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贺璎鱼是呼吸已绝,一身明艳。
呦呦看着,悔恨不已。
心思繁复,眸子里的眼色阴沉,看不出心底的意思。
只是誉王,中年丧独女,‘罪魁祸首’在眼前却不能手刃。
听清楚了呦呦的话,他一脸颓丧悲切却猛然问:“下毒?”
呦呦将誉王手从项上挪开,反握住贺璎鱼的手,这一阵冰凉让呦呦的手都端不稳,抖了下,才细细的捏住。
力道轻柔,跟碰什么易碎的瓷骨般。握着贺璎鱼的手将金钗放到鼻端前嗅了嗅。
真的有红袖这毒!
她眼中光芒溺下去,有些戾气浑然散开,离的最近的誉王感知到什么,看向呦呦的目光一震。
慢慢在她身上看到了杀气,笼罩了周身。
但每每有目光落在贺璎鱼身上,却柔和许多,歉意许多……
原生对辰王的那种恨,似乎少了些。
但厌恶依旧。
誉王目光疏离,将贺璎鱼的手从呦呦掌中抽出来,钗子划开了呦呦的掌,一道浅薄的血口。
她满不在乎,手准备伸到贺璎鱼颈项处摸摸,誉王阻碍的手还未及时阻拦。
一只紫袍的手伸过来,将呦呦的腕子用力捏住,狠狠甩开。
她这才抬眼。
苏羿。
只见苏羿口吻充斥着恨,碾着悲愤,低声喝到:“请辰王对本候的夫人尊重些,她也是你能碰的人?”
呦呦看了看腕子,嗤笑一声。
正好边徽子来了,立在贺嘉佑身前行礼,又走过来逐一行礼才候在一旁。
而郡主死在宫门口这么大的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王舟就命人封了这两条街道,给誉王府和苏府递了信。
曲千屹这个时候也从九方阁出来至这边,与贺嘉佑临近站着,红色官袍换成了一身月白礼服,也隆重的紧,就是颜色素些,不太扎眼。
呦呦哼鸣,鄙夷地看着苏羿:“你夫人?”
苏羿这才起身,给贺嘉佑与誉王行礼,才傲然抬头直视呦呦。
“是,本候的夫人。即便国安郡主今日殇了,苏羿亦将她抬入我苏家的宗祠。”
呦呦轻蔑一笑,鼓起掌,“啪啪啪”地响起了。心底倒是赞了苏羿一声有担当。
只是,贺璎鱼说过,想嫁给她。
只是她身为女子,娶不得。
李清辰,可以!
她转过身,看到曲千屹之后,对他说。
“上表,本王要娶国安郡主为太子妃。他日登基,赐封康慈皇后,上玉碟,入皇陵,此生只娶一后。”
曲千屹震得瞪大了眼睛,久久不能言。
清醒过来的太皇太后才来,正好听到了这话。
所有人都怔在原地,无声无息的安静。
呦呦蹲下身子,看了一眼贺璎鱼,多漂亮的姑娘,以后再也看不见了……
六日前一别,竟是永别。
竟是永别――
她又缓缓道:“贺璎鱼生在南息,长在南息,我若带走,日后思念故里该怎么办?誉王,她喜欢这身嫁衣,看看,都是成双成对,那将这嫁衣给我。百年后与之同衾。”
呦呦的话语低睨,带依念之色。
让誉王又是一怔,像是有幻听一般……辰王,说什么?
苏羿恼羞成怒。
“本候的夫人,你凭什么说入玉碟就入玉碟?说娶就娶?”
呦呦眼都不抬,“你配娶她?”
这话让苏羿气的握拳,却不敢施发。咬牙切齿,青筋直爆,双眼赤红的看着呦呦。
她言罢就转身,去了贺嘉佑面前,叩请赐婚。
贺嘉佑愣在原地,不理解,却没张嘴为什么。呦呦见贺嘉佑久不回答,她起身,凑过去在他耳畔轻唤了声。
“父皇?”
贺嘉佑这才愣愣回神,眉头直拧。
不等贺嘉佑有反应,呦呦率先跪下直接磕头谢恩,毫无章法规矩,行事诡谲的很。
完全就是按照自己的来做。
贺嘉佑没发怒,只是依旧震惊在呦呦那句话里。
他说:“国安,殇了,不是病了。你这……”
呦呦从雪里探出头,慢慢直起身,仰着头认真的很看着贺嘉佑。
一字一字说:“我知道。”
然后朝着边徽子招手,边徽子看见了也不敢妄动,见贺嘉佑恩允,点了头,才挪到呦呦身边。
问:“辰王吩咐。”
呦呦将边徽子的药箱翻出来,摸了摸瓶瓶罐罐,都嗅了嗅,最后捡了一瓶,拔开就往嘴里灌下去。
边徽子伸手没拦住,吓得大叫。
“殿下这是……”
呦呦灌了一粒而已,咽下后面不改色的说:“知道,南息特有的毒药。”
此药是什么用法,该如何解毒,她都知道。但是她不能说,这涉及到了宫里秘密。
这不是南息也有的毒药,是南息皇宫特有的毒药。
是控制人的药物。
出去完成什么任务,隔一段时间要回来取解药,否则毒发身亡。
这种东西,宫里,达官显贵大多数人都会有!只是药效大径相同,均没有宫里的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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