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
这话说出来,第一时间贺嘉佑并未反应过来,脑子一片空白的呢喃。
“你说什么?”
突然面相狰狞,指着御医眉心。
语气凌厉,“你再说一遍?”
似有爆发之相。
贺嘉佑额角的青筋若现。
王舟心里爽快,因为能蛊惑帝心的少了一人,尤其是曲是欢的儿子!
在王舟心里,凡事与曲是欢沾边的人事物,都不是好的!
所以,他应该是今日听到此话,心里最为雀跃的一人。
面上却露了一分急,一分忧,一分愿,和七分悲。
御医指着床上的呦呦颤音说到。
“辰王殿下伤口有毒,且是包扎好了之后被人化了毒倒在伤口处。此药名腐药,是让伤口更加溃败腐烂之用……如若是明日来,只怕辰王殿下不消七日,便会殒命于此。今日来…尚有一线生机,只是,只有五成机会……请陛下饶命……”
宫里宫外,这几日谁人不知国君对东唐辰王有多爱护。
又是九方阁,又是出宫令牌,这几日还送这送那,辰王却不甚领情,直接堆积在九方阁的私库里,看也不看。
都以为陛下会生气,结果倒是让人大跌眼镜,陛下送的更勤了。
但是辰王却喜爱宫外,日日都出去玩,不下钥不回宫……
现在突然要死了,谁知道陛下会如何。
还是两国交换的质子,这下子如何和东唐交代?
一时间床前众人嗟叹,怕是不好了。
辰王这个时候哪里能死。
贺嘉佑心道,五成?那就是还有得救。
但是要小心谨慎。
谨重严毅,道:“王舟,御医院给朕搬过来,务必救活辰王,不然,朕就将你们统统送往东唐。”
然后坐在床边,看了一眼‘李清辰’。
多灵秀的孩子,这才相认不过四五日,怎得突然就成这样了?
御医带的好几位,身下的接连上前给辰王把脉,然后将腰腹的伤口给拆开。
皇子们的身体不是皇子本人褪衣,御医们一般只查看患处。
因为南息历来男风成好,所以御医院便有了这一条规矩。
虽同为男子,也不得褪去全衣。
平民亦是如此。
若伤在胸口也只褪到包扎范围,剩下的用布遮挡。
所以御医们只是掀开了腹部,其他地方均是盖好。
拆了伤口绷带后,老御医们给她洗着伤口,看能不能将腐药洗去一些。
伤口洗了数遍,才扶起来,重新包扎。
熬了药,给辰王服下。
贺嘉佑一直在房间里,不言不语,坐在一旁看着呦呦。
那张小脸,闭上眼睛,这样看,倒是少了曲是欢的味道。
但是嘴还是像的。
贺嘉佑突然皱着眉心,目不转睛的看着床榻之人。
问道身边的王舟,“今日贼人可有抓到?”
王舟回,“太子将所有歹人尸首早早运到刑部,说去验验。目前尚未出结论……还待天明尚书司职后再验好送来给陛下一阅。”
贺嘉佑一拍桌子,低沉怒吼,指着呦呦。
“还等他司职?这泼天大案等他司职?那哪一日朕出了事儿是不是还要等侍卫轮班司职才来?”
王舟赶紧喊人,“快去喊刑部尚书验尸呈报!”
贺嘉佑握拳指节捏着,咔擦响了一声。
“是在什么酒楼?谁的?抓来审问了没有。”
王舟道:“天兴酒楼。”
贺嘉佑面目森然,“抓!”
王舟异常为难,陛下不长出宫,他哪里会知道天兴酒楼是谁的,面上有些为难。
贺嘉佑见状,冷哼一声,带着些许杀气,森森然的骇人。
“怎么,这酒楼背后是多大的靠山?与朕说说,竟让你如此为难?朕要他死,他还会到得了明日?”
王舟神色难掩,别别扭扭,曰:“是大长公主……”
贺嘉佑自然是没想到会是她,突然脸色柔和了一些,没了些许杀气。
疑问王舟。
“皇姐?”
王舟点头哈腰。
“是,是大长公主名下的产业,都好些年了,一直没事。怎的今日突然就有歹人伤了辰王。”
王舟声音慢慢小了。
贺嘉佑张开嘴,正要说什么,又不言了。
大长公主,他的姐姐,这可就难抓了。
正值此时,御医们有人跪倒在贺嘉佑身前,大呼不好。
“辰王殿下开始发烧,出汗,这是伤口开始要溃败的迹象了,如若连续这两日烧退不了,怕是……”
贺嘉佑不想听这些话,站起来一脚就踹在这五十来岁御医的胸口上。
勃然大怒。
“用任何法子,你们也得治,他若是殒命在此,别怪朕屠你们全族!”
然后跨步上前,御医纷纷跪开,给陛下让路。
贺嘉佑看着呦呦的小脸。
心里到,这才是年华刚开始,怎么……
双眼血红,看了看一地的御医们,怒喝。
“王舟,将他们的妻儿老小带至此处,治不好,当着面,全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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