再额外备一桌主食,量大管饱就成。”
“喏!”
很快,菜肴端上了桌,清一色皆是山珍海味,可见这桌菜价不菲。
而未等刘策动筷,韦巅直接扑到另一桌抓起一只肉包一口塞入嘴中,等咀嚼下腹后又抓起一只啃食起来。
等两个包子吃完,他这才坐下,撩起袖子,敞开军服,继续狼吞虎咽地吃喝起来。
这种野兽一样饿死鬼吃法,着实让人看的心惊肉跳,李和骏更是直接傻眼了,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不守规矩的人。
不过刘策对此丝毫不在意,这时候你让韦巅别吃饭,就如同杀他父母一般严重,而且这家伙极其不扛饿,一天不吃个四五斤的东西,根本就浑身没劲,甚至半夜偷偷跑御膳房里开小灶,时间久了也就随便他了。
“大家别理那憨货,赶紧入座。”
“谢陛下。”
酒过三巡,刘策这才问李和骏:“李太守,你这纺织厂营收如何?给朕说说。”
李和骏忙要起身去取账本,却被刘策按住:“朕想听你说,你该不会这点都不记得吧?”
李和骏立马回道:“陛下,纺织业关系全城百姓衣食,下官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以丝绸计算,一匹丝绸从纺纱到染成花色布后,算上人工原料成本为十二块银元,而出厂价平均为二十一块,
期间尽赚九块银元,厂内一年可纺丝绸为五万匹,也就是四十五万银元,
然而丝绸供应并不稳定,真正大头则是那些棉布,一匹布成本算上人工原料为三块银元,出厂价为五块银元,
也就是一匹布尽利润两块银元,一年棉布产量为三十五万匹,也就是七十万银元,
除此之外,地方需要工厂代加工,妹匹布抽取二百到三百钱的收益,虽然不多,却也能保证厂内一年有六万块收入,
陛下,此厂一年总利润为一百三十万保底,若不是棉田供货不够,下官能保证每年产量超过五十万匹,利润翻上一番保底。”
刘策心中大致计算了一下,棉布价格合理,丝绸过高了,但考虑到丝绸属于奢侈品类,且工厂价格明显比民间作坊要低两倍以上,加上蜀地难行因素,也不是不可接受。
“除开纺织厂的收益,还有砖窑厂、铁钉厂、陶瓷坊等手工业每年也有超过二十万银元利润,
整个康州城,光工业收益每年保底为一百五十万银元!”
听完李和骏的话,邬思道不由微微点头,心道:光这康州城的工业收益怕是已经快赶上渝整个州了,这个李和骏贪是贪了点,但办实事的本事还是在的。
刘策听完后,若有所思,随即问道:“李和骏,你这么大搞工厂,蜀地同僚就没人反对么?”
李和骏闻言,神色顿时黯淡下来:“回禀陛下,下官这么搞,自然是受蜀地同僚万般排挤,不光同僚,就连家父都骂下官不学无术,气的回了巴州。”
刘策轻叹一口气:“朕能理解,你大刀阔斧的搞实业,自然是动了别人的利益,你的工厂效益如此惊人,
让那些靠手工业发家的士族阶层如何能忍?但你能坚持下来也着实不易,朕经过蜀地不少州县,至少在你治下,
百姓没有那般艰难不堪,更可贵的是,士庶之间的矛盾也被你处理的很好,你确实是可造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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